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这剑术参照星辰演变而成，除了会天演之术的人，其他人就算获得剑谱，也只是一头雾水，基础无法入门。”
“这门剑法没有境界要求，但不会天演之术，就算获得指点，也无法练成。”
说罢，她定定望着林河的双眼，神色变得有些庞大起来。
林河的人算之术让她很震撼，她本能的觉得这剑法很适合他。
但他终归不会天演之术，能否练成这剑术也照旧未知。
而且即即是会天演之术的人，也从没有能够将九式全部练会的，这门剑法对天赋的要求太高了！
“另有这种事？小雨璇你知道的真多啊！”
林河意味深长的感伤了一句。
“呵，那你要不要学？”
林河绝不犹豫道：“虽然要学！”
说完他又满带尴尬之色，道：“我原本还计划指点你的，没想到反而要被你指点了。”
雨璇嘴角一翘，没有继续和他作对，而是走到了院落中央。
在正事上，她从不含糊。
“其实基础谈不上指点，因为这剑法我自己也不会，只能照本宣科告诉你剑谱内容了。”
“至于能不能学会，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九衍剑第一式——无生灭！”
长剑轻扬，她自下而上，向前徐徐挥出了一剑。
林河全神贯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紧接着，他就看到雨璇收起了剑。
“这就完了？”
“是啊，完了。”
“不是吧……你不会搞错了吧？”林河瞠目结舌。
这也算是剑招？
什么都没发生啊，就那么轻轻向前挥一剑，无论角度弧度都谈不上精妙，还变化无穷、神妙无双？
雨璇白了他一眼：“这一剑的外形确实这样的，我只是用不出它的精髓，只能摆出个样子。”
“你要是见到真正会用这一式的人，就会明白有多强了！”
林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甚至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又在故意戏弄自己了。
“无生灭这一式，需要领会星辰演化之理……剑出之时便能以一衍生出无穷……”
雨璇很快将剑谱上关于这一式的描述全部说了一遍。
她不会天演之术，对这些工具，她自己也只是朦朦胧胧。
此时只算完整背诵，其中原理她也不懂，更无法为林河解说其中深意。
光是这第一式，她就足足背诵了一炷香时间，足可见这一剑内在的庞洪水平。
林河终于收起了轻视之心，雨璇说完之后，他彻底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这星辰演化之理，他同样听不太懂。
这个世界的星力星魂，在另一个世界基础就不存在，许多纪律规则基础就不是通用的。
但那衍生之道他却听出了点眉目。
徐徐的，他时而扬眉，似是有所领悟。
时而皱眉，似乎陷入了难关。
雨璇默默看着他，心道他难道真的能懂天演术不成？
事实上，她是没报什么希望的，只是试一试而已。
蓦地，林河拔剑跳入院内空地，凭空挥出了一剑。
然而除了一道正常的剑芒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他摇了摇头，就那么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起来。
地上很快泛起了一些雨璇基础认不出的图形符号，她知道，他已经进入了浑然忘我的状态之中。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他依然照旧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雨璇已经不知几多次看到他突然起身挥剑了，只可惜每次都是失败告终。
她不禁摇了摇头，九衍剑如果有这么容易练成，那就不会被称之为最难的剑法了。
就算精通天演之术的天才武者，学会这第一式往往也需要数月的时间。
自己也是担忧他那场死斗，才希望他能缔造奇迹。
但这想法……未免有点不切实际啊。
她最终照旧回到了房内。
……
翌日清晨，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发现林河竟然还坐在那院内。
依旧还在那写写画画，而他四周十余丈规模内的青草都消失不见了，显然全都是在一次次演练时，被毁掉了。
一晚上他都保持着那种状态？
这是疯了吗？哪有他这样练剑的？
她的泛起，他竟然一无所觉，似乎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
这个状态虽然极端专注，但并纷歧定是好事。
这样下去，林河恐怕都市走火入魔，陷入迷障了！
“你该清醒一下了！”
她悄悄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林河豁然一震，这才如梦初醒，转头望去。
看着雨璇那略带担忧的面色，他不禁叹了口气。
“这九衍剑实在是太高深了，我苦思一夜，竟然毫无进展。”
这才一夜，你要是有进展就是神迹了……
“这很正常，这剑法本就没那么容易学会，你不要操之过急。”
雨璇慰藉了他一句，又劝道：“距离死斗只有九天了，你也不能忽略了星力和其他剑法的修炼……”
她突然有些忏悔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九衍剑了，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不行能乐成的事情上，还不如好好备战。
林河怔了怔，这才笑道：“我知道了。”
他很快就洗嗽出门，望着他徐徐消失在门外的背影，雨璇突然担忧起来。
因为她看到……林河在走路时，手指照旧在不自觉的比比划划。
……
林河确实一直都在思索着那九衍剑的第一式，对他而言，这似乎就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玄妙而又朦胧，越是探究，就越能感受到其中的难度。
他其实也知道事分轻重缓急，知道现在那场死斗更重要，但那无生灭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稍微一空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思索。
这一天，他甚至连其他秘籍都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那衍生之道。
晚上一回到住处，他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演练起来。
只可惜，依旧照旧以一次次的失败告终。
那无生灭，就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基础就不能成真一般。
然而，他却奋不顾身，基础不知道转头。
雨璇在屋内幽幽他的身影，美眸之中满是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