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缄默沉静得有些恐怖,季漠看着柳先生,想听他说下去。
“如果做了另有可能保住左眼,但如果不做,未来令郎就只能在黑黑暗渡过余生了。”柳先生把当中的利害说得明白。
“要领呢?”季漠的语气轻描淡写,就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取一只蛊虫,由令郎的右眼进入,吃掉令郎已经病化的右眼,再将蛊虫取出。”如果说适才的话就已经让人畏惧,那现在的这句话,就足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一旁的随从已经觉得有些恶心,让他一个绝不相关的人都觉得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恐惧。
“那就来吧。”季漠不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微微的翘起了左嘴角,在笑。
谁也没有想到季漠会允许的如此痛快,就似乎在同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之前另有事情必须要跟令郎交待明白……”柳先生顿了顿看着季漠又徐徐道:“首先,令郎不能喝任何麻沸散之类的麻醉药物,否则蛊虫无法进入眼中;其次,令郎必须保持全程的清醒,一旦睡已往或者昏已往,都市导致蛊虫进入脑子,这样令郎就再也醒不外来了;最后,就算整个历程都乐成了,也不能保证有十成的可能性会让左眼好起来。就算这样你也要做吗?”
季漠左眼皮抽动了一下,随即又微微的翘起来了左嘴角,徐徐开口道:
“我现在、还不能瞎。”
季漠平静的看着柳先生的眼睛,眼底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柳先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我去准备一下。”柳先生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季漠静静的坐着,似乎适才的聊天是一段极其普通的对话一般。
一旁的随从看着季漠,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只有弱冠年纪的男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这种关于生死的事情都让他这么淡然。难道另有什么事情比生命更重要吗?他想不通。
季漠基础没想过整件事情的历程和结果,他只知道他现在还不能失去灼烁,哪怕只剩下一只眼睛,他也要和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抗争。就算他真的死在这,也总比再也看不见慕容云樱的笑要好得多。
人生在世,总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好比、自由……好比、云儿……
在季漠的思绪已经飞远的时候,柳先生从外面折回了屋子,手里多了两件工具,一件是绳子,一件是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把绳子交给随从,示意他把季漠绑在椅子上。
季漠顺从的坐到椅子上,看着随从把他结实的捆在了上面。
“令郎不要误会,上一次用差不多的要领给一个病人治病,结果他受不了这种折磨,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自杀了……”柳先生解释着这么做的用意。
到底是怎样的疼痛,会让一小我私家觉得还不如死了痛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