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几千名门生手执火炬将巨塔团团围住,呼声震耳欲聋,熊熊的火光照亮塔顶一名娇小的少女。
少女手执滴血长剑,拖着一地的血迹踉跄前行,满身的血污已经看不清衣服原来的颜色。
“夜倾寒,你无视宗门对你的养育之恩,偷取镇宗之宝浑天珠,简直丧尽天良!”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高高立在魂兽背上厉声呵叱,冷漠地俯瞰眼前狼狈的少女。
男子的泛起让夜倾寒心头一阵绞痛,借助长剑的支撑才气勉强站立。
“为什么?”夜倾寒声音哆嗦。
眼前的男子是她的未婚夫唐禹行,三天前,她和唐禹行约好远离宗门的纷争今后过寻凡人的生活,等到的却是唐禹行将她迷晕,等夜倾寒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盛放浑天珠的宗门禁地,而浑天珠已经不知去向,偏偏这时候唐禹行带人破门而入。
“夜倾寒,你别装疯卖傻,交出浑天珠!”唐禹行冷喝。
单薄的身体宛如寒风中哆嗦的蝴蝶,夜倾寒的声音透着蚀骨的凄凉,“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深爱的男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因为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女骑着魂兽立在唐禹行旁边,嘴角勾起自得的笑意。
“夜倾寒,你从小无父无母,我天魂宗会收留你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完全是因为我需要你身上的那块天才魂晶,只有这样我才气进入幽冥山谷深造。禹行哥哥,这些日子以来真是委屈你和这个无趣的女人演戏。”芷烟嘟起小嘴,娇嗔地看着唐禹行。
唐禹行拉起芷烟的小手,“烟儿,虽然这段时间很恶心,不外为了烟儿我什么都愿意。”
“轰隆”一声,夜倾寒的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跌坐在地面,胸口疼得无法呼吸。
今天她竟然遭到爱人和姐妹的双重叛逆,她夜倾寒这十四年的人生不外就是一个笑话。
“夜倾寒,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识相的话就交出你身上的魂晶,就当是给我们的贺礼,我们不会介意放你一条生路。如若否则,天魂宗的三千门生定然将你挫骨扬灰!”唐禹行视线回到夜倾寒身上,恢复适才的凌厉。
漆黑的夜晚突然刮起狂风,扬起夜倾寒的长发,她嘴角挂着一丝璀璨的笑意,“是啊,姐姐和我最爱的男人结婚,我这个做妹妹简直是应该送上一份厚礼。”
一阵浓厚的魂力在她的周围生成,空气“卡拉卡拉”作响,一股力量在她腹部急速聚集。
“逆转魂力,欠好,她要自爆魂晶。”围观的门生脸色煞白,四处逃散。
夜倾寒用尽全身的力气跃到唐禹行的魂兽上,抓住魂兽的尾巴。
“夜倾寒你这个疯子,你要干嘛!”唐禹行痛骂。
“这是送你们的厚礼!”夜倾寒抬起头嫣然一笑,宛如盛开在悬崖一朵妖冶致命的罂粟。
“滚开,我不想死!”唐禹行眼里满是绝望。
在唐禹行尖锐的惨叫中,“轰”的一声,一阵宛然白昼的亮光事后,高耸的巨塔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