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个多月,新生成了老油条,头一个星期许多学生提前十多分钟,甚至有提前半个小时的就到了教室看书自习。
现在离早自习上课的时间点另有十多分钟,教室里一泰半的人没有来,得要到上课前一两分钟,或者是刚刚打上课铃的时候,才差不多能到齐。
张启学已经到了,自从换了座位之后,他来的都比力早,不管是早上,中午,照旧晚上,很积极,没有像平常那样抓住时间就去篮球场打篮球了。
“让你下吧,我进去。”苏醒进教室,站在张启学旁边。
“那边没有人,你从那边过吧。”张启学不怎么想挪。
“都已经站在这里了,下次再从那边过吧。”苏醒站着没动。
“你天天晚上去跑步,这点路都不愿意绕,跑了步又有什么用?”张启学往前挪了一下,让开位置。
“我也不想跑步,但是为了精力能够越发的充沛,只能每天晚上去跑一下,能偷下懒为什么不偷下懒呢?”苏醒坐在了位置上,“都是被逼的啊。”
桌上有点乱,苏醒清理着桌子上的书和试卷,抽了一沓做过的试卷出来,翻了翻,问边上的张启学:“你有没有看人动过我的工具?”
“没注意。”张启学摇头,“怎么了,你桌上的工具有人动过吗?”
“昨天走的时候我还清理了一下,这沓试卷原来是在语文书上面的,结果现在跑到了下面去了,应该是有人动过。”苏醒颔首。
“书被挪动你也记得这么清楚,谁会试卷,又不值钱,你不会是记错了吧?”张启学说,“我没看到有人动过。”
“不会记错的,我自己放的工具很清楚。”苏醒摇头,“试卷不值钱,但是我不喜欢有人翻我的工具。”
“又不是我动的,你不要跟我说,说不定是老师过来翻了你的工具。”张启学说,“你要是不想让人翻你的工具,可以在桌子上写个纸条,说你有强迫症,不喜欢别人翻动你的物品,不就行了吗?别人看到了肯定就不会动了。”
“你这个法子不错,可以试一下。”苏醒觉得不错。
骆亚婕走了进来,坐在位置上,手指在桌子上滑了一下,有点意外的看着苏醒:“是你帮我擦的桌子吗?”
“我没擦。”苏醒摇头。
“那我的桌子怎么这么洁净?谁帮我擦了桌子?”骆亚婕奇怪,“一点灰都没有,这人太好了。”
“是我帮你擦的。”张启学说,“早上来的比力早,擦了擦自己的桌子,顺带将你的桌子也擦了一下。”
“哦。”骆亚婕应了一下,“以后不用麻烦了,也没什么灰,不用擦。”
“照旧有一些灰的,扫除卫生的时候,有灰尘在上面,我每天过来擦自己的桌子,顺手将你的桌子擦一下,也费不了多大的事儿,没关系。”张启学笑着说。
“真不用了。”骆亚婕摇头。
“我不动你的工具,你的书本是怎么摆的照旧怎么摆的,就只是将桌面擦一下,桌子擦一下,凳子擦一下,你不要担忧。不经过你的允许,我肯定不会乱翻你的工具。”张启学说,“我这也是美意,不要欠美意思。”
“我不是欠美意思。”骆亚婕说。
“你不是欠美意思,那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擦桌子?就只是擦一下桌子而已,又没干此外什么事情,给你珍珠奶茶,你不要,我就不给买了。后面我想了想,究竟涉及到钱的问题,你可能欠美意思要,是我有些激动了,现在就只是帮着你擦一下桌子,不涉及到钱,随手的事情,你就不要拒绝了。”张启学不在意的说。
“真的不是欠美意思,横竖以后你别帮着我擦桌子就行了,你想要帮人擦桌子,就帮苏醒擦吧。”骆亚婕说。
苏醒朝骆亚婕看了一眼,昨天不喝珍珠奶茶,拿他当借口,今天不想要让张启学擦桌子,又拿他当借口。
苏醒有些话想说,他想告诉骆亚婕,她和启学之间的事情,不要将他牵扯进去,但是想了想,照旧算了,没有说。
苏醒拿了一张写了半面字的A4纸,站了起来,跟张启学说:“你起来一下,我要出去。”
“你才进来,怎么又要出去,马上上课了,你这会出去干什么?”张启学说。
“去办公室找班主任有点事情,让一下吧。”苏醒说。
“来来回回,真麻烦,适才过来的时候怎么不去办公室找班主任,现在跑已往找。”张启学诉苦了一句话,往前面挪了一下。
“你要去办公室?”骆亚婕问苏醒。
“怎么了,你要和我一起去?”苏醒颔首,“也有事?”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去找班主任。”骆亚婕站了起来,把椅子往里面推了一下,和苏醒一起出了教室。
“你去找班主任干什么?”苏醒和骆亚婕走着,问了一句。
“我让你追随主任提一下,说我要换位子,你不追随主任提,只能我自己去找班主任说了。”骆亚婕心里另有一点埋怨苏醒,转而又诉苦张启学,“太恶心了,谁让他帮我擦桌子,我桌子脏了,自己擦就行了,让他不要擦,他还说我是欠美意思,基础就不是欠美意思的问题,我不想让他擦。”
“有人帮着擦桌子还欠好啊,你不想让他插,想让谁擦?”苏醒问道。
“给你插,也比他擦好。”骆亚婕对张启学偏见很深,“他这小我私家有暴力倾向。”
“你想给我擦?”苏醒说。
“你擦不擦?”骆亚婕颔首。
“有时间就擦一下吧,没时间的话我也没措施,精力有限,时间有限,这个事费时间。”苏醒说。
“随手的事情,怎么就费时间?怎么就会艰辛?你就是不想帮我。”骆亚婕看透了苏醒,“几多人想要帮我擦,我都不让他们擦,给你擦你反而不擦。我要是有时间,也会帮你擦的。”
离着办公室近了,苏醒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你伤风了吗?”骆亚婕体贴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