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长得倒一ó分秀丽,一双丹凤眼看起来炯炯有神,尖细的瓜子脸搭配坚挺的鼻梁,当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素色的长裙人时,整小我私家看起来倒一ó分的秀丽。
不外赵东来和李玄却并没有被她的美貌所惊艳到,令二人动容的却是女子身上潜在的气息。
尽管那种气息并不浓郁,在日头将落的黄昏下险些细不行闻,但李玄照旧从这股浅浅气息中察觉到了一丝妖气。
至于赵东来,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妖气,接触的妖物也不多,不外乎就是东海恶蛟和椿树精,另有穿山甲和小人参精等四个精怪而已,所以他对妖气并没有特此外感受。
只是这名女子身上那种浅浅的味道,有些类似于麝香,但似乎又有一丝丝幽兰的味道,在幽兰的香味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阴寒,这种气息让他感受很欠好受。
当二人盯着她审察之时,妇人已经如同弱柳扶风一般走到了赵东来的面前,浅笑着作了个揖,轻声道:“这位令郎,刚刚贵寓的人不懂规则,差点误伤了令郎的朋友,我在这里向令郎道个歉,等回府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还望令郎海涵,不要与他们一般盘算。”
“好说,好说。”
赵东来同样漂亮的拱手回礼,作为大户人家的夫人,她已经亲自下轿来致歉了,那么自然也就没有须要为了一点小事揪着不放了。
所以拱手回礼之后,赵东来便潇洒的转身走到路边,将大路让给了轿夫们。
至于李玄其人,他此时心情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淡定,似乎基础没有因为刚刚被人冒犯而感应生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位长相秀丽的夫人,直到目送她远去。
等到八抬大轿完全消失在了街头转角处之后,赵东来这伸手推了推李玄,打趣道:“上仙,是不是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啊,适才我看你似乎都有些痴了。”
“乱说八道。”
李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接着又反问道:“东来,你好歹也算是有修行的人了,难道刚刚就没有发现一点点眉目吗?”
“眉目?”
赵东来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脑海中追念起刚刚那名女子身上奇特的气息,不由得咂舌道:“听上仙这一说,我刚刚还真就感受那女子身上的气息有些异于凡人。”
“虽然她已经尽力用麝香与幽兰的香味遮盖,但在她的身上,仍然有一股阴寒的气息在弥漫。”
“若不是我刚刚很是用心视察的话,预计也很难察觉出来。”
“只是碍于另有其它人在场,所以我才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而已。”
“智慧。”
李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夸奖道:“果真不愧为国子监内最年轻的夫子,就心机谋略方面来说,韩湘子那小子可比你差远了。”
“刚刚那名女子的身上,确实有一种很明显的气息,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那应该是妖气。”
“妖气?”
赵东来闻言内心一颤,压低了声音询问:“那照您的意思来说,这青龙镇岂不是挺危险的?”
“确实有一定的危险!”
李玄略一颔首,不假思索的解释:“刚刚进镇的时候,我就感受这个镇子的气氛有点怪异,你看现在不外是黄昏时分,按理说像青龙镇这种南来北往的要塞,应该会有许多客商和路人才对。”
“但是从我们进镇到现在,来来往往的路人险些不到十个,这显然有一点不太寻常。”
“况且刚刚我还感应到,除了那名所谓的夫人之外,镇上也隐隐有几缕妖气在飘散,所以这个镇子应该不太寻常。”
“那……”
赵东来顿了一顿,颇有些兴奋的反问:“上仙,那咱们岂不是又有大显身手的时机了?”
“你很想找妖精打架吗?”
李玄侧过身去颇为好奇的反问,那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嘿嘿。”
赵东来站在原地嘿然一笑,一脸难为情的辨解:“自从这段时间随着上仙修习道术以来,我感受自己有了长足的进步。”
“如今就差实践的经验了。”
“若换在平时的话,见了妖精我肯定会溜之大吉。”
“但这一次有上仙为我保驾护航,我倒是有种想要拿妖怪练练手的激动。”
“甚好。”
李玄随和的点了颔首,伸手拍着赵东来的肩膀说:“果真是儒子可教也,如果韩湘子有你一半的觉悟,那我也不必千里迢迢跑去岭南蛮荒之地了。”
“上仙,时间不早了,我看咱们照旧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等明天白昼在镇中视察之后,再做决断吧。”
“住客栈?”
李玄哑然失笑道:“赵东来,我可得先提醒你啊,住客栈没问题,但我可是身无分文的人,这点你要做到心里有数。”
“没问题。”
赵东来胸有成竹的耸耸肩,一脸自得洋洋的说:“这些年我爹在长安城当将军,也算是为我积累了不少的资本。”
“这次随着你出门云游,他可是给了我不少的盘缠呢,就算这一路上咱们锦衣玉食,走到岭南地域也是绰绰有余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很好,很好。”
“那你待会去帮我打一壶上好的花雕回来吧!”
“记着,是特级花雕。”
言罢,李玄随意将手中的酒葫芦往赵东来隔空一抛,自顾自往镇中最大的那间客栈走去,身后只留下赵东来独自一人在晚风中凌乱。
言罢,李玄随意将手中的酒葫芦往赵东来隔空一抛,自顾自往镇中最大的那间客栈走去,身后只留下赵东来独自一人在晚风中凌乱。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街上真正还在营业的店肆险些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赵东来手持李玄的葫芦在街上转了好几圈之后,最终在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抬眼转着巷子深处望去,约莫在巷口往里近五十米的地方,赫然挂着一块规模并不算大的黄布,上面用草书写着“古巷酒馆”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