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因为我才会搪塞你的。”
君钰澄也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究竟这样的事实,只要稍加想一想便能想到。
“嗯,我也猜到了……以前总听别人说什么朱颜祸水,现在啊,我可以回一句,你是蓝颜祸水才对!”
在墙角里终于找到了一把不怎么尖锐的小刀,潘儿把它洗了洗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把小刀已经完全锈化了,也怪不得会被人扔在墙角里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先过来把鸡汤喝了吧!”
君钰澄看着她那一脸失望的样子却是不解的问着,而听到他的话,潘儿也才将那小刀又扔回原位,洗了洗手才走过来,端起自己的鸡汤。
虽然有点冷了,可她悄悄的在手心里凝聚起一点点热意,那鸡汤便被她不知不觉的温好了。
“我是想给你做一根手杖,等你的脚有力气了,我们也可以早点去城里,早点给各人报平安啊!”
潘儿淡淡的笑道,等鸡汤的温度升高之后,她才慢慢的喝着。
暖暖的感受流淌进她的体内,再吃一口熬得软软的鸡肉,有一丝淡淡的黄芪的味道融入其内,这味道可是一点都不比她之前住院的时候喝的差啊!
君钰澄听到她的话却是可笑的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那被她扔回墙角的小刀。
“你是要用那把小刀给我做手杖吗?你会吗?”
“不会啊!”
潘儿也是直接的说了,她又没做过,之前拉君钰澄的那个木架是在河滨发现的,她用法力加固了一下而已!
至于这手杖,她也只是脑海里有席潘儿的影象,所以才想着自己琢磨着做一根出来的,横竖她在这里也没此外事情可以做,就当做是消磨时间了!
“呵……”君钰澄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回覆,有一丝愣神之后他便轻声笑了出来。
声音有些降低,却是十分的悦耳,让潘儿也不禁笑了出来。
“你把木头拿过来,我来做吧,你喝鸡汤看我做就行了。”
君钰澄说完便摘下了自己的手止亓戒指,轻轻一按,那戒指就被拉直,在君钰澄的手腕上一甩便酿成了一把尖锐的小刀。
“好巧妙的心思啊!”
潘儿眼前一亮,惊讶的夸赞着。
“你欠好奇?不怕?”君钰澄却是对她这样子有些疑惑,一般人看到他的戒指可以酿成一把尖锐的小刀,都市惊讶和畏惧的啊……
“嗯……有点好奇,不外你是苏城靳军的照料长,若是身上连一点防身的工具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潘儿说完便也把那根木头递给了他,转身继续喝鸡汤去了。
锅底里另有君钰澄给她留的一些鸡肉,她都一一的吃了,横竖她明天如果还想吃的话,可以再上山一趟嘛!
而她也一直在看君钰澄认真削着那根木头,纷歧会儿,外面的那一层难看的树皮就都被他削了下来,随后他便又上下审察了一下,这才拿起小刀慢慢的镌刻起来……
那把小刀一直闪着冷光,可也不负它削铁如泥的名头,君钰澄也觉得用起来蛮顺手的,究竟这可是他第一次用这把小刀啊!
没想到居然是给自己做手杖,也不知道被那个送自己小刀防身的人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跳脚……
想到这里,君钰澄手上的行动便更快,而他的心思也越发的专注。
他的眼光澄净而直视着自己手上的木头,丝毫都没有被外界影响,也没有半丝分神,似乎他手上的木头即是他最在乎的一切。
潘儿看着他这么认真严谨的模样,又仔仔细细的研究了木头的纹路,最后镌刻时的细心另有谨慎,让她也不禁有些看呆了……
怪不得七哥以前总是跟她说,认真的男人是最悦目的!
何止是悦目啊……简直是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光线,就连双眼都是如大海一般的深邃,将自己的一颗心便情不自禁的给吸了进去。
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君钰澄也已经将木头大致的镌刻好了,他顺着纹路,将那根木头的头雕成了一只鹰,那眼神凌厉带着一丝霸气,而它头上的羽毛都栩栩如生……
这样的手艺,即是那些镌刻各人也会不由的叹息了吧!
随后,君钰澄就把下面的给打磨得平滑一些,这考究的样子也是让潘儿不禁对他越发的钦佩。
“你连手杖都市做,之前又会修竹篓和编草绳,我怎么觉得你这个照料长简直是无所不能了啊!”
潘儿忍不住夸赞着,可君钰澄听到她的话之后眼神却是稍稍的黯淡了一下,然后他才把那把小刀恢回复状,戴回自己的手指上。
“不外都是些雕虫小技。”他淡淡的笑道,眼中却是带着一抹疏离,潘儿也知道他不想多说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碗和锅收拾了一下,拿去还给了婶子,然后又接了簸箕什么的,将他刚刚削下来的木屑都扫除好。
这才端了一盆水清洗了一下地面,看着君钰澄看向那手杖眼中有些庞大的神色,她也不禁有些忏悔,自己刚刚提的这个建议。
可偏偏,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这有些冷静凝重的气氛……
“这武艺,是我外公教我的,我的第一根手杖,也是给他做的,可我还没做好,他便离世了……”
君钰澄像是知道潘儿心底里的苦恼一般,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杖轻声说着,带着一丝对外公的纪念,另有那淡淡的悲悼和内疚。
当年,若不是因为他年幼无能,也不至于让外祖为了他四处奔忙劳碌,最后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就连他去世,自己也不能为他风物大葬。
即即是如今,他也没有彻底的洗刷那些人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羞耻!
他的镌刻武艺虽是外祖教的,可从他离世后至今,他也未曾再雕过任何工具,但直至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未曾去触碰过的那些往事并不是遗忘了,而是早早就铭刻在他的骨血里,不管已往了多久,都未曾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