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风华追云闲的一幕各个不动声色,若有所思。
来了没多久宴会又散了场。
他们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晚了许多,横竖来的路上干粮也吃了,酒水自己带了也喝了,总归是不饿,这宴会对他们来说横竖也是可有可无,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然而心里部署好了没用。
还不等三人出了这道门立刻有宫人引着三人去了琼花楼。
琼花楼里又是一桌部署好的酒席。
“都说当今女帝不受太上皇喜爱目前来看错不了。
那位太皇太后倒是个性情中人,对这位女帝也是疼爱的紧。”
这满当当的吃食美酒就是佐证。
花焱不紧不慢给自己斟了一杯。
“太上皇不喜爱又如何,只要太皇太后在她不照样是女帝。”
君若接过话,并没有去动吃的。
花焱:“你说他请我们来是为什么事?”
“或许想让我们多照顾一下南澜生意。”
相余顶着张面瘫脸开口。
他家的生意遍布四海,南澜的太上皇从前就不止一次邀请过他爹他哥来这里多多经商。
花焱闻言放下了酒杯,打袖子里掏出把折扇打开摇了起来,端的一副谦谦君子态度不急不缓开口否认:
“非也非也,如果是为了生意场上的事儿,只邀请你家那两位不就可以了?何须再扯上其他人?”
说完他神秘一笑,然而相余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庞大化的:“有什么可奇怪的,也许他们还想雇佣打手也说不定。”
君若咳嗽一声:“左右没有发现受邀来的我们,皆尚未订婚吗?”
如今的南澜执政者据他所知是尚未婚配的,那么这个南澜的太上皇,又兼是江湖突然泛起的新秀的目的,不得不令人往这方面去想。
这个花焱果盘心思够细腻。
如果他也是为了那工具来的话,恐怕欠好搪塞。
以防万一得让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免获得时候竹篮吊水一场空。
“等……咳咳、等会儿你说什么?你开什么玩笑?!”
相余被君若的话惊到了。
这不能够吧?!
自打家中兄长为了他早日立室隔三差五给他介绍女儿家让他相亲,再不就是诓他去相亲,他都有了心理阴影。
否则他也不会那时候自告奋勇跑来南澜,结果这会儿又告诉他他只是从一个狼窝跳到另一个狼窝?!
朝周围看看,他陷入沉思。
话说皇宫对他这种江湖来的预防多深?他现在离开还迟不迟?
“相令郎莫急,这也只是一个推测,再说即是真的于你也不亏。”
花焱把他的心情尽收眼底,笑着放下扇子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余光瞥过暗处他眨眼。
君若端着茶杯不着痕迹朝暗处颔首。
广月楼那一次的教训当引以为戒,这一次有他在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只是,承洵那里……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
花焱手指漫不经心点着酒杯侧面,想着前段时间传出来的消息在思考着:
人都进来了,也该仔细去谋划一下接下来的事了。
相余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一直在视察着周围消息。
老实讲,他来这里最开始只是为了躲避家里给部署的种种看亲,也存了看热闹的心理,只是眼下……
哎,看来他转头了也要做些准备了。
三人心思各异。
太皇太后拉着风遥之在小道上走着,一半的距离还没到她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末了她看向风遥之道:
“遥之啊,哀家有些乏了,琼花楼那里哀家就不陪你去了。
既然那里有你父皇替你准备的礼物,你务必去看一看,哪怕不喜欢,面子上过得去都行的。不须要太勉强自己,记着了啊。”
“皇祖母,孙儿知道。”
风遥之应了下来。
不为此外,她也想知道那人为她准备了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