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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墟一剑

第三十一回 雪眉忧思千里赴死,峰回路转偶遇剑魔

潜墟一剑 仙龄小童 6174 2018-06-02 08:00:00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金秋十月,丝绸古道之上,一队人马徐徐而行。四匹骏马拉着一辆马车行在队伍当中,马车后面牵着一灰白头驴,周围二十多个武林人各拿武器,骑马护送。

  此时,西域辽阔山川大地,万紫千红,层林尽染,绿水蜿蜒舒淌。

  这个时节是西域一年之中最好的,每天都碧空万里,他们不是出游,而是来此一游。

  外表看,他们是一队商号,但飘扬的旗帜如夕阳一般殷红,红的似乎发黑,这种颜色预示着黑夜即将到来。旗帜迎风招展,上面是古老优美的象形文字,中原念书人纷歧定认得,那字的意思是“唯我独尊”,小小的这面旗帜让这一队人一路流通无阻,即便遇到各国官兵,也无需多言。

  马车周围的侍卫各个精神奋起,一路之上,西域大地的壮美山河让他们慨叹不已,流连忘返。一辆马车竟配有如此多的护卫,想来马车中搭客必是武林中位高权重之士。

  这辆马车上装了满满的丝绸瓷器古玩字画,马车里只坐着一位老者,六十岁左右,头发髯毛眉毛皆花白,手里握着一本儒书,作者是曾子。可他却看上去没心情欣赏那窗外美景,眉头不展,不住的唉声叹气,他正是雪眉道人,西域魔教中原分教的长老。此次来总教,是朝拜剑魔教主,并送上贺礼。

  虽然在西域这片辽阔大地之上,这面“唯我独尊”旗帜很是管用,但还免不了守卫事情。

  这位雪梅道人自己不会武功,这件事少少有人知道,是个秘密。这二十多个侍卫,一是守卫车上财物,更是掩护这雪眉道人。雪眉忧心的是他们能掩护自己在路上,到了西域总教,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雪眉道人从前是个书生,中原绍兴人士,四十多岁那年还中了举人。那时朝廷动乱,虽科举没有中断,但因时局原因无法上任。十年后,他在宋朝谋了个师爷的职位,可是这人比价迂腐,不光不帮主子要钱,还屡次顶嘴上司,但因他确实有优点,也继续当着差,一家人勉强生活。厥后主子事发倒台时,他也被无辜牵连,一起被发配到边疆。真可谓功名未立,书生老去,落魄凄凉。

  也是机缘,魔途当年路过边疆之时坐骑宝马害了病,遇到了雪眉老人,雪眉还会一些医术,治好了魔途的马。攀谈之下,雪眉老人将自己故事经历讲给了魔途,魔途认为他是个有本事管钱的忠诚老实人。当雪眉知道魔途是西域魔教长老时,吓得要死。但魔途对他很信任,这时他就是个穷困潦倒的老教书先生,每天忍饥受饿,魔途一生只对刀和马有情感,其次是他三个儿子。

  那魔途少少有恩义之举,但也不是绝无仅有,用两个手指可以数出来。老先生救了自己的马,魔途计划来回知恩图报。强迫老先生妆扮成羽士,还将身边人那里取了把刀送给他。这老书生已经五十多了,一辈子操劳潦倒,眉毛胡子都花白了,魔途给他取名雪眉道人,亲写一封书信,让他去了中原分教。

  雪眉道人以武林妙手的身法带着魔途的一封信,竟然一下子获得了分教护法的职位,今后算是时来运转。各人都知道他是魔途的人,自然也没人敢招惹他。魔途很是信任这个雪眉,费劲千辛万苦才将他立为分教长老。在他当分教教主之前,中原每年孝敬的银子只有二十万两,自从雪眉上任后,一路滚雪球的增长,也可以说他是魔途的私人钱庄,魔途的小我私家势力壮大,和他提供银子有很大关系。

  因为西域魔教教计划定,不会武功是不能担任要职的,幸亏没有交锋考核,这么多年他一直以武林妙手自居,滥竽凑数。听说中,还说他在燕地王母山潜心修炼三十年,被魔途请下了山,听说说他和魔途是生死弟兄,莫逆之交。所以纵然平等王也不敢欺负他,因魔途是他的靠山。

  靠山吃山,但靠山倒了,轰然崩塌。

  因一个叫独孤求败的小子横空出世。

  这几个月来,雪眉天天探询剑魔教主的消息。得道的答案是他是个顽童,嫉恶如仇,平时连一条小鱼都不杀,却杀了魔途,给魔途斩草除了根。那平等王也一样,也被斩草除根。以往雪眉是没来过总教的,只送银票就可以了。这剑魔上任后,偏偏是秋天召见自己,以自己以往念书和衙门里的实践来看,这次很可能会是秋后算账,会被秋后问斩。

  雪眉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只抱紧了魔途这一根大树,竟然想不到结交四季常青的季青,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季青已经得了西域那片大肥肉,教主一个孩子怎么会是他对手,自己真是失算啊。恐怕这次要季青落井下石,此去凶多吉少,应该是有去无回啊。

  可怜着满眼的美景,竟都是为自己送行,送自己去西天……

  一路栉风沐雨,翻山越岭,终于另有半天的路程就到西域魔教总部了。雪眉道人索性硬朗起来,究竟自己是分教之长,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死也要拿出武林妙手的状态。

  雪眉命令停下马车,走下马车,牵出毛驴,骑驴带队而行。

  这时为首的侍卫见告,前面有几小我私家人在盯着自己这边。雪眉挤了挤老眼,昏花变清晰,果真远远看是五匹马上端坐五小我私家,一男四女。

  这几人见这队人打着魔教旗帜,相互嘀咕了几句,竟然纵马飞驰而来,顷刻间已经到了近前。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侍卫挡在了雪眉前面。

  这五人都各自佩剑,四名年轻女子一看就是当地少女,四个少女模样很相似,穿着是当地衣饰,面容白皙俊美,大大的眼睛,玲珑妩媚。身材苗条得令人垂涎,想来她们若是歌舞起来,肯定诱人心魄。后面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就是中原汉人,身高六尺左右,面容端庄,穿的衣服看上去已经很破旧了,还囚首垢面,腰带系的都不紧,歪戴着尖顶草帽,连他的马鞍子都是歪的,背后斜背着剑,目光呆滞。来人正是独孤和四大护法。

  元春道:“你们什么人?那是什么旗帜?”

  为首的大汉道:“这是西域魔教旗帜,你们快滚,慢的话,小心白白费上小命。”

  雨嫣道:“哼,车上装的什么?”

  这大汉看几个都是小年轻,不懂事,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道:“虽然是金银珠宝了,装满了一车。”

  这时雪眉道长打驴走了过来,斥责大汉退下,雪眉道长道:“在下是西域魔教中人,不知几位小英雄拦住去路有何贵干?”雪眉未提中原分教,想来提西域魔教更简朴管用。

  秋香笑了笑,道:“虽然是抢劫了,这还看不出来。”贞雪不说话,但很紧张的样子。

  此话一出,二十多个侍卫各拿武器,就要动手。

  哪知这四个丫头先动了手,先下手为强,占领先机,她们只用剑格挡,多用拳脚。不大会功夫就把二十多个侍卫打垮。只是十来个侍卫的武器不知道飞哪去了,有一半人撒腿就跑,口中大叫有鬼。独孤没动地方,也没出剑,呆呆的看热闹。雪眉道人也没动,傻傻的看着。

  雪眉道人本以为会死在魔教总教内,想不到今天会死在山脚下。

  侍卫被打趴下后,几个女人一起突入马车,把里面的丝绸缎子抢劫一空。每小我私家又各自挑选了几个花瓶,独孤自然没动,看着雪眉坏笑。

  哪只这几个女人贪得无厌,又抢了他们的马来驮工具,将马车内物品抢劫泰半,欢笑的扬长而去。独孤瞬间从马上跳到雪眉道长的毛驴上,手中立刻泛起一柄软剑,用力一抽毛驴屁股,毛驴立刻带着雪眉落荒而逃。

  雪眉转头看时,独孤已经一骑绝尘追赶四位女人去了。

  原来独孤他们几个今天出来骑马游玩,远远看到这队人马打着西域魔教旗帜,看他们面貌是中原人,已经猜出了或许。独孤要检验一下四大护法武功,可能独孤是受了风顺镖局的影响,突然想过一下监守自盗的瘾。对四个护法说抢劫那些人,抢到的归她们所有。

  四大护法自然是认识那西域魔教的旗帜,看教主的心情就明白了教主意思。究竟四大护法没什么实战经验,独孤用弹铜钱掩护他们,那些丢了武器的人还以为遇到了鬼,其实被铜钱暗器打飞了,只是独孤的内力大,他们连武器怎么脱手都看不清,手上的麻木还没有通报到大脑。

  独孤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了拿着长枪的唐吉长老,独孤猜骑驴就是雪眉道长,想跟他确认一下子。

  四大护法来到卧室,立刻梳理战利品,贞雪在自己抢到的锦缎被子里发现了一张银票,是一张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这种银票道商号就能取钱,这钱太多,拿得手里心就砰砰跳。立刻去找教主,正好独孤与唐吉刚确认了那就是雪眉道人。独孤一看到这银子,立刻将经过讲给了唐吉,让唐吉带人去接雪眉道长,别让他着急。

  唐吉闻言大惊失色,并不是因为一百万两银子,而是教主说四大护法只平自己就打翻了雪眉他们。雪眉道长的武功在自己看来可是很是的高,至少和魔途差不多,据魔途说其时为了请雪眉道长下山,花了十万两银子。其实魔途是拿了其时教主的十万两银子,不外是用来买刀了,雪眉道长只拿得手二十两银子。

  唐吉看到雪眉的时候,他正用脚踢倒了脚下的累石,以一颗弯脖树为轴悬空摇摆,脖子上围绕着花红锦缎,看那不挣扎的样子,他是下了决心去死的。

  一杆长枪横空飞出,空中平行旋转,枪头扫断了锦缎,雪眉落了地。

  看到是唐吉,雪眉道长老泪纵横。

  唐吉道:“你这老不死的练什么神功呢,教主还等你呢,着急见你呢!”

  雪眉道人一声叹息,道:“可是我送教主的工具都被劫了,此外好说,一百万两银票也丢了,被强盗劫去了。”

  唐吉笑道:“你知道那强盗头子是谁吗?”

  雪眉道人道:“是个好逸恶劳,妖里妖气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个好工具。”

  唐吉道:“斗胆,诽谤教主你知道应当何罪?”

  雪眉道人闻言,愣了,忙道:“那就是剑魔?”

  唐吉道:“是啊,教主问你怎么那么慢。这才让我找你来了。”

  雪眉道人有重获新生的感受,万分欣喜,道:“太好了,太好,工具没丢。”

  唐吉道:“丢没丢就纷歧定了,那得看教主护法的心情了,教主说话一言九鼎,跟那几个护法女人说了,抢到什么都算她们的。”

  雪眉道人一愣,道:“啊?”

  当天雪眉道长和唐吉来到魔教总教,马车也回来了。但独孤没有接见,传话让雪眉先休息。雪眉道长又开始惴惴不安了,心情在生与死之间彷徨。

  一整晚不住的回响剑魔,以自己的沧桑经验给剑魔相面,怎么想着剑魔都不是好工具,小小年纪把大魔王魔途给抹了脖子,有把活阎王平等王给煮了,收拾他们后可都是斩草除根啊……

  雪眉道人起来的很早,在床上坐着想自己到底有没有生路。

  突然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声响,感受有一群猴子跑到院里大闹一般,雪眉穿好衣服,推门一看,一个少年在练剑,正式剑魔。

  独孤看雪眉开了门,道:“我昨天就想跟你比试一番,怕你旅途劳顿体力欠好,这才让你睡一觉再盘算。来吧,拿你武器去。”

  雪眉愣了愣,道:“教主,我平时不用武器。”

  独孤笑了笑,道:“妙手都这样,直接过来吧。”

  凭据西魔教的规则,欺骗教主,滥竽凑数,还做了分教的长老,那是死罪。雪眉道长一路上想到了几十种至自己死地的理由,没想到死在交锋上了。只好硬着头皮,和独孤站到一处。

  独孤走动,他也走动,两小我私家法式画弧。

  独孤虽然决斗交手不算太多,但这样的对手照旧第一次遇到,这雪眉的法式气场显得太和光同尘,太与世无争了。看着对方髯毛眉毛都花白,长长的随风飘洒,神态大气凛然,更难以琢磨了。独孤心想着原来雪眉道长才是西魔教的第一妙手啊,真是深藏不露。

  独孤看到对法眨眼的速度都很慢,这是明显的想让自己进招。对方一个刚要闭眼的时机,独孤身法向前,利剑归入后背剑鞘,手下来时,手中已有软剑,直接刺出,顷刻间已到对方咽喉。

  剑到达咽喉的一刻,雪眉闭了眼,心想死也要瞑目,这辈子就这样了。

  独孤被他弄得很懵,剑已经刺入咽喉部位外表皮,意动剑动,软剑剑身绕对方脖子走了一个弧度,雪眉的脖子被划了小半圈口子,但口子很细微,如发丝一般。

  独孤收了剑,呆呆的看着雪眉愣着,雪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以感受脖子丝丝痛感,心想可能其时魔途也不怎么痛,原来死是这样的感受。

  过了一会,雪眉多年沉浮的经验告诉自己,自己没有死,这才老泪纵横。

  独孤不解,拉着雪眉一起去了他的屋子。

  雪眉这才把心中事完全坦白,说个痛快。

  独孤听完很想大笑,看他这心情也笑不出来了,心想今天真是雪眉的胡子眉毛救了自己,自己看到他胡子飘飘,才想起了用软剑与他对决。要是用背后的利剑,自己现在的内力不能让欧冶子的硬剑弯曲,那利剑里复制了欧冶子的全部内力。

  雪眉道长一下子把自己心里话都跟剑魔说了,心想此外事情就听天由命了。

  独孤道:“你不会武功的事情,我帮你保密。另外当日杀魔途我也不是纯心的,厥后魔途的亲信都被杀,我都不知道谁干的,玄谷子让我不必追究,我也就当没发生,我也很是内疚,但魔途父子的后事办的简直很风物。”

  雪眉道长道:“哦,我想定是那季青干的,这家伙人称四季长青,谁当教主他都能过得很好,他灵在世呢。他若没野心到好,否则教主为了防患于未然,要除了他才好!”雪眉一是发自内心想这么说,豁出去了,再者先起诉也免得季青落井下石教主轻信。

  独孤道:“好,我记得了。我是个很简朴的人,你和我就直来直往就好。”

  雪眉道长道:“横竖我就认准教主了,我这条命就是剑魔教主给的。”

  独孤道:“好,连魔途都那么信任你,我更是对你一百分信任。以后有人敢欺负你,我亲自拔剑搪塞他,哈哈,你确实不喜欢武功我一点不勉强你学,要是被发现,你就说功夫被我不小心废了,你因此差点自己抹了脖子,哈哈!”

  雪眉道长听到这话又是老泪纵横,道:“老夫今后一心为教主着力,必鞠躬尽瘁死尔后已!”

  独孤笑道:“好好好。”

  雪眉道长有些尴尬,道:“对了,教主,那一百万两银子您就这样给那小女人了?我是不是还得赔上一百万两?”

  独孤道:“你当我们是真强盗啊,哈哈,我是个很正常的人。你不要妙想天开,哈哈哈!”

  雪眉道长道:“多谢教主,对了,今天送上的不止一百万两,另有十万两我随身揣着呢。”说着雪眉拿出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独孤。

  独孤接过来一看,道:“你之前和季青说一百万两,怎么多出来十万两啊?”

  雪眉道长道:“我跟季青说一百一十万两,他让我只拿一百万来,另外的听他付托。他是想私吞,不光想私吞这十万两,还要吞了我们中原分教!”

  独孤道:“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对了,你很有名啊,连玄谷子都对你赞赏有加,他说你能每年差不多二十个百分点的增长,了不起,原来我想今年只要九十万,拿十万奖励你们分教,既然这样这十万就是你的了,你自己拿五万,另外的平分给那边的弟兄们。这我都跟你保密。”

  雪眉道长一下子感伤万千,跪倒道:“老夫必殚精竭虑,效忠教主!”

  独孤拉起他,道:“以后不许下跪。”

  二人又闲聊了起来,雪眉道长问教主为什么这么囚首垢面,穿的衣服都破旧了。独孤回覆说自己也喜欢悦目珍贵的衣服,但好衣服穿到自己身上就不觉得悦目了,照旧觉得旧衣服好。

  最后独孤道:“你在这边随便玩,玩够了随时走,不必跟我请辞,最近天气好,我天天骑马游玩,你的驴跟不上我。”雪眉道长笑着称是。

  独孤又看了看雪眉道长的伤,连血都没留下来,只是一条如发丝的红印,完全不必担忧。独孤硬说这伤是他练吊树神功时红色绸缎割的,自己的剑可有准。雪眉道长更是喜不自禁,连连说是,是自己玩上吊割坏的。

  雪眉道长这次心满意足,自己和侍卫游玩了几日。马车上还剩下不少骨董瓷器忘了送出,想要找剑魔教主送他。无奈找不到教主,自己在大门口蹲守了几天也没见到,到时有五匹马来来回回自己走,教主的侍卫说教主他们一般都走鸟道,来回都是飞来飞去飞檐走壁。雪眉措施多,托人找到了服侍教主的王婆,给了王婆五百两银子,王婆才说了她认为的实话。她说教主年轻气盛,精力无限,每天都带着四大护法去户外玩耍野合,没有牢固场所,可遇不行求。

  雪眉想到了第一次遇到教主场景,见他腰带系的松松垮垮、另有歪披马鞍的样子,信了。

  雪眉又托福斜天笑,和唐吉,想要见教主。因为在西域只有他俩和季青可以直接去见教主。斜天笑跟雪眉道长说教主只喜欢剑,对此外不敢兴趣,而且教主的三把剑是天下前三名。雪眉道长无奈,将剩下的礼物都送给了唐吉和斜天笑。

  雪眉心满意足的回中原了,相信有剑魔教主在,自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若是被人发现自己不会武功,就说自己在西域无意间看到了剑魔教主和四大护法野合,教主一气之下,废了自己的武功。

  没有了记挂和把柄,一身轻松,满眼风物无限。

  瑟瑟秋风里,雪眉鹤发飘飘,东风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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