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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大魔尊

30 冒险假扮!

极限大魔尊 何以寻欢 4156 2018-06-17 12:00:00

  苗显摇摇头,吃力说道:“不!你们要快些追赶,她……她……”

  诸葛铁柱忍不住问道:“姐姐她怎么样了?”

  苗显两眼一闭,挤落两行晶莹的泪珠,喘息着道:“她被洗心殿的人掳去了!”

  诸葛铁柱骇然一惊,脱口道:“什么!洗心殿?!”

  苗显道:“是的,洗心殿,另有那忘恩负义的宁无缺。”

  “宁无缺?你说另有宁无缺?”

  “不错,正是宁无缺。”苗显继续恨恨说道:“愚兄抢救她逃出茅屋,依照吕师弟部署,一路未停,策马飞驰,不想途中猛然遭遇前日焚烧吕家堡那批衡山门下,愚兄人单势孤,力战负伤,终于无法掩护珂儿女人……”

  吕洞彬接口问道:“其中果真有宁无缺在内吗?”

  苗显道:“一个不少,仍是前日那批狗贼,姓宁的畜生用黑巾蒙着脸,愚兄一口喝破,那畜生恼羞成怒,便指使群贼动手……”

  诸葛铁柱听到这里,早已勃然震怒,咬牙切齿道:“宁无缺!宁无缺!总有一天,我要活剥你这忘恩负义的工具,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

  ……

  如来镇,稀稀落落共有百十户人家,虽是一处小镇集,但因地当洞庭渔米之区,日子却过得十分富足安乐。

  这一天,黄昏将临的时候,西山晚霞,映着随处炊烟,正值农夫荷锄而归,主妇们倚门而待,蓦地,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打破了小镇一向的宁静。

  灰尘飞扬中,十余骑骏马,追风逐电驰进镇来。

  那群快马由两个黑衣人为首,其中一个面容瘦削,目露精光,满脸狡诈之色,另一个却用厚巾掩住泰半边面庞,马鞍前横放着一个昏厥不醒的少女。

  后面十余骑,全是身材魁梧粗壮的中年大汉,只是个个神情木呆,目光滞钝,恍如一群经过特别严格训练的兵勇。

  马队径奔镇上唯一客店兼营酒楼的“顺丰客栈”,大伙人在门前下马,由那瘦削黑衣人率领,抬头阔步涌进酒楼,登时把食桌占去一泰半。

  黑衣人俨然是众人的首领,坐定之后,立刻付托店家准惫亓酒席,令那十余名大汉围着自己团团而坐,黑巾蒙面人却把那昏厥少女紧靠在身侧一张木椅上。

  ——这批人数目虽然不少,竟没有一个开口说话!

  酒菜搬上桌来,为首的瘦削黑衣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自得地笑道:“列位投效本殿,初次出马,便大破吕家堡,生擒珂儿丫头,立下两件大功,回去殿主必有重赏,来!干一杯!”

  十余名木然痴呆的大汉一齐举杯,高声应道:“来!干一杯!”脖子往后一仰,一饮而尽。

  只有蒙面人独自仍坐,既未饮酒,又未开口,一动不动地似乎个木人似的。

  黑衣人目光一瞬,落在侧面一个满脸虬髯大汉身上,笑问道:“陈兄,得此大功,觉得很兴奋吧!”

  虬髯大汉迷惘地应道:“唔!很兴奋!很兴奋!”

  黑衣人道:“既然兴奋,就连饮三杯如何?”

  虬髯大汉毫无异议,举起酒壶,一连喝了三大杯,直如饥渴一般,面上毫无心情。

  黑衣人大感痛快酣畅,抓起一块鸡腿,扬了扬,道:“来!各人再吃一块鸡肉。”

  众人如奉纶音,果真依他的话,各自举着鸡腿肉,吃了一块。

  那黑衣人趾高气扬,发号施令,自己喝一杯酒,便叫陈琨等人也唱一杯,自己吃一箸莱,又叫陈琨等人也吃一箸菜,可怜那十余名江湖妙手,个个如痴如呆,唯命是从,竟没有半分不悦或反抗之意。

  黑衣人喝得兴起,连干几杯酒,笑着道:“诸位身世衡山派,平日在江湖中默默无闻,有何意义,现在一入本殿,立刻干出轰轰烈烈的事业,这番弃暗投明,另择新主而事的大勇大智,令人可喜可贺。”

  说着,略略一顿,又道:“不外,诸位得此大功,我雷嘉却没有占上一点自制,所有领导指挥的劳绩,全是这一位朋友的。”他用手指着那蒙面人,笑问陈琨道:“陈兄!你知道他是谁吗?”

  陈琨茫然道:“他是谁?”

  黑衣人笑容突然一敛,不悦隧道:“告诉过你们,怎的又忘了,从现在起,好好记着,血洗吕家堡,掳擒珂儿丫头,全是他命令你们干的,他的名字,叫做宁…无…缺!”

  陈琨点颔首,道:“唔!不错,他是宁无缺!”

  其余衡山门生立刻遥指那蒙面人,抢着叫道:“对!宁无缺!宁无缺!他是宁无缺,就是他叫我们干的……”

  呼叫声此起彼落,都是一片召唤“宁无缺”,乱腾腾嚷个不休,这时,通往内院的壁角里,却偷偷露出两只充满惊讶之色的明澈大眼睛来。

  那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女,自从这批人踏进酒楼,便一直隐在壁角倾神偷听,等听到叫嚷“宁无缺”的声音,芳心不禁卜通狂跳,忍耐不住,悄悄向厅上张望了一眼。

  她一望之下,更是惊吓不已,急遽一缩粉颈,然如狸猫般向后疾奔,片刻闪进一间卧房,向床上另一个憔悴不堪的少女气急松弛叫道:“欠好了,雪竹,洗心殿的人来了。”

  那憔悴少女猛地一震,脸色苍白,失声道:“真的?在哪儿?”

  紫衣少女向外面指了指,道:“正在外面大厅上喝酒,约莫有十几个之多……”

  憔悴少女仓皇失措,急急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道:“秦女人,你赶忙走吧!被他们冲进来,咱们一个也别想活命,我伤势至今未愈,你赶忙自求脱身,不要再记挂我了。”

  紫衣少女道:“不!你听我说……”

  “好女人,别说了,承你冒险救我出来,又为我调治伤势,这份厚情,雪竹终生难报,事已危急,求求你千万不要再让我拖累了你,叫我死到九泉,也不能放心,求求你,快些逃吧……”

  紫衣少女摇摇头道:“雪竹,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了好欠好?”

  “不是洗心殿的人追来了吗?”

  “不错,是洗心殿的人来了,但是,这批人却不是追我们来的,他们只是路过此地,同时又没有觉察我们,你畏惧什么呢?”

  “真的?他们不是来抓我们回去的?”

  “那些家伙掳了一位诸葛女人,路过此地,在店里饮酒庆功,我躲在壁角偷偷听见,领头的自称雷嘉,其余似乎全是衡山派门生!”

  “他们没有发现你?”

  “没有,他们正喝得兴奋,叫嚷不休,我忍不住偷偷望了一眼,倒没有被他们觉察!”

  雪竹听了,刚刚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那雷嘉是洗心殿中有名的狡猾之徒,衡山门生全中了迷魂之毒,心中已无主见,咱们千万不行露出痕迹,否则决难脱身。”

  秦璎珞颔首沉吟,过了一会,突然沉声问:“雪竹,你愿不愿意再帮我一次忙?”

  雪竹诧道:“你想做什么?”

  秦璎珞咬着嘴唇,道:“我想再假扮一次洗心殿主,你愿意帮我吗?”

  雪竹骇然惊道:“秦女人,为什么要冒这种大险?”

  秦璎珞道:“那雷嘉率领衡山门生,四处为恶,却将一个蒙了脸的家伙,冒充是我宁表哥,想把污名责任移祸在宁表哥身上,我想索性以假攻假,揭穿这个骗局,同时乘隙救出那位诸葛女人,一起逃走,你看好欠好?”

  雪竹迟疑隧道:“女人侠心义胆,虽然很好,但是,敌众我寡,万一被他们识破,恐怕……”

  秦璎珞道:“有你在我身边,雷嘉一定不会疑心,咱们谨慎一些,完事后就迅速离开这儿,一定不会露出马脚的。”

  雪竹想了想,又道:“你说他们除了衡山门生和雷嘉,再没有其他的人?”

  秦璎珞道:“另有一个用黑巾蒙面的人,冒充是我宁表哥!”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除了面目看不出来,身材模样,和宁表哥很有些相似。”

  “唔……”雪竹蹙眉道:“这小我私家不知是何身份,咱们在岛上已经泄露了秘密,那时候,雷嘉和衡山门生都不在总坛,他们或许尚不知道,但这小我私家却应该特别注意,说不定他是新近从总坛来的,岂不糟了!”

  秦璎珞道:“我正因怀疑他是谁,才决心冒险试一试,你伤势未愈,能够下床行动吗?”

  雪竹螓首一扬,笑道:“不碍事,我性命全是女人所赐,一点伤势,算得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雪竹强自振作,跃下床来急遽梳洗妆扮,片刻事后,秦璎珞轻声笑道:“你先等一会,我去把掌柜的叫来……”

  厅上,雷嘉正喝得醉眼惺松,店掌柜急遽从后面奔出来,轻声在他耳边问道:“敢问大爷,可是洗心殿雷大爷?”

  雷嘉眉头一扬,自得隧道:“正是,怎么样?”

  掌柜听说不错,立刻转头付托:“撤席!快!”

  四五名伙计应声上前,不管吃没吃完,七手八脚将桌上酒菜一股脑收了去,同时,把拼凑的桌椅急遽拆开,推向墙壁边,腾出正中一大片空地,那掌柜的亲自在厅堂上方,部署下一张交椅……

  这些举动,把个雷嘉弄得丈二僧人,摸不着头脑,始而愣,继而怒,大吼一声,一把抓住那掌柜的肩胛,厉叱道:“狗工具,你在干什么?”

  掌柜的道:“贵客将到,小店须得准备……”

  雷嘉震怒,抡起右掌,喝道:“咱老子就不算贵客?狗娃的,你在找死!”

  掌势方落,突闻一声娇叱:“雷嘉,住手!”

  他蓦地一惊,扭头望去,却见道口经步踱出两个绝美少女来,他擦擦眼睛,酒意登时吓醒泰半,忙不迭屈膝跪倒,叫道:“右护法鹤字第五支堂,暂代堂主雷嘉,参见殿主!”

  陈琨等人面面相觑,木然不知所措,那蒙面人赶忙抱起诸葛珂儿,似乎生怕被人抢走了似的。

  秦璎珞冷眼瞥见,不觉秀眉微皱,但她假作没有看见,一手扶搭在雪竹肩头,姗姗走到交椅前坐下。

  雪竹扬声道:“衡山门生,怎不参见?”

  雷嘉回过头来,沉声道:“殿主驾到,各人还不快些跪下!”

  陈琨等人闻言一怔,身不由已,纷纷跪了下去,那蒙面人绝不犹豫,竟也放下诸葛珂儿,随着跪倒。

  秦璎珞心中一动,暗忖道:“看他心志痴迷,明白不是洗心殿的人,难道他是衡山派门生?于是,微微颔首,道:“起来!不必多礼。”

  雷嘉又喝令众人叩头,然后站起身来,正想好好为自已表一番劳绩,谁知才要开口,雪竹已抢着冷冷叱道;“雷嘉,你初膺重任,不知感念殿主隆恩,途中肆意酗酒,动辄殴辱良民,松弛本殿声誉,你知罪了吗?”

  雷嘉听了,满身冷汗直冒,慌忙又跪了下去,道:“小的谨遵殿主严令,依计攻破吕家堡,擒得诸葛谨长女,叨殿主洪福,事事顺遂,薄有微功,一时兴起,和各人饮了几杯酒,只是庆贺殿运昌隆之意,决不敢肆意妄为,松弛本殿声誉—……”

  雪竹哼道:“殿主亲眼目睹,你还敢狡辩狡辩,刚刚若非我作声喝阻,你不是要把掌柜的杀了吗?”

  雷嘉惶然垂首,道;“小的只与他开玩笑,求殿主开恩!”

  雪竹脸色一寒,叱道:“本殿崛起武林,意图争霸天下,理当仁民爱物,以广声威,你身任代堂主之责,初次受命,便敢这般妄为,不予薄惩,难服众怨。”说罢,转头在秦璎珞耳边低语几句。

  秦璎珞点颔首,道:“姑念初犯,免除代行堂主职位,令他自断心脉,废去武功。”

  雷嘉大吃一惊,连连叩头恳求道:“殿主开恩,小的虽犯罪戾,只不外虚言恐吓,并没有伤他性命,殿主竟令我废去武功,这实在……”

  雪竹厉叱道:“你敢不遵殿主令谕吗?”

  雷嘉面色苍白如纸,只顾叩头道:“求殿主念在下攻破吕家堡,擒得逃犯,将功折罪……”

  雪竹叱道:“乱说,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岂能混为一谈?你敢不遵殿主令谕,立刻要你横尸就地!”

  可怜雷嘉纵有千般心机,却怎么也猜不透殿主竟会这么不讲理,为了一点小事,立刻抹杀大功,命令自己隔离心脉,废去武功,要是武功废去,自己在洗心殿中的前程和希望,岂不今后隔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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