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狼到长安已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间他和朝南天再也没见到过宋溪和莫墨,尽管他们又去了频频天仙院。
这期间罗狼一直待在朝南天的府邸,偶尔去找匡也商量事情。
罗狼一直在准备,等到动手的那一天,他托付匡也找到当初与那件事有关的人,他要这些人的信息,也要这些人的命。
“罗狼你又要出去啊,我可真羡慕你。”朝南天用手托着脑袋,诉苦个不停。
罗狼让匡也帮朝南天获得了加入唐院考试的资格,可也只是获得资格而已,能不能考试通过就要看朝南天自己的造化了。
罗狼告诉朝南天,唐院的考试是一成稳定的,永远考的都是六艺——礼、御、射、数、乐,书。
这六艺所有人都知道,但能到达唐院的要求的年轻人却不多,每年能进唐院的不足半百人。
朝南天很头痛,因为他除了御和射还拼集外,其它的他都不会。
朝南天想让罗狼教教他,可罗狼说自己也只会驾车和射箭,朝南天无语。
罗狼于是把考试内容告诉了朱红,结果就是朝南天得天天被朱红盯着学习,学乐器,学礼数,学算数,学种种各样的知识,朝南天原来就不擅长这些,搞的他头都大了。
看着朝南天桌上摆放的一叠叠书籍,罗狼也感应恼火,他也不是那种看书看的进去的人,罗狼自己给自己界说为粗人,比起念书,打打杀杀更适合他。
“那你先学习,我就走了。”罗狼给朝南天打了个招呼。
朝南天急道:“嘿,你这家伙真没义气,照旧不是兄弟了。”
“又不是我要考唐院。”罗狼回覆。
这时,朱红来了,她来检查朝南天的学习情况。
朝南天还想说什么,可罗狼直接溜走不给他说话的时机。
“好你个罗狼,你不加入考试是吧,本少爷自有措施让你加入。”朝南天眼珠打转。
“少爷你在走神哦,看来还得加半个时辰。”朱红淡淡的说道。
“别啊!”朝南天高声抗议。
罗狼离开了府邸,到了北坊区。
北坊区的一片楼房中,有一个很是不起眼的小屋,小屋的门在小巷之中,平凡人基础不会想到这儿还会有人居住。
不外现在这里确实没人居住,这间小屋被人用来堆放杂物。
罗狼走到门前,他伸脱手想敲门,但又把手缩了回来,因为这儿已经没人住了。
“你已经不在了。”罗狼眼中有着痛苦和自责。
“回忆这工具真是毒药,让人深陷其中然后死去。”
“可现在的我没空回忆,也没空死去。”
罗狼离开了这里。
朱雀酒楼中,罗狼找了个偏僻的位子坐下,随意点了些小菜。
他来着不是为了饱食,而是与人接头,等下会有匡也的手下来。
“唉,你问这儿的地方为什么这么自制却没人住?只是用来放工具?一看兄弟你就不是长安人,否则不会问这问题。”
在罗狼劈面桌,有一个操着长安口音的人正与其他人闲唠,对于长安黎民来说,饭桌酒桌上不聊点工具那是会无聊死的,所以长安人都喜欢用饭时招人说话。
“这里以前的地也很自制,都是些老旧衡宇,给那些钱不多的人住的,但住这里的人虽然穷,但也说得上老实天职,可突然有一天发生了件事,让各人都知道原来他们的样子都是装的……”
说话那人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想听的人被吊起了兴趣,连忙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似乎正等着这句话,双眼上的眉毛发抖,故意用说书先生的语气说话。
“因为这里的衡宇都是凶宅,这里死过人的,而且死的还不少。”
“死,死人。”听的人惊叹。
“太平教你知道吧。”
“知道,那可是魔教。”
只要是大唐人就没有不知道太平教的。
“那是六年前,太平教的人谋害了上任天子,朝廷宣布死令,通常太平教的人都要死。”
“可天平教与这地自制也没啥关系啊。”
说话的人给了他一个你别急的眼神,他咳嗽几声继续说道:“朝廷似乎知道这儿有太平教的人,于是排了些人来这,鲜血从门缝流出,住在四周的人都听见了叫喊声……总之住这的人无一人生还。”
接下来的事他们都懂了。
“可他们怎么知道哪些人是魔教的人哪些不是呢,这不会杀错人吗?”
“这你就不要乱说了,朝廷要杀人,宁杀错,不放过。”
周围的人听的一阵唏嘘感伤,似乎看见了那些被认为是魔教的黎民,他们的人头落地,他们的鲜血满地。
罗狼夹菜的筷子微微哆嗦,不外他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这时候,一小我私家走进朱雀酒楼,看起来与其他一同来用饭的人没什么差异。
那人进来后扫视了一番,在看到罗狼的瞬间停了一下,接着他就叫了些小菜,径直走向罗狼身后的饭桌。
两人背对背。
“工具带来了吗?”罗狼小声说话,边说边夹起小菜放进嘴中。
“带来了,匡老大让我告诉你,说这次找到人了。”
罗狼露出微笑,手中的筷子飞速扫过,三下五除二就把桌上剩下的菜给吃完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杀人呢。”罗狼的手上拿着一张折叠的纸。
罗狼打开了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和一个所在。
……
在长安南坊区的一个偏僻处,有着一间铁匠铺,这间屋子上有个大烟囱,黑烟从烟囱飘出。
在铁匠铺中,一个身材结实的男人手上拿着铁锤,不停的挥下再举起,铁锤如疾风骤雨般落下,铁匠铺里发出有纪律的打铁声。
男人皮肤黝黑,上身赤露,露出他那充满力量的肌肉。
黝黑男人满身大汗。
屋里有火炉,男人舀起碗水,瞬时响起难听逆耳的滋滋声,白色蒸汽弥漫全屋,一股热浪充斥全屋。
黝黑男人小心翼翼的拿出火炉里的铁块,憨厚且凝重的脸上终于放松下来。
这时,铁匠铺大门的铃铛晃动发作声响。
男人看去。
一名少年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