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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人间白满头

第十二章

我寄人间白满头 胡桃里夹子 3447 2018-06-29 09:10:00

    冬日的艳阳高照总是格外的暖和,而院子里竹子结了些许霜,瞧着是翠冷。

  苏凝来回行了几步,停下,地下一点红很是显眼,低身捡起,一瞧竟是梅花,她惊喜的行到那墙下。

  那墙上静悄悄的半枝红点点,不是梅花是何物。

  苏凝进屋搬了那凳子,杵着墙边,便站了上去,那墙甚高,站凳子上也只瞧得见那顶上的一簇簇的红梅花,艳丽而不妖,鼻尖淡淡的香是清幽。

  那墙的那边开得正烈的梅花,该是那般悦目。

  苏凝,正欲伸手去摘一枝回去,隐约中墙的那边传来些许声音,一男子说话的声音。

  “底下是王爷去年新春埋的梅子酒,你们将它挖出来,一壶送昭王那去,一壶拿绳子系着,王爷晚些时候带去外面。”

  “是。”该是下人de应答。

  苏凝手一顿,缩了回来,这是别人家院子的梅,若是没记错,照旧那与邻的昭王府邸。

  这偷摘的别人家的梅花,若被发现了,怕是欠好。

  搀着墙角,正低头欲下凳时,那边又传了来了一声音,让苏凝一怔,那是极为好听的声音,另有些熟悉。

  “白辞,将我屋里的书都拿出来晒晒。”

  “是。”

  清凌凌的声音,如这寒日院子里的霜竹般翠冷,莫名的,苏凝仿若看到那穿堂走廊里走来的贵气的王爷,该是那当世无双的男子。

  苏凝突然很想见见那位男子。

  不外那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恢复了平静。

  苏凝下了凳,正将凳子搬回屋里,铃儿便端着早膳进来了。

  “小姐,快来吃早膳。”

  食过早膳,铃儿便在那处竹子下的幽径旁的大石头上绣花,铃儿那刺绣功夫极是要好的,绣出来的花栩栩如生。

  苏凝绕着院子来回舒展着身子。

  铃儿抬头问她:“小姐,你今儿这精神怎么这么好啊?”

  苏凝到“我也不晓得,即是觉得精神充沛,想走动走动。”

  “那是极好的,说明小姐身子好了,赶明儿就让欧阳医生来瞧瞧是不是。”

  苏凝点着头:“好。”

  聊着时,那方的叶萱萱领着婢女自院外来,正如她刚刚说的来了。

  她语气欣喜:“表小姐!”

  “萱萱。”

  铃儿连起身:“铃儿见过四小姐。”

  “起礼,起礼。”叶萱萱挥手:“铃儿不必与我虚礼,多是麻烦。”

  铃儿捂嘴笑道:“四小姐怕是不得这正经。”

  苏凝嗔笑,抬手指了一下铃儿的头:“你这丫头,不得无礼。”

  叶萱萱拉过苏凝:“无碍,无碍,我本就不是那正经规则之人,表小姐莫要责怪铃儿。”

  铃儿吐了吐舌,退却一步:“我予两位小姐准备热茶去。两位小姐坐着说话。”

  在那石椅围坐下,以绿竹为景,煦阳白霜之气。

  叶萱萱率先开口:“表小姐瞧着精神好了些,这会可还好?”

  苏凝柔眉笑眼,声音雅雅“早晨起来已是许多几何了,说来要谢谢你,或许是你拿的那些人参起的效果。”

  “如此就是极好了,表小姐也不必客气,横竖我那处珍贵的没有,就这些多是赵姨娘平日里藏着掖着的,但实际上也用不着。”

  闻言,苏凝有些受惊,神色懊恼道:“那些都是赵姨娘给你的,却被我吃了…。”

  赵姨娘是叶萱萱的生母,原是那赫州孤女,随了叶相毅,只生了叶萱萱一女,如今她也看开了,一心扑在女儿身上,也不去争叶相毅的宠,如此一来,倒是让贾氏没有为难她母女。

  “我拿着也无用处啊,倒不如给需要的,我的身子很是硬朗,不必吃这些。”叶萱萱理所虽然道:“况且,这工具本就是用了之时才气显其作用,否则也是放在那柜子里占地方而已。”

  有那枯竹叶落了下来,落在那桌子上。

  苏凝拿过那枯叶,入迷:“萱萱,我很是谢谢你的,现在我无以回报,他日若有何我能帮上忙的,我定资助。”

  叶萱萱手轻握着手帕,掩唇笑着:“好了,好了,我记得即是,表小姐便不要纠结这件事了。”

  那方,铃儿端了热茶上来,热茶腾腾,漫着一股清香,那是入了兰花与茶在一道,茶香入进了花香,花香入了茶香,喝入口里,即是那一股清香,多数是这长安城里夫人千金后院里女子品茗的一处喜好。

  多数那男子便只爱那一味茶味,泡出那浓厚的醇茶。

  放下那茶杯,叶萱萱突然道:“对了,刚刚听那大院子里的丫鬟说,过些日子腊八,父亲要带母亲和二姐姐入宫加入宫宴,那天我们便可出去走走,那日很是热闹的。”

  大院子说的是贾氏的住的那处院子,那丫鬟自是她院子里。

  苏凝好奇问道:“那日我们可出府玩?”

  “可不!那日出府游玩的小姐定不是少数,虽然,都是些入不宫的庶出小姐,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整日都是极热闹好玩的。”

  叶萱萱显然很期待,说起时脸上是那兴奋之色。

  铃儿在旁接话:“我晓得,我晓得,白昼有舞狮,祭祖敬神,有大巨细小的庙会,一直要到夜幕降临!”

  “另有,另有各处庙会上还会发派七宝五味粥,若能喝上即是祛疫迎祥,来年身体安康!”冬儿兴奋增补道。

  苏凝听得起兴,又问道:“往年都未曾有这些热闹,怎么今年?”

  “往年在赫州,吃饱都成问题,哪还能有这闲情,可这长安城纷歧样,朱紫们最有的即是那闲情,什么节日都是往盛大热闹了办。”

  叶萱萱说得也不是原理,苏凝点了头,没说什么。

  只那铃儿与冬儿聊得兴奋,像她们这些人,都是不能随便出府的,在府里都快闷坏了,碰上哪一日能出府游玩的那是要提前兴奋许多几何天。

  喝着热茶,苏凝问起府里被盗的事。

  叶萱萱摇着头:“那盗贼未找到,而那个造谣的下人被父亲赶出了府,二姐姐气极在发脾气呢,也能理解,究竟二姐姐丢的物件最多。”

  苏凝不解问:“府里遭贼那么厉害,竟无那歹贼的线索吗?”

  “并无,实际上遭贼时间该在半夜,却是等到天鸣才发现,这歹贼该是多大本事?竟是守卫森严的叶府来去自如,也正是因为如此,闹得这府里人心惶遽。”叶萱萱皱着眉,担忧道。

  苏凝惊讶,心中不觉有些怪异感。

  叶萱萱继续道:“说到那可惜的是二姐姐和母亲处,丢的都是些珍贵工具。”

  苏凝点了头,又问道:“舅舅报案了吗?”

  叶萱萱摇了摇头,苦笑道:“父亲说若是传出去,怕是要给整个长安城笑话。也下了死命令,若是哪个漏了话出去便给杖毙。”

  堂堂叶府竟遭贼偷盗,还损失惨重,可不是个笑话?苏凝心中觉得可笑又是苦涩。

  何时,那昔人里常颂的天子脚下的富贵长安,竟一ㄇ囚笼,囚着的那些面子,身份,官势,而被囚之人只为虚荣快感而乐。

  叶相毅,贾氏便乐在其中。

  叶萱萱留的时间不长,纷歧会,便被唤走了,临走与苏凝约好腊八那日一同出府游玩。

  苏凝拒绝不外,方允许了。

  铃儿很欢喜,一整天缠着她问:“小姐,我们可要提前准备一些工具?”

  “这长安城腊八应该另有一些其他的习俗,要不要去探询一下需要什么好提前准备。”

  “也不晓得那日有没有放花灯吗?若是有即是太好了,我要给我爹娘放个许愿灯。”

  苏凝被她缠得不行,那捧着半天的书楞是没瞧进去。

  最后无奈着:“你拿主意便好,一切不必问我意见。”铃儿才应着出院了。

  瞧着那一蹦一跳的身影,苏凝摇了摇头。

  静谧的夜里月华如水,院里的风甚凉。

  苏凝站在竹下,抬头神色清闲的望着皎月,身上只着了那单薄的青衫,微散的乌发在月下飞扬,

  而那皎月落于她眸底,是清冷的亮。

  “小姐!”

  铃儿的惊呼声:“这么冷的天,泰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会着凉的。”

  语落时,那厚厚的披风披上肩,裹了酷寒的身子。

  铃儿一把抓过苏凝的手,裹在手中搓了搓,那手如酷寒:“小姐!我们进去吧,外面冷。”

  苏凝侧过头望她,眼底是那看不清的情绪,她微歪头,似在上下审察着铃儿。

  铃儿抬首对上她的视线时,一愣,苏凝的眼神很奇怪,很亮又很极重。

  “你怎么了?小姐。”

  苏凝没有应声,移了落在铃儿身上的视线,又抬头望着悬挂在夜空的月,那冷冷的月色在她脸上洒了一层寒。

  突然,她开口:“今日是几号?”

  她的声音也颇是奇怪,发音时有些暗沉,带着轻柔却没半分柔意。

  铃儿虽不解她为何突然这么问,但照旧答:“还差一半个时辰才是子时,今日该是十二初五。”

  苏凝低头,低喃:“十二月初五……”

  “是啊,怎么了?小姐?”

  苏凝抬头看她,弯唇一笑:“没事了,回去睡吧,我也回去睡了。”

  铃儿虽有疑惑,但照旧点着头:“对,回去睡,这外面太冷了。”

  转身要入屋时,苏凝突然停下,回首望着那墙角边上那露出头来的几点红,厌恶的皱了眉:“明儿将那伸过来的梅花枝剪掉,剪掉后扔回墙的那一边。”

  语落后,便收回目光踏进屋,听着苏凝冷冷的声音,铃儿一愣:“啊?为什么啊?小姐不是挺喜欢的吗?”

  “我不喜欢。”

  说完,苏凝就将门关上,铃儿站在门外呆住,关门前苏凝的眼神不似往常的柔和,是那漠视。

  屋里的灯很快便灭了。

  冷风一吹,铃儿站在门外打了一个哆嗦,不再多想回了屋。

  屋里的灯一灭,即是是那月光偷偷透过那窗落入屋里,照亮了许些灼烁。

  苏凝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身前,她闭着眼,眼皮微颤,好一会,她才睁开眼,是湿漉漉的水眸。

  她鼻翼微张,低低的喘息声,好一会,才徐徐斜眸看那半暗半亮的房间,那月光洒得一地严寒。

  微松了口气,她才缓慢的收回视线,正欲起身时。

  顶上一声轻笑,苏凝双眸一抬,映入眼帘的是那头垂下来的长发,苏凝瞬间张大的瞳孔,和那未来得及发出的尖叫声,那个身影就朝她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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