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自然知道。”
太皇太后愁道:
“可哀家派已往的人看得真切,虽说那只是一纸副契,上面宁凝的刻章假不了。”
“可是,先皇后那般疼爱皇上,不行能为她定下这一亲事,这其中一定有您不知道的事。”
“哀家也知道宁凝她不会这么做,可问题是婚契摆在那里,白纸黑字又有章印在上头你叫我如何问出口?”
殿里一片静默。
良久,她道:
“嬷嬷,你且去一趟天西岳,去请玉华道长,请他来一趟,只说是哀家寿辰将至特意邀他前来一聚。”
“是。”
许嬷嬷走至门口顺带关上了殿门。
太皇太后疲倦地靠在软榻上。
也许他会有措施。
希望如此。
她昏昏沉甜睡已往。
钟声响起,又是一个早朝时分。
昨晚因着北越使臣一事忙到很晚,风遥之就没睡多久,现下她拖着还很困的身子慢悠悠上了朝堂。
群臣早已等在那里。
她揉着惺忪睡眼走到龙椅上坐下。
好困。
她困的要死,她只想睡觉不想上朝。
福喜公公轻轻地咳了一声。
她勉强抬头。
“哈~”
又打了个哈哈,她示意福喜公公宣布早餐开始。
福喜公公点颔首:
“升朝——”
群臣纷纷行礼。
尔后起身期待。
“众卿,日前一事办的挺好,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
李季走出行列。
“你就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臣名李季。”
“李季,不错,赏!
黄金千两,锦缎白匹!”
“臣,谢主隆恩。”
有功的赏了,该罚的也要罚。
“京畿府尹何在?!”
“臣、臣在。”
京畿府尹险些是滚着出了行列。
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要被罚了。
“朕以为,堂堂京城,天子脚下,本该黎民安身立命,各处严密巡卫,然而朕不外偶感风寒,卧床休养时,京城关于朕之蜚语不停,至上达天听,尔竟还不知,宗效,你应当何罪?!”
“陛下,臣有罪,臣知错,臣……”
“你确实有罪!
身为京城怙恃官,你碌碌无为,蜚语起时不实时制止,更未实时上报,差点使我南澜民心不稳,
你之罪,罪当流放三千里!
来人,把宗效带下去,免职核办,按律处置!”
“是,”
立刻有人上前将人拉了下去。
接下来该……
“北越使臣到——”
通报声响起,打断了风遥之接下来的部署,她微眯着眼抬头看向大殿门口。
哪怕距离不是很长,对现在明显有困意缠绕的风遥之来说,哪怕只是一尺距离,只要是要等,期待就是漫长的。
刚处置了人的精神又弱了下来,她再度昏昏欲睡。
上眼皮和下眼皮又开始在打架。
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她拧眉。
果真不能太熬的晚。
头痛。
还困,还想睡。
可惜现在不能睡。
她狠狠给了自己大腿一下。
不够,太轻了。
她又加重了力气再拧了一下大腿,这一刻,她的意识就像加了冰,再混沌都变得清晰起来。
甚至她觉得自己现在再熬得更晚都没问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