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缄默沉静了。
成,一个两个,都够狠。
良久,他问:“门锁着本世子可以理解,窗户又是怎么一回事?屋子里这么闷,管家你把窗户松个小口……”
管家回道:“世子爷,大令郎说您平日前科太多,即是窗户,在他回来之前,不能拆了封木。”
苏漓觉得他要绝望了:“那年老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世子爷只需要耐心期待即是。”
苏漓再度缄默沉静。
外头传来几声鸟啼,或许是错觉,他怀疑外边的倦鸟也在讥笑他。
他愤愤然连踹了门几脚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现在心里直冒火。
也不知道是哪个忘八早不搞事晚不搞事偏生这个时候来这一出,害的他连出门都被限制了,别让他知道抓到了,否则他要那人悦目!
撑着胳膊思考了小会儿他又起身不死心往适才推过的窗户走已往,使劲儿又推了又推。
窗户依旧纹丝不动。
呵,年老真是……好样的。
真不愧是亲哥。
愤而给了窗子一脚他差点没摔着。
想到宫里现在预计已经歌舞升平众人推杯换盏,各家儿郎已经……
啊啊啊好烦!!!
风遥之再一次忏悔早在发现皇祖母有那想法的时候没有阻止,甚至还允了皇祖母宴请群臣的请求,结果造就如今这种局面。
这场明着是贺寿暗里还藏了另一层选秀意味的宴席,她实在如坐针毡。
往日吃不到如今特地被允许泛起在她面前的一些小吃也只剩索然无味,她只恨不得快点结束了这场宴会。
往日这种宴会她只需要走个过场,不必久坐,然而这回差异,谁让她自己亲口允许了,她得在这里待一个时辰。
天知道她现在内心是有多抓狂。
这不也才开席没多久,皇祖母等那些繁琐礼仪都过完了,立刻就迫不及待拉着她的手隐晦看着下首一众俊俏令郎明里暗里都是体现问她有没有中意的。
对世家令郎惯会察言观色这一点,她甚为欣慰。
看看,哪怕看出来了宴会本质,察觉到了她的兴致缺缺,个个极其识趣,只敬重行了礼敬完酒再没多余行动。
众爱卿教导有方,值得表彰。但是明日早朝该怼的照旧要怼。
好不容易可以离席,风遥之可算送了一口气。
然而当被许嬷嬷引着去了琼芳楼,她发现自己放松的太早,甚至她忏悔同意让许嬷嬷送一送的请求。
实在是——
若说前头的诸位令郎个个是君子端方,那么这儿等着的这几位即是……约莫就是所谓的浓妆艳抹了。
看着面前几位以袖掩面,半羞涩状的令郎们,她艰难转过头:
“许嬷嬷,这——”
“这是太皇太后为陛下准备的惊喜,”
“惊……惊喜?”
这、这是惊吓吧?!
不懂她再问,许嬷嬷借口太皇太后在等她伺候直接告退了。
狠狠抹了把脸风遥之也准备离开,却被拦下,拦住她的人都是太皇太后私卫,只效忠唯一的主子。
她只好又退了回去。
看着那些妆扮的浓妆艳抹的令郎们,若不是其中有几个熟悉面孔,有那么一瞬她以为皇祖母派人偷偷去了朱凤国找来了这些人。
眼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头痛。
风遥之揉了揉额头,认命朝几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