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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

第3章 全民公敌(2)

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 江南 2916 2018-05-15 09:47:59

  他很想跟那家伙聊聊,可惜做不到,作为校董会的成员之一,恺撒原本持有一张级别很高的黑卡,有权踏入这间学院的险些任何房间,但黑卡“暂时地”被收走了,原因可想而知。所以阿巴斯拿到了通行证就来找他了。

阿巴斯总是这样,他来帮你的时候,总是云淡风轻,不会让你感受像是得了他的恩惠。

路明非徐徐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周遭的景象,剧烈的痛感就袭来,疼得他止不住地哆嗦。

莫非真的是完成交易之后就死了?醒来的时候自己挂在地狱的刀山上?

他竭力睁开眼睛——眼皮都疼得不行——看清了所在的情况,他躺在一张很是考究的床上,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埃及长绒棉床单,这间屋子也很是考究,家具和墙上挂的名画都摆明了在讲述一件事……

卧室的主人有钱,很有钱,很是有钱,而且也很乐于告诉各人他有钱。

象牙色的窗纱起伏,透进路灯的微光,这说明外面是夜晚。

这是过了多久?自己又是在什么地方?

最后的影象是在那间医院的走廊里,奥丁对着诺诺投出了昆古尼尔,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了盾牌,然后他召唤了小恶魔,恐怖的杀戮意志从天而降,他在诺诺面前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再然后都是些片段了,戴着面具挥舞铁剑的神明……飞射的鲜血、闪电和火焰……哭泣的女孩的脸……那是诺诺。

路明非挣扎着坐了起来,伤口裂开,痛得他差点再度晕了已往。

有人从旁边一跃而起,一把扶住路明非,惊喜地说,“你醒啦!”

这台词听着耳熟,感受下一句就是,“同志们都担忧死了!”

那是个目光灵动的小胖子,穿着酒红色天鹅绒的睡衣,分头油光水滑,身上一股酒味儿。

路明非想起来了,那是邵令郎,他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邵令郎来探望过。其时邵令郎带着小兄弟们风风火火,自我介绍是诺诺在幼儿园时期的男朋友,跟路明非促膝长谈,绕着弯子问关于恺撒的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邵令郎的心思。

“我怎么会在这里?”路明非问。

“那还用问?虽然是师姐送你来的啊!”

“师姐还好么?她在哪里?”

“她没事,你放心!她有点事出去了,托我照顾你!”邵令郎拍着胸脯,“你就放心养伤,我这里那是绝对宁静的。”

路明非想要说话,张口就猛烈地咳嗽起来,感受不仅外面有伤口,身体里面也全是伤口,滋滋冒血的那种。

邵令郎拿出一根针剂,“氯胺酮,止痛用的,你现在要多休息。”

注射器扎在路明非的上臂,针剂徐徐推入,疼痛徐徐减轻,倦意如温暖的海潮袭来。

邵一峰扶着路明非躺下,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拉菲。

对于邵一峰而言,已往的24个小时绝对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24个小时前,邵一峰从梦中醒来,枕边丢着雪莱的诗集。

看闹钟是凌晨四点,凭据邵一峰以前的生物钟,这时间绝对醒不外来。

他以前每晚都跟各路小明星混夜店,喝到他爹站在他面前他都市给小费的那种水平,回家就倒头大睡,直到中午,就算在他床头引爆一颗地雷他都醒不外来。

但最近纷歧样了,诺诺回来了,诺诺一回来邵令郎就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早睡早起,睡前还要读诗。

男人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总会有奇怪的演出欲,老实孩子想演浪子,浪子想演浪子转头,而且通常演欠好。这是个历史纪律,但是后人总是不总结教训,依然前赴后继的演出着。

邵一峰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和诺诺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泰坦尼克》,最后船沉了,就剩一块木板,木板上就能趴一小我私家。他泡在酷寒的海水里,给诺诺挂上一个老大的蓝钻坠子,浅笑说我的梦想是一生都陪着你,跟你生几个悦目的孩子,恐怕不能实现了。然后他就松开手,沉入了酷寒的大海。

按说梦里梦到自己挂掉并非什么好兆头,可醒来之后邵令郎惆怅之余另有点美滋滋,感受自己就是情圣转世。

醒来后细细品味,邵令郎想起蓝钻是曾在Tiffany店里看过的那颗,挂在诺诺脖子上很是妥当,琢磨着应该买下来看成诺诺明年的生日礼物。

邵一峰一边发微信跟那个相熟的Tiffany销售总监询价,一边踱步下楼,想去给自己弄杯牛奶喝。

邵令郎的公寓共有两层,位于一座豪华物业的顶部,专属电梯直接上楼,装成他喜欢的巴洛克风,华美富贵,从地板到廊柱都笼罩着白色的大理石,微光透过威尼斯订购的彩色玻璃拼花窗照进来。

邵突然觉得脚底有点黏黏的,正想怒骂说保姆干什么吃的,地面都不扫除洁净,抬头一看,吓得呼吸都暂停了。

满地都是血,血在地面上流淌,在拼花玻璃窗上流淌,也顺着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往下流。诺诺坐在地下,靠着墙,怀里抱着一个血人,神情不知是呆滞照旧伤心。

她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把那小我私家抱得很紧,紧得似乎只有掰断她的胳膊才气让她和那个血人离开。

师姐这么抱着一个男人,邵令郎本该嫉妒得直咬牙,可他只是呆站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知为何有点疼痛——那个拥抱不像是情人之间的,倒像是死了宠物的小女孩紧紧地抱着小猫的尸体。

“师……师姐?”邵令郎带着颤音。

“别问问题,我需要足够的止血带、5000cc血浆和输血套件、一套手术刀、足够的医用酒精。”诺诺转过头,盯着邵令郎的眼睛,“还要异氟烷吸入剂两瓶、氯胺酮注射剂十支、肾上腺素注射剂十支。”

“师姐你要什么?”邵令郎听傻了。

诺诺示意邵令郎递笔给她,然后用哆嗦的手把这些药的名字写在了一张纸片上递给邵令郎。

“全都是处方药,不要走公立医院的渠道,警察会查到,找你的朋友。”诺诺轻声说。

邵令郎赶忙颔首,这深更半夜,这一整套看起来是要动手术的药物和器材,换了别人还真未必能搞到,但邵令郎投资了几家高端诊所,就算要把药品库搬空也没人敢跟他说个不字。

“另有,把电梯和车库的地面清理洁净,不要叫你的任何手下来资助,自己做。做完后去物业中心,把监控系统的硬盘拆下来撬了。”

邵令郎使劲颔首,转身小跑着去拿拖把了。

诺诺深吸一口气,挣扎着起身,横抱起路明非,去往邵一峰的卧室。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邵一峰觉得自己是在扫除凶杀现场,血迹从地下车库一直进入电梯,再进入邵一峰的客厅,血量之大匪夷所思,要是警察赶到,第一时间恐怕不会怀疑邵一峰杀人,而是怀疑他猎杀了一头大象,拖进了自己家里。

邵一峰洗刷刷洗刷刷,把能找到的种种清洁用品都用上了,忙得几近虚脱,才在物业人员上班之前消灭了一切痕迹。

卖力扫除卫生的大妈们打开楼门的时候,惊讶地看见邵令郎满身大汗淋漓,像是刚跑完马拉松全程。

“大惊小怪什么?”邵令郎流露不耐烦的心情,“晨跑是许多乐成人士的习惯,扎克伯格和巴菲特都跑!”

说完邵令郎赶赴物业中心,去解决监控的问题。

这种高级公寓,24小时监控,诺诺把路明非抱进来的全历程肯定都被录了下来,监控室又是物业重地,闲人免进,按理说比清洗血迹难搞。不外这对邵令郎反倒是驾轻就熟,甚至不必遮遮掩掩。

邵令郎小跑着来到物业中心,跟管监控的保安说哥们给我监控室的钥匙,我把昨晚的监控纪录给抹了,那兄弟立刻就把钥匙送上,也不看邵令郎要删什么,起身就出去了。

这种事对邵一峰来说太常见了,带了什么小有名气的女演员回家,被监控拍到了,虽然是要抹掉的,保安兄弟特别理解。

这时候药和医疗设备也送到了,邵令郎带着工具回家,自家的卧室也跟凶杀现场似的,从窗帘到地毯,随处都是血迹,路明非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上,无法判断是熟睡照旧死了。

诺诺给路明非输上血,实施麻醉,再用手术刀割开那些已经愈合的伤口,从中取出差不多一公斤重的碎片,再用大量的酒精和生理盐水清洗。

邵一峰强忍着恐惧在旁边辅佐,不敢相信人居然可以在这种伤势下存活。

这种伤势即是说踩中了一颗重量一公斤的小型地雷,爆炸的全部碎片都嵌入了伤者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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