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槿,和爹爹详细说说这眼睛。”定远师父眯着眼睛,温柔的说。
佛槿摇摇头道:“爹爹,你现在就像一只要吃鸡的黄鼠狼一样。”然后小声的嘀咕道,“明明不让我叫爹爹的,现在居然自称爹爹,肯定有猫腻。”
定远师父见佛槿居然没上当,有些丧气道,
“哎,孩子大了,都不愿意听话了。”
佛槿努努嘴,心想你这招我可见多了,虎子爹就总爱说这句话,逗虎子说真话。
定远师父眼睛虽然没有看佛槿,但神识却一直看着佛槿,当看见佛槿一脸不屑的心情时就有些忍不住了,
“你那是什么心情,老衲见了你的时候可什么都说了!你连这么个小事儿都差异老衲讲!还撇了老衲。”
“爹爹,你是长了后眼了么?怎么背已往也能知道我心情啊。”佛槿吓到了。
“别打岔,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爹爹先说你路上遇见个什么门生?居然把我都忘记了。”佛槿讨价还价道。
“……那老衲说了,你也要说。”
佛槿眼珠子转了转,“那要看你说的,能不能换我的秘密了。”
定远师父瞪了佛槿一眼,道,
“老衲遇见那位门生,年纪约莫也就同辛家的那个小子一差不多大。哎,那孩子跪在我面前,一脸正气的说想要出家。”
“啊?他这么小,就看破红尘了么?”
“也算是吧,他因家里出了变故才心灰意冷,决意出家的。”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
“老衲允许那孩子,不把这件事情同别人讲。又岂能失信于人?”
“……那…这就讲完了?就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嘛。连名字都不知道么?”佛槿一点也不满意,“这完全不能换取我这边的秘密!”
“容老衲想想,那孩子俗家名字叫霍延。如今叫明空。这总行了吧。”定远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
“……爹爹,你一点都不会聊天。”
“算了,爹爹不愿意说别人的事情也就而已,那说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吧,或者迦叶寺的也可以啊。”佛槿又提起了兴致道。
“无妨,老衲的事情你想听什么都可以。”
“嗯……对了,佛槿今日去过迦叶寺了,有一座释迦塔。据说数十万年了,却依然如新的一般。爹爹知道为什么么?”
“那座塔在老衲入门之前即是那个样子了……”
“师傅入门多久啦?”佛槿小小的八卦了一下。
“哈哈哈,老衲今年正好满六百岁了。”
“!爹爹,你这么老了么!”佛槿脱口而出。
“……”
佛槿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差池劲儿,于是催着问道,
“那塔另有此外秘密么?”
“那座塔里因设有五行阵法,因此才气……”
“爹爹,这些话佛槿已经听寺里的明光师兄讲过了。对了,爹爹,那阵法为何杀伤力那么大?我在净慈斋里看过空门的手札,阵法都很温和的。这杀阵难道不算是有伤天和么?”
“时代差异而已。”
“师傅也是这么说的。这样吧,爹爹和佛槿说说那个时代的事情吧。若是说的有趣,佛槿就告诉爹爹那只眼睛的一个小秘密。”佛槿眯着亮晶晶的眼,手指比了个一字说。
“好。说话算话。”
“数十万年前,正是灵域与魔域大战之时。大战连续了有近万年,各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人族其时所在的仙域还未曾崛起,大部门人都没有完整的修炼过,所以能在这场上古战争中活下来人类的寥寥无几。”
“战争其实一直未曾波及过我们这片藏灵大陆,究竟这片大陆太过低阶,且人烟稀少。这里的人们也只是听说外面大战了,而没有亲身经历战争。”
“但,既然是战争,就不行能有一处桃园可以幸存。战争末期时,灵域麒麟一族同魔域凶兽一族开战,战场就在藏灵大陆的正上空。麒麟一族善用雷电攻击,打架之时电闪雷鸣,遮天盖地,时不时另有雷震落在地面。通常雷震落下之处,山脉都能被磨平。”
“凶兽一族则相反,他们不善术数,反而注重身体的修炼。攻击时大多是用身体直接撞击,每每撞击时,山崩地裂。被压死砸死的人不行胜数。”
“更可怕的是,那次大战破开了藏灵大陆与其他界面的屏障。无数从魔域来的凶兽,魔兽和魔修涌进藏灵大陆。他们或许是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后花园。佛槿,老衲问你,若是有人要占你的家要杀你的亲人,你会如何?”
“虽然要反抗啊。”
“对,人族那时迫不得已才奋起反抗。但究竟人未曾系统的学习过修仙,既没有像神兽荒兽那样拥有传承影象,也不能像魔修一样靠杀戮来追求大道。能修到元婴期已经是探到巅峰,无法再进一步。更况且,在战争时期,人只能通过浴血杀魔,才气生存下去,基础没有时间修行。”
“逆境生存,是其时那个年代佼佼者的生存信念。炼制这位释迦塔的元虚大师即是佛修少数修炼杀伐道的人。”
“那不是和魔修的方式一样了么?”
“魔修是杀戮道,他们追求的是在杀戮中吸取快乐。元虚大师的杀伐道是以轮回的方式让魔轮回重新做人。这种杀伐道也是积攒好事的一种,修成之后即是杀生佛。”
“那为什么这位大师没有修成真佛呢?”
“简陋是由于杀伐道太难掌握度吧,这位大师两次渡劫都没能渡过。这时,魔修又一次组织了大规模的进攻,元虚大师已无力再去杀敌,所以只能防守,用自己本命法器罩住了迦叶寺的众位门生,最后是灵气耗尽,力竭才导致圆寂的。”
”那魔族的人现在藏灵大陆并没有啊?”
“这,据说是战争最后,灵域的几位域主自我牺牲,然后化身屏障,将魔域封锁在屏障外面了。”
佛槿听到这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揪的疼了一下。而手腕上的小珠子也莫名的开始发亮发烫。
“佛槿?你身上这是带着什么?”定远察觉到佛槿手腕处的珠子问道。
“这是我在藏经阁里找的一个炼器质料,悦目吧。”佛槿自得的举起手腕来炫耀道。
“质料?怎么会有灵性?”定远师父怪道。
“别管这个了,爹爹,厥后呢?”
“厥后元虚大师的塔将迦叶寺的众门生放出来,门生们感念元虚大师的自我牺牲,便将他的遗骨同同一枚佛牙舍利一同放进了释迦塔供奉。未曾想那塔竟自己闭塔了。”
“啊?原来那里面另有佛骨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