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我没有听错吧!
他刚刚说谁是妖怪?
我震惊不已的看着他。
老羽士无尘子举着佛尘,一边慢慢围着我们绕圈子,一边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咒语。
这么一通折腾之后,明心终于醒了过来,舒服的窝在我怀里,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揉揉眼睛,支起身子,环视了一下四周,疑惑的看着我,那眼神明白是在问:“这是哪儿?眼前这吵吵嚷嚷的糟老头子又是干嘛的?”
无尘子一看明心醒了过来,立刻抖着佛尘向退却了一大步:“猴妖!你尽管放马过来!不要伤及无辜!老道儿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切莫弥留挣扎!哇呀呀呀——”
我正茫然无措不知如那边置惩罚眼前这诡异情景,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跟他动手,园子里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走。一列黑甲护卫沿着抄手游廊整齐划一地向这边跑来,为首的一小我私家高呼道:“兄弟们!那老神棍又溜进来啦!这次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无尘子一脸惊慌地诉苦道:“这些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老道儿早晚有一天给你们通通下个禁身咒,让你们闲的没事随处跑,延长我的正事!”
说罢,他几步跳上屋顶,转头冲着我大叫:“年轻人,老道儿现在有此外事忙,不能救你了!你先随着这猴妖去吧!要是碰到危险,就仰天大叫三声'无尘子',老道儿定然现身救你!放心吧!终南山的羽士,向来说到做到!”
说完,他又是几步腾跳,消失在远方,一如刚刚泛起时那样突然。
看我一脸目瞪口呆的傻缺样子,珍珠在旁边解释道:“你别理那个疯子。这臭羽士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先是一口咬定府里面有妖气,要进来捉妖。陈师爷不许,让门房赶他走。结果这家伙居然直接翻墙跑了进来,护卫们在园子里抓了一夜也没抓住。今后以后他隔三差五就要进来闹一闹。不外每次进来也不外就是去厨房偷几口吃的,然后随便指小我私家说是妖怪。珍贵工具虽然没丢,一天到晚这么折腾也怪累人的。也就属我们家大人心善,没真的跟他盘算。一旦禀明知府,还不得派官兵去满城抓他,扔到大牢里老实待着去。”
我听到这番解释,悄悄舒了口气,庆幸自己适才没有贸然脱手,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亏大了么。
『,都这么晚了,你先歇着吧。我们贵寓可不许睡懒觉的啊。”她又唠叨了半天种种规则,刚刚转身离开。
我确定她走远之后,先是一头扑进宽广的雕花楠木大床上左右扑腾了半天,在那些轻柔温暖的被褥里尽情徜徉,然后又依依不舍的爬起来,把屋子里上上下下的值钱玩意儿依次把玩欣赏了个遍。
明心蹲在窗台上,用一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彷佛在说:“你才跟我师兄相处几天啊,就变得这么没救了。果真神经病是会熏染的。”
我伸手拍拍他的脑袋:“你不懂,我下山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么多好工具呢!老槐树说的没错,功名利禄使人堕落,我真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离开这么软和舒服的大床。唉,你师兄太讨厌了,大晚上也不让人好好睡觉。这么没日没夜的忙下去,是不是得给我发点工饷啊?”
诉苦归诉苦,我照旧老老实实带着明心出了门。我俩一路飞到东风自得楼后巷时,法海已经在那边了。
只见他蹲在地上,面前摊开了一个巨大的蓝布肩负,叮叮当当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铜镜。他一边在里面翻翻捡捡,一边付托着我俩:“哎,别傻愣着了,赶忙干活吧!记着每隔十丈放置一面铜镜,镜面朝内,咱们先用这些镜子把整个东风自得楼给围住。楼里面我让殷殷也在资助放着呢,具体要求我已经都交待给她,你待会儿施个穿墙术进去看看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拾起一面铜镜,只见镜面上笼罩着厚厚一层铜锈,基础就照不出人影来,不由得叹道:“你从哪儿淘来这么多破烂?”
法海一副我不识货的心情:“你个没见过世面的笨蛇,这可全都是货真价实的骨董!骨董懂不懂?金贵着呢!镜子本就属阴,古墓随葬的镜子更是阴上加阴。我怀疑整个自得楼都被妙手下了禁制,所以靠普通的法子基础辨认不出妖怪来。之所以楼里面没有镜子,怕是因为有人担忧镜子被不小心放在错误的位置上坏了整个风水局,破了禁。既然如此,咱们爽性直接下剂猛药,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离奇。”
古墓?随葬?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心里的古镜正散发着幽幽的鬼气。
我的手一抖,铜镜跌落下来,发出一声巨大的脆响。
法海肉疼的吸了口气:“嘶,你个败家婆娘就不能小心一点吗?这堆工具可贵了!”
我警觉的看着他:“有多贵?”
他仍旧低头摆弄着那堆破镜子:“我找四周的几个骨董商一起谈的,直接包下了他们几家所有的镜子,拿了个团购价,也就不到一千两金子吧。”
我咬牙切齿的问:“不到……一千两……金子?”
他察觉出我语气不太对头,抬头呵呵讪笑道:“这大晚上的,一下子就能买到这么多骨董,而且都是人家老板专程从各店肆调过来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我还讲了论价呢!省出来的钱恰好够结自得楼的账。”
“所以说,你把我和明心卖掉赚来的钱,转手就花掉了三分之一?谁才是败家玩意?”
原本明心宝宝一直在旁边辛勤摆放着铜镜,此时也瞬间停止了手上的事情,僵直着身子立在原地,缄默沉静的盯着法海。
法海尴尬的伸出两只手摆出向下压的姿势:“你俩冷静哈!听我说,咱还剩了两千两呢,银票好好的被我收着。再说了,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咱们几个都是什么思想境界啊,没那么世俗的。”
我和明心不约而同的瞥他一眼,划分向左和向右扭头冷哼一声,缄默沉静的凭据要求放置着镜子,不再搭理他。
法海无奈的冲着我俩高喊:“待会儿忙完了,咱去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小僧请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