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晚上8点,纽约曼哈顿下城的四季酒店大宴会厅灯火通明。
雷曼的CEO理查德?福尔德带着雷恩在门前迎接贵客,高盛、美林、花旗等各大投行的CEO络绎不绝,再加上财长保尔森和美联储主席伯南克,今晚所有能左右华尔街的大佬们悉数加入。
酒会开始后,理查德?福尔德带着雷恩跟大佬们外交,看似谈笑风生之间,实则却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的讨价还价。
“只要出资金,什么都好谈!”
“畏惧违约?头50亿如果有问题都由我们雷曼来送还!”
“你觉得贵?那好吧,我们让价20%!”
……
雷恩看着大老板像咬骨头的狗一样,在各大投行CEO面前摇尾乞怜,他不禁心酸。要知道就在一年前,大老板照旧华尔街酒会上的明星,现在为了一点点希望,就差给人跪下了。
在获得一堆似是而非的允许后,理查德?福尔德带着雷恩,来到财长保尔森和美联储主席伯南克的面前。
“我们只要一个条件,或者联邦注资,或者美联储对我们的商业抵押债券给个允许,让我们有时间来处置惩罚相关的资产。”
理查德?福尔德看着保尔森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晚的晚宴并没有泛起他预想的那样结果,于是最后他再次把希望寄托于保尔森。
但保尔森深知,自己无法给出这样的允许,没有获得总统的授权,他也不能用纳税人的钱来救华尔街投行。
“作为总统全权代表,我不会用纳税人的钱来救雷曼。”
保尔森话音刚落,理查德?福尔德的神色大变,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绝望地说道:“真的没救了吗?雷曼要是破产,影响的可不止雷曼自己!”
“我虽然不能用纳税人的钱救雷曼,可他们能。”保尔森指着场内的华尔街大佬,他态度坚决地继续说道。
晚宴结束之后,前来加入酒会的大佬们都被保尔森叫到四季酒店的商务聚会会议室里,他脸色铁青地说道:“今天谁都别想走,都要给我个态度!”
保尔森发话后,华尔街大佬们谁都没亮相,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已往,四季酒店的聚会会议室里烟雾弥漫,各人都在等隔邻聚会会议室里资产核算小组出具的陈诉。
早在几个小时前,酒会还未结束,大老板理查德?福尔德就指示雷恩,命令他领导一个团队与财长保尔森指定的高盛、瑞士信贷联合事情组一道,核算新公司的资产。
就这样,雷恩渡过了职业生涯中最难熬的几个小时。核算小组的会计师和律师开始逐条审核资产,并严厉“拷问”雷恩,一个个不留情面的问题,让雷恩直冒冷汗。
而此时同在一栋大楼里用饭的丁乐及众人,并没有发现雷曼公司今晚的自救行动。作为下城的著名酒店,四季酒店的宴会厅每天都在上演种种觥筹交织,况且丁乐对这些华尔街大佬们也没啥印象。
今晚,丁乐还特意邀请到夏晓和她的同学们一起加入狂欢Party,他的决定获得了交易员们地拍手赞美,一群羊遇到了一群狼,不难想象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酒会上,活力四射的女同学受到了众人的追捧。虽然在外人面前,黑豹的众人对于白昼的交易都是守口如瓶。
深夜,Party临近尾声,夏晓扶着醉醺醺的丁乐提前离场,今晚她是无法回自己的公寓了,看着丁乐醉酒的样子,身为女友的她自然放心不下。
就在夏晓架着丁乐回房间的同时,核算小组对雷恩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
高盛的核算师们生硬地说道:“雷恩先生,谢谢你的配合,现在请你回避,我们要做内部讨论并出具结论陈诉。”
深夜凌晨,核算小组打开聚会会议室大门,高盛的代表走进烟雾弥漫的高级商务聚会会议室,向各人宣读了核算小组的陈诉:“我们认为,雷曼兄弟账面300多亿美元资产实际只值账面金额的65%,甚至更低。”
核算师话的音未落,大佬们就已经纷纷议论起来:“原来美联储在怂恿各人买一个垃圾啊!”
而且当核算师介绍雷曼资产评估历程中发现的问题时,大佬们突然发现,他们不仅救不了雷曼,甚至都要自救了!
听完介绍,理查德?福尔德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财长保尔森神情庞大地看了一眼理查德?福尔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聚会会议室。
众人散去之后,雷恩也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四季酒店,他心里充满了对前途的恐惧。
就在此时,雷恩的手机再次响起,大老板理查德?福尔德在电话里激动地说:“雷恩,我们有救了!你快回公司,美国银行愿意用部门贷款加股权形式进行收购我们!”
听到大老板说这话,雷恩瞬间觉得上帝照旧站在自己身边。于是他立刻回到公司,领导事情小组马不停蹄地赶往美国银行,就并购事宜展开商量。
此时现在,公司已经到了生死生死的要害时点,雷曼的员工夜以继日,谁都希望雷曼能熬过这次危机。
雷恩赶到美国银行时,天还没亮,美银投资部卖力人在电梯口期待。看到这个被业内称为“金融绞肉机”的家伙卖力这个并购案,他心里有些信心不足。
令雷恩意外的是,虽然双方是唇枪舌剑,但谈判的总体走势却很顺利,经过紧张商量,双方的律师团队起草了最后的收购协议。
正当雷恩准本草签了收购协议时,“金融绞肉机”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他回来后体现很遗憾,并终止并购谈判。
雷恩感应莫名其妙,连连追问why?对方苦笑一声回覆道:“你知道,高盛和JP并不希望我们两家合并,给我们施加的压力太大,而且美林向公司的董事会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因此我们只能选择美林!”
原来美林面临着与雷曼兄弟完全一样的问题,昨晚听完雷曼的资产评估陈诉,美林的CEO也向美国银行发出了求救信号,而且他们允许了美国银行开出的所有条件。
听完对方的话,雷恩丧失全部的力气,瘫坐在聚会会议室,一个指头都不愿移动。
而此时,丁乐在酒店的房间里采从睡梦中醒来,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的漏洞,照射在他的脸上,十分耀眼。
昨夜Party,丁乐肆意地随着各人狂欢了一把,让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黑豹基金做空雷曼的大部门仓位已经赢利了结,经此一役,黑豹将名震华尔街,他的星座收集计划将不再会有任何资金上的压力。
丁乐扭头睁开朦胧的双眼,他环视四周,看到夏晓躺着身边,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一半的脸颊,细腻的手臂裸露在外,两人的衣服被杂乱的抛弃在地毯上,再看看床上斑驳的痕迹,稍微有颔首脑的人都市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昨晚他喝的有些断片,只记得夏晓扶着他回了房间,片刻模糊之后,他才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