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凝秋去万家拿肚兜,这次她不让他们三个任何一小我私家随着,微红着脸道:“每次你们和我一起去万家,万家的人都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实在尴尬。”
“本王跟谁去哪里,竟也有人敢指指点点,嘀嘀咕咕?那倒更要去问问看,究竟谁有这么斗胆子!”
少言的无痕,今天又开口帮她解围:“一个小女人出门身边总随着男人,到底是不大悦目的。想来万家知道你是王府的人,断不敢再对你怎么样,无痕哥哥便不随着了。你自己多小心些。”
说罢将她昨天不要的发簪和香串又给她戴上。
看在他开口给自己解围的面子上,她也就勉为其难地让他戴上了。
精致的兰花蝴蝶簪一戴上,凝秋整小我私家都显得越发俏美灵动了。红艳欲滴的香串,衬得小白手腕软腻得不行。
看得萧逸眼睛都移不开了。
她的梳妆匣里有王府给准备的许多首饰,但是凝秋不愿意佩戴,似乎戴上了,她就认可了自己府姬的身份。
那对小小的白色珍珠耳饰照旧三姨娘给她的,因为实在太小,照旧个椭圆的,基础不值钱,连万府里的下人都没人看得上,这才从小一直戴着的。
萧逸听无痕的话,也走了心,他们之所以还留着万家,不外就是让凝秋自己去收拾他们而已,使她解开多年郁结于心的阴霾。
“也罢,你去吧。我让知鱼姑姑给养母带了些补品,你把凭据交给知鱼姑姑就是。”
又嘱咐丫鬟道:“你们俩小心随着。”
“是。”
蓝楼月正专心摇晃着手中一个玉瓶,此时却语气明显戏谑的高声喊道:“乖徒儿,早点回府,别让有的人等得心焦。”
这一声戏谑简直恨不得让王府外面的人都能听见。凝秋听了,明显加速了脚步,逃一样出了园子。
萧逸回手突如其来的弹了他手臂一下,那只玉瓶腾空飞出老高。
蓝楼月失声叫了一声啊!连忙飞身去接,可惜功夫差了一层,与玉瓶差一指头的距离没有够到。
无痕瞬间跃起,飞身移到他前面,稳稳地接住了玉瓶,交还给蓝楼月手中:“知道打不外他还总惹他。”说罢回了书房。
蓝楼月心有余悸地:“差点毁了!这里面可全是我的心血!殿下不是要准备寿礼吗,我才赶着要做出来,若是砸了,我看七爷拿什么献寿去!”
萧逸闷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梅飞飞绕到花厅来,有些皮笑肉不笑:“蓝令郎果真在此。”
“哦?梅小姐找我有事?”
梅飞飞语气带着三分狂妄:“听闻蓝令郎在收徒弟,不知可愿意收飞飞为徒呢?”
梅飞飞入府几个月了,每天无所事事,与月诗吟还差异,月诗吟治理王府的内乐坊,早出晚归,每天都有事做,有时候还会被七王爷召见演奏一曲。
而她却只能每天无聊地在府里各处转转,来了这么多天,除了出去逛街买工具,就是去罗家给老夫人请安,然后与罗家的几个姐妹谈天,顺便吹嘘一下自己在王府如何得宠。幸亏王府不限制她的进出。
她见新来的凝秋深受七王爷痛爱,让贴身婢女一探询才知道,原来是蓝楼月的徒弟,无痕的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