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蒋俞良
第二日，蒋俞良派人视察那位“哑巴”仙女的配景，却什么也没查到，只知“她”很有可能是三十年前在京城惊动一时的“芍药”，兴味地勾起嘴角，想到昨日她飘逸窈窕的身影，另有那张绝世的容颜，清高的姿态。想到这他就一身火热，转身去后院找个姿色上等的通房泄火去了，脑中还不停理想着那张脸。过了一个多时辰，那股冒上来的邪火才消下去。
蒋俞良穿好衣裳，走出房间，满脸笑容，一身痛快。想着其中滋味，本人想必味道更好。
姜平然回到姜府的第五日，方氏邀她出门逛街，顺便散散心。因记挂姜平然不满意田氏，方氏便没带上她。殊不知姜平然在田氏心里又多上一笔。
自从姜平然到京城，衣食住行样样精细，已经没有穿着九成新衣裳的日子了。
“我的衣裳够穿了。”姜平然叹气，如今她都穿不惯旧衣裳了。为越来越奢靡的自己感应羞愧。
方氏道：“这些衣裳是不够的，现在还未入冬，这入冬的衣裳也要做。”
姜平然想到去年冬天方氏给做的那两身悦目的斗篷。“去年的衣裳另有吗？不都是新的吗？”似乎她就穿了一次。
方氏有些可笑。“去年的，已经过时了。”
姜平然显得有些茫然。“怎么会？都挺悦目的。”
于楠低头，使劲忍住笑。有些方面，她们小姐真如她的年纪一般，好比，忘记……
我的天，她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时兴的，她连颜色都记不住！
青梅也忍俊不禁。她以为主子是好伺候，妆扮什么穿什么，原来是记不住衣裳的款式花纹。
方氏哭笑不得，她怎么去跟姜平然解释其中划分呢？要害是，她记不记得住？
方氏换一个思路。“有衣裳还不够，还要有首饰搭配。”
姜平然微微皱眉。“珠花和簪子够多了。”
马上，于楠终于忍不住，背对着众人大笑作声。
方氏被于楠一笑打断，懵懂了一瞬，也笑起来。所以，姜平然是以为，首饰只有簪子和珠花两种吗……
青梅也很不老实地笑了。她终于找到，姜平然不梳妆妆扮的缘由了。
被姜平然瞪了两眼，于楠终于收敛，不外嘴角照旧抑制不住地上扬。
姜平然也很无奈。她真的努力过了，像是和这些工具天生无缘，到头来，这些工具照旧忘得一干二净，索性就不记了。有什么穿什么，有什么戴什么。幸亏她天生丽质，没人察觉。
方氏笑。“衣裳首饰让青梅搭配就是，小姐只管喜不喜欢。”
姜平然犹豫了一会儿，欣然允许。逛街买工具是女人的天性，至于其他的，让别人去思考吧。
然后姜平然方氏一行人，坐了辆大马车朝正街驶去。逛了逛京城最有名的首饰楼凤凰楼，方氏大手笔买了三套头面加几样小物件，让掌柜的直接送到安平伯府。厥后又去了京城最好的绣坊锦绣坊，在姜平然的尽力要求下，最后只订做了两套秋衫和两套冬裙。
方氏年纪虽大了，可逛街的兴头十分好，本欲再去其他店肆买些，见姜平然兴致缺缺，转道去了素和斋。
等到了素和斋，姜平然才微微有些精神。可没想到一进门，就碰见了最不想见的人。
蒋俞良本想顺道买些点心，哄哄前几日看上的花魁，没想到今日就碰到了惊喜。虽然姜平然带着帷帽，只露出一点，可蒋俞良照旧一眼认出了。
他扬起嘴角，上前两步。“没想到今日在这碰见了女人，真是三生有幸啊。那日乐清坊一别，在下好生忖量，上次还未有空和女人好好聊聊，真是遗憾啊。”他自然看到了姜平然身边的方氏，见穿着妆扮像个世家夫人。可那又怎样，在这京城里，就没他蒋俞良不敢招惹的女人。要不是方氏在，预计他就当街抢人了。
方氏见迎面走来一个令郎哥，一张口就是轻佻之意，听得她直皱眉。
素和斋来往不少贵族世家家仆，好奇的，斗胆的，都躲到一旁看戏。谁不知这蒋俞良是京中一霸，几多女人被他巧取豪夺收作侍妾，想必眼前这个看似天仙的女人就是下一个了。蒋令郎看上的，哪个不是顶顶的美人。
蒋俞良伸手就要去撩起姜平然的帷幔，谁知道她快速退后一步，让他困了空。蒋俞良眉毛轻挑，兴味一笑。“不错，本令郎喜欢。”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
姜平然帷帽下的面色稳定，给于楠打了个手势。于楠会意，让青梅上去把方氏护到身后。
本欲开口的方氏见青梅突然拦住自己，不由疑惑，就见一条青蛇从于楠的裙底下钻出。吓的她大惊失色。“啊！”
一声尖叫，吸引了过往人的注意，只见一条三角头两尺青蛇不知从哪冒出，各人纷纷避让，霎时间，姜平然与蒋俞良三尺之内都没人了。
因蒋俞良光注意眼前美人，发现差池时没能实时闪躲，那条青蛇就快速爬上自己的腿，一点点向上缠绕。“啊！快，快来人，把这个给我弄下去！”
话音刚落，又一条青蛇不知从哪冒出，身长还比适才那条多数尺，不仅如此，身形奇快无比，一息的功夫就缠上了蒋俞良另一条腿。本欲上前的仆人愣住了，不敢轻举妄动。这一幕，也吓傻了周围看客，深怕殃及池鱼。
两条蛇徐徐向上爬，爬上蒋俞良大腿，离他的两腿中间越来越近，两条蛇突然顿住，吐出危险的信子，在他大腿根处不停彷徨，显然，它们对蒋俞良两腿中间的工具很感兴趣。
蒋俞良瞬间白了脸，要不是适才那蛇的速度，他另有些信心制住其中一条，可是现在……他冷汗急如雨下，转动不得。
人群纷纷闪开，只有于楠和姜平然面色如常地还站在原地，十分突兀。明眼的人看出来了，这蛇，多几几何跟这两位美人有关系！各人纷纷赞赏这两位美人的胆子。
于楠笑了笑，不外此时她的笑，尤为酷寒，加上此情此景，十足蛇蝎美人的味道。
而有帷帽挡着的姜平然看不出什么模样，但她站着那，似乎身上有股魔力，而如今，不自觉地往向外表露，集黑暗与美丽两种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