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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烈

忠勇候衣锦回籍,海空衔命历红尘(4)

风雷烈 楚非圣 2097 2018-08-14 11:55:00

  父女俩越说越僵,王父盛怒之下打了王英娥一记耳光。王英娥自小没有挨过父亲的责打,又羞又愧,使气说自己要离家出走。王父更是恼怒,说要走就走,自己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王英娥性格坚强倔强,立刻收拾了些许衣物,掉臂家里人的劝阻离开了家。离家以后,王英娥举目无亲,也不知道该去往何方。突然,她想到了萧毅,于是把心一横,问着路来到了李家村……

  萧毅听完以后,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王英娥突然粉脸绯红,声若蚊蝇地说道:“小女子无家可归,情愿给侯爵大人当牛做马,侍候大人一生!”

  萧毅允许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得讷讷说道:“……先进屋吧……等过些天你父亲的气消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王英娥欲言又止,默默地随着萧毅进了屋。

  李娘子正在屋里和李仁说话,看到萧毅、王英娥两人进来,她笑盈盈地说道:“毅儿,这女人不错,舅母做主,你把她娶进门,怎么样?”

  王英娥听了李娘子的话,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偷偷地望着萧毅。

  萧毅满脸通红,连忙说道:“舅母,我还没有想过这些……”

  “你长大了,应当要考虑终身大事了。”李仁望着萧毅慈祥地说道。

  “你舅舅说得对!隔邻狗蛋的年纪和你差不多,现在孩子都快四岁了。你就不要婆婆妈妈了,舅母看这女人行,保管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李娘子的脸上乐开了花。

  萧毅总感受不妥,连忙说道:“舅舅、舅母,并非毅儿有意推脱。我救王女人之时,并没有想到今天。再者,王女人才离家出走,毅儿要是娶她为妻,难免有攻其不备、居心不良的嫌疑。”

  萧毅的话通情达理,李仁欠好再劝。王英娥听了萧毅的话,脸上满是失望的心情。

  李娘子却不依不饶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里有这么些记挂。别人愿意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除非你是看不上王女人。”

  萧毅急遽解释说:“舅母,我并不是看不上王女人,而是真的前途未卜。万一我哪天又身陷囹圄,拖累了王女人反而欠好。”

  李娘子转头问王英娥道:“王女人,你怕不怕我家毅儿拖累了你?”

  “小女不怕!”王英娥大方地看着李娘子高声说道。

  “她一个女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李娘子有点生气地朝萧毅说道。

  萧毅无言以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看到萧毅始终没有同意,李娘子突然垂泪说道:“毅儿,我不求豪富大贵,但求有生之年能看着你娶妻生子。要是把你的终身大事给延长了,我和你舅舅死了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姐姐、姐夫……”

  看到李娘子落泪,萧毅扑通跪倒在地,颇有些懊恼地说道:“舅母,是毅儿不孝。”

  李仁听妻子说起自己死去的姐姐、姐夫,眼眶也不禁红了。他走上前来,轻轻拍着妻子的肩头说道:“你也不要过于着急,就让毅儿再考虑考虑吧,他早晚是要立室立业的。”

  王英娥见状,也急遽走上前来,跪在李仁匹俦面前说道:“舅舅、舅母就不要为难萧爵爷了,小女并未指望嫁入侯门,情愿一辈子给爵爷为奴。”

  李娘子颇为疼惜地扶起王英娥。她也不去理会萧毅,牵着王英娥的手径直进了卧室。李仁扶起萧毅,望着妻子的背影苦笑不已。

  到了第二天,王英娥早早地起床,帮着李娘子淘米、摘菜、做饭、洗衣服,丝毫没有娇生惯养的样子。李娘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越发认定王英娥就是未来的外甥媳妇。

  萧毅看到舅母对自己不理不睬,预计她还在生气,于是想方设法和她说话,又不停地赔礼致歉。李娘子原来也只是想冷落一下萧毅,看到他坐卧不宁的样子,也就徐徐地消气了。

  萧毅在李家村住了几天,除了走亲探友之外,偶尔去山上散散心,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陪在李仁匹俦身边。

  有一日,萧毅从村东的关帝庙回来以后郁郁寡欢。李仁匹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遽询问究竟。萧毅说是想起了义弟韩武,心中十分记挂。李仁匹俦难免劝慰一番,不外萧毅终究无法释怀。到得晚上,萧毅突然说要去白马寺拜谒真惠禅师。李仁匹俦唯恐萧毅出些意外,于是尽力劝阻。萧毅不得已,只好同意第二天再去。

  越日清晨,萧毅挑选了两名百户随同,令锦衣卫其他官兵在李家村期待。正要出发的时候,李娘子突然要萧毅把王英娥带上,说是王英娥这些天辛苦了,让她出去散散心。萧毅虽然觉得不妥当,但是又不敢推却,只得带着王英娥一起上路。

  进了洛阳城,萧毅本计划送王英娥回家,王英娥执意不许。萧毅拗不外她,也只好作罢。

  到了白马寺山门殿外,萧毅正要进去,突然听到有人喝道:“站住!”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灰袍的守门僧人拦在了四人面前。

  “干什么的?”守门僧人问道。

  锦衣卫们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从来只有他们对别人颐气指使的,哪里轮获得区区一个僧人趾高气昂。

  还没等萧毅开口,一名姓张的百户口无遮拦地说道:“嘿嘿,到庙里不是为了烧香拜佛,难道是为了找女人不成!”

  守门僧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说道:“你们可以进去,这位女施主不能进去。”

  “为何?”萧毅问道。

  守门僧人朝萧毅翻了翻眼,爱答不理地说道:“这是本寺的规则!”

  因为萧毅穿的是平常黎民的衣服,所以守门僧人基础没把他当回事。

  萧毅并不生气,朗声说道:“众生平等。在佛祖面前,难道男女不是一样的吗?”

  守门僧人为之语塞,只是说:“贫僧管不了那么多!这位女施主要是想进寺,除非方丈大师同意。”

  “那就烦请大师禀报真惠方丈,就说李家村萧毅前来拜谒!”萧毅说道。

  守门僧人很不耐烦地说道:“方丈大师又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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