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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话永生

第一百九十章 举世皆寂(2)

何以话永生 沽命人 2771 2018-10-12 15:18:54

  “血柱所在,已是没了声息,我又来迟了吗?”

  昔日冲天而起的血柱,此时消散的有些厉害,就连原本旺盛的气血之气,如今只剩下这薄薄一层。

  看着这般景象,风华绝代之人却是微微叹气。她知道,她又一次迟到了。

  “尚且不知这里出了什么事,现在的话,去天江台可能会有收获。

  再者,也不清楚沿途而来的那些景象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是天灾照旧人祸?”

  兜帽下,面纱遮住了道人泰半面容,不外仅从声色也能判断出此人是名女子,而且容貌不俗。

  喃喃自语并没有获得任何回应,于是女人再叹,准备转身离去。

  这时,一道流光从远方赶来,观其模样,却是修者的护体灵力。

  “修者,请止步!”

  眼见有人来此,女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收集信息的时机。于是手起剑落,一道剑气随之而出。

  剑气所落之处正好位于修者的前行轨迹上,所以后者略微一愣,便将剑气破开。

  然,这么一延误,已足够女人欺身而上。

  绯红灵力不停,红莲令已是蓄势待发。

  “滚开!”

  本是伤势初愈,于是凭据之前所愿前来血柱一观,却不意到达近处却被人留下。修者恶念一起,手起沛然灵力。

  杀意阴寒,一式破空!

  天罗念皇诀·生杀无极!

  既是含怨起手,邪者所施术法自是威势无穷。生杀之道,虽然他不如同为邪道的刘长卿,不外受那人影响,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杀道。

  但见邪者一式瞬起,惊现灵力成集。金光所过,煞气退散,风浪生纹!

  声势浩荡之下,有女人立于风中,兜帽随风摇动,露出一抹绝颜。

  手中道剑自主而鸣,似是感受到威胁,又似因此而兴奋。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躁动不安的灵剑,嘴角似是露出些许笑意。再抬头时,苍穹之下已起卓然剑境。

  境纯白,有如极黑之巅那一处不容蹂躏的白。剑如雪,有如雪山深处终年未停之雪。

  鬼剑术·九转惊仙诀!

  剑境中,鬼族女人不知何时散开了不怎么熟练的火道灵力,而是放开手脚,一式升起。

  诡谲之气苒苒,却是鬼道不世之术再现。

  风,无声,气,无形;剑,出灵,浪,生纹。

  三丈之内,灵力与灵力交汇,剑气与术法交接,迎来的不是毁天灭地之响,而是返璞归真之沉。

  噗!

  空间尚未塌陷之刻,一声轻响打破僵持中人。一时间,万籁俱寂,一时间,殷血长流!

  “修者,你输了。”

  女人傲然而立,收敛剑意,雪白剑境也随之瓦解。而由于功体未复输了半筹的修者也顺手止住了伤势,平静以待。

  虽然事出有因,但输了就是输了,他也不屑于给自己寻找借口。

  既然感受到了对方不愿行拼命之举,皇甫一奇也不愿徒惹是非,于是俯身一礼,尽显风雅。

  “想不到另有这般妙手。”自顾自的赞美对方一番,邪者这才自我介绍,“在下皇甫一奇,请问女人将在下拦住有何要事?”

  常年处于天机府的宋芷自然不知道皇甫一奇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赢了他半筹是何种价值。

  所以她对这个名字也没有发生半分动容。虽然,因为面纱所限,即即是脸色有异,皇甫一奇也看不出什么。

  虽然看不出,不外他却能感受到这位女人的无谓与漠然。

  “哦,我叫李佑。”

  清清淡淡,却又带着些许温和。这是少年向来对陌生人的矛盾态度,却被女人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样的名字……”

  下意识的回复,结果话还未说完便合上了嘴,因为他觉得自己没资格评价别人的名字。

  “这样的名字,有问题吗?”

  女人的耳朵何其明也,虽然邪者实时收声,却也被她完全捕捉。

  “名字什么的无所谓了,说重点吧,你把我拦下要做什么?”

  “你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对方如此爽快,宋芷也不是那等古老之人。

  邪者闻言,好生的看了一眼眼前丽人,心中一阵生异。这血柱泛起已有十余日,自己因为有事延误才没赶来,所以不知晓此间巨细。

  而她又是如何,难不成与自己一样?

  忖量一转,邪者已话从口出:“不知道。事实上,我来这里也正是为了这道血柱。”

  “……”

  相顾无言,最终女人觉得对方不似说谎之后,便御剑而起,准备再回天江。

  “女人等等!”

  “另有什么事吗?”巨剑上,女人凌空而立,一双美眸透过面纱正视身下道人。

  “女人要去哪里?”

  “天江台。”

  现在去天江台,自然是极佳的选择,究竟北辰星君或许还在那里。而且若是这里真有什么大事,那群同样加入盛会的修者们也会在那里汇合。

  简朴的盘算,对邪者而言自然不难:“正好我也要去天江台,女人可愿让在下一同前往?”

  “可……”

  女人正欲回复之际,天外一道朗声呼至:“不用去天江台了,我正从那里赶来。”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奇异道袍的道人从天而降,灵力一合,便已身处皇甫一奇身侧。

  “在下刘长卿,见过女人。”血红道袍飒飒而响,来人俯身一礼,倒是礼数周到。

  此人正是此前曾消失数日,受冲天气血吸引而来的黑白道人。不知何时他已换下了黑白袍,而换上了一身血色长袍。

  只是其时他来的太早,早到那时候居向着西方而行,正好与他相遇。

  那时候血柱还未来得及消散,而他在养好伤势之后,便向着血柱奔来。

  虽然口中祈祷着那只错身而过的凶者只是失控的大妖,不外就其对气血的感应,自然知道对方是“人”无疑。

  虽然,那个时候的刘长卿还不知道那个满身邪异的男人叫居,这是事后听张逸虚所说,才知道那人身份。

  来到血柱不久之后,刘长卿虽然对这气血之力眼热,不外照旧被煞气所震,不敢轻易乱动,而是选择张望。

  果真,其后不久,又有两人寻着血柱而来。

  只不外他们二人刚踏进血柱所在之地,便双双昏厥在地,浅光一闪,两人消失不见。

  眼见如此,刘长卿更不敢轻易脱手,于是快速返回天江台,以寻资助。

  不意那时,天江台上已有不少人汇聚。人数虽足,但无人知道事情的具体事态,所以只好耐心期待。

  所幸并没有等多久,一个儒者便跨越江水而来。来的人刘长卿自然认识,正是那日受君令所托之人。

  “劣者张逸虚”,他似乎这般介绍的。随后那名儒者将事件的起因与推测一一道出,并让他们回宗请示宗老。

  事后那名儒者还单独找他询问,关于举办方允许给他的利益一类的事仪。

  “杀人”,记得其时自己似是这般回复他的。追念起其时那人的脸色,刘长卿不觉流露出些许笑意。

  因为他说的是真话,并没有欺骗儒者。

  虽是如此,不外刘长卿并没有如那人所愿回宗,而是外出寻找居的踪迹。

  找着找着,就回到了风居林,然后便看见了皇甫一奇与一名姿态绰约的女子。

  ……

  “皇甫兄,你怎会伤成这般模样?”对气血无比熟悉的道人,一眼便看出皇甫一奇伤势之重。

  指尖灵力汇聚,话语间,绯色灵力已随手指点去。

  以皇甫一奇之能为,面对这般事态,自然不行能避不开,但,他却没有避开,而是任由对方点来。

  “说来话长,在那边遇上一只大妖,于是缠斗了一会儿。”

  虽然说的很轻松,不外邪者伤势奇重。基本之伤,可不是这么简朴就能修复。

  “外貌的伤势我可以为你止住,不外内伤,就得靠你自己调息了。这几天随着我吧,虽然我修为不如你,不外保你照旧能做到的。”

  刘长卿收回灵力,默然一叹,表体之伤易治,但体内暗伤,可就得靠药物辅助再加自己调息。

  “无妨,自保之力照旧有的。”

  “话说回来,你说不用去了是什么意思,另有你知道什么,能否详细见告。”

  “啊,这本就是我要告诉你的。”道人看了看悬于半空的女人,知道她也是这一次盛会的加入者,“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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