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原本还计划邀请姐夫到自己船上资助,可是现在听他说不想再出海,便取消这个念头。
他转而问道:“姐夫,你不是说你想开一家渔家乐吗?怎么又想着去找此外事情了?”
苗兴德摇头苦笑道:“阿尧,你以为开渔家乐那么简朴吗?首先要有一间很大的院子,我不想用租的,因为一旦我把生意做好,很容易被屋子主人收回去自己干。”
见陆尧惊奇的心情,苗兴德正色道:“你别怀疑我说的话危言耸听,在我们这种乡下地方这种事情太常见不外,以前我就亲眼目睹过这样的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肯定是选择买一间院子。”
“相比租屋子,买屋子另有一个优势,以后小亮年龄大了要读初中,必须到镇上念书,要是买个屋子也方便点。”
陆尧闻言点颔首,因为在村里只有小学没有初中,想读初中只有镇上一所中学,还只有初中部,没有高中部。
想读高中就只能去县里,总之一层一层递增上去,农村的孩子想念书麻烦的很,不像都市的孩子,从小学到高中都不用离家太远。
而且陆尧还知道镇上的屋子是两三层楼高的,到时候可以拿一楼大厅和院子来做生意,二楼、三楼自己家住,也挺方便。
所以苗兴德说想在镇上买一套屋子,陆尧照旧比力支持。但是现在镇上的屋子也不自制,一般三楼带院子的屋子现在也要八十多万一套,位置稍微好点,靠近马路的地方甚至开价到了一百万。
以目前苗兴德的家庭状况,他最多能拿出四、五十万就算不错了,所以他才有时机就出海打鱼,想多赚一些,早日凑够买屋子的钱。
陆尧皱了皱眉,轻声问道:“姐夫,那你现在有没有看好镇上的什么屋子?现在或许还差几多钱?”
陆尧考虑实在不行自己帮他出剩下的钱,横竖对自己来说也不是许多,就当酬金大姐那么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
苗兴德叹气道:“还没去问,现在钱最少还差一半,问了也买不起,有什么用?”
在乡下买屋子,没贷款一说,别人愿意卖屋子的人肯定是因为缺钱,或者不计划在这里住,基本上要的都是现金。
陆尧刚想说什么,突然眼角余光看到有一小我私家走进驾驶舱,他又紧紧闭上嘴巴。
走进来的人是苗力伟,原来苗力夫船上的大副,同时也是渔船的舵盘手,卖力开船的人。
苗力伟面带笑容道:“阿尧,饭做好了,你先和兴德一起去用饭,这里交给我来开。”
陆尧也没多客气,笑着回复道:“那行,那就辛苦伟叔你照看,一会我吃完了就来替换你。”
苗力伟道:“没事,你慢慢吃,开船是我老本行,绝对不会有问题。”
“呵呵,伟叔你的手艺我虽然信得过,只是外面现在还在下雨,加上风浪也不小,恐怕不能走原来的航道。你只需要随着前面那只虎鲸走就行,它会给我们带路。”陆尧笑吟吟道,用手指了下驾驶舱外面若隐若现的背鳍。
也亏得苗力伟视力不错,在隔着好几百米远让他看清了太极的身影,他惊讶道:“原来这只虎鲸还没走呢?这次我们真是多亏了它,要否则早葬身鲨鱼嘴里。”
苗兴德也是不住颔首赞同,说多亏了这只虎鲸,以前从来没见过那么通人性的虎鲸,对人类还那么友好。
陆尧在边上笑而不语,他才不告诉他们这是自己新收的干儿子。
……
……
午饭陆尧随便吃了一点填肚子,究竟这船是临时租来的,上面也没多准备什么食物,不外也没人在意,在这种情况下能有填肚子的工具就算不错了,哪里另有那么多考究?
吃过饭,陆尧让姐夫回船舱休息,他则去驾驶舱替换苗力伟。
实在是在厨房里听到各人感恩感德的话让他很欠美意思,这次出海他就是奔着救姐夫而来,其他人都不外是附带而已。
谢谢地话听一两句就成了,真要把自己看成救世主那就没意思了。
接过苗力伟的事情,陆尧顺口问了一句:“伟叔,你知道我们现在前行的是哪个偏向吗?会不会离岸越来越远?”
苗力伟笑道:“你放心,我们现在还在东海上,看这个偏向,不是去临海市就是往省城东海市去了。”
陆尧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我就担忧会越跑越远,万一不小心过境跑此外国家海域去,那就麻烦了。”
苗力伟摇头笑道:“那倒不至于,我发现那只虎鲸带路照旧很靠谱的。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情况下,导航什么的已经失去意义,污浊的海面基础看不清前方的偏向,稍不注意就会迷航,触礁也不是不行能的事情。”
陆尧若有所思问道:“发出无线求救信号了吗?”
苗力伟颔首道:“已经发出去了,但是还没有收到回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应该靠自救,而不是希望等别人来救援。”
“现在海上风浪照旧很大,就算有救援的船只也纷歧定能准确找到我们的位置,我们也不行能停在一个地方等。其实我挺佩服阿尧你的开船技术,居然能从镇上码头冒着比现在大一倍的风浪来救我们,这不知道有多困难。”
听着苗力伟恭维的话语,陆尧欠美意思摸了摸鼻子道:“其实这都是运气,主要照旧有虎鲸带路才找到各人,要否则我也没那本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看到苗力夫撑着棍子,绷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进来,陆尧心下觉得有点可笑,不外脸上却是体贴问道:“船老大,你屁股有伤,就在船舱好好休息,跑驾驶舱来干嘛?”
苗力夫摆摆手,苦涩的说道:“阿尧,船老大这称谓就别喊了,我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我们另有多久能靠岸?现在能不能和外界联系上,阿义他的伤势很是严重,我怕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陆尧摇头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对这片海域不熟悉,不外适才伟叔说已经发过无线求救信号,但是没收到回信。”
“啊?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阿义这样高烧下去吗?”苗力夫一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