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沾床即睡的风遥之第一次失眠了。
追念师父信里三句两句都是提防这个所谓大师兄,尤其再三表达出来的意思又是关于“它”的事她莫要加入,她突然就想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交接。
她的性子如何师父难道还不清楚,他突然这么交接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想不通,照旧想不通。
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翻来覆去又是几个瞬间,风遥之索性起身下了床。
夜色下几道黑影自窗前闪过。
她恰好见到。
悄声出了房间她运起轻功跟在那些人身后。
她丝绝不担忧会被发现。
当初在天西岳几个师兄弟之间她的轻功和隐匿功夫可是最好的一个。
风遥之一路随着他们到了一处房间看着他们闪了进去,她悄然翻到了屋顶小心揭开了一片瓦片。
听棋正在同子言下棋。
察觉到有人进入他头也不抬依旧盯着棋盘,只漫不经心地问:“有事?”
“三皇子,大皇子已经知道你来了南澜,他令你快马加鞭赶回去。”来的几人中领头的那人还没开口,他身边的人抢先他一步上前狂妄说道。
领头的不满皱眉,但没作声,人要自己赶着作死怎么拦也拦不住。那他为什么要拦?
哪怕皇子再怎么不受宠被排挤他的身份照旧皇子,纵然瞧不起外貌功夫总要到位。
况且。
三皇子的手段他很早之前见识过,他可没有陪着一起送死的癖好。
“命令我吗?他真这么说的?照旧你在自作主张讲?”
“虽然是大皇子。”
“嗤——
你确定令你来的人他有这个资格命令一个皇子?”
听棋落子的手一顿,嗤笑作声。
“好大口气!
北昱棠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称你一句三皇子不外是看在大皇子的分上给你个面子。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儿!要没有大皇子你以为你照旧北越皇子吗?没有大皇子你现在只是一小我私家见人厌避之不及的可怜虫!”
一口气说完这些这人又刻意看了眼子言,增补道:“你也只配跟个下人坐在一起了。”
“你家中姊妹是皇兄身边的侧妃吧。”
“什么侧妃?!我妹妹可是堂堂正妃,我都身份你都还得——”
他自觉失言,却又理直气壮,“对没错,就是我说的,我命令的你,你不外一个不被认可的杂种有什么资格当皇子,难不成对你客气一下还想蹬鼻子上脸了?
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听——北昱棠眸子里酝酿着黑暗,他将手里的棋子放到棋盘格子上,“你又输了。”
坐在劈面的子言心思早不在棋盘上,他握着剑的手越发紧。
就算如此令郎依然是皇子,皇子之尊启容这种小人冒犯?!
要不是令郎不让动手他早一剑结果了他哪里容得了他这般侮辱令郎!
半天没见北昱棠回应自己。
这人不耐烦了。
“北昱棠你有没有在听……啊!我的眼睛!北昱棠你这个杂种你竟敢毁我眼睛?!
你给我等着我回去了就告诉我姐姐让她……啊!”
北昱棠收回手施施然起身:
“你刚刚是要说去跟你姐姐起诉然后让她吹枕头风让北俊彦处置我吗?
那之后呢?你想他怎样我?是关我进天牢。照旧夺了我三皇子身份?”
他走到这人跟前停下,眼里笑不达眼底,“你知道之前那些失踪的人在哪里吗?
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人带你们来这里吗?这里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知道的人,都填井了。
你们也一样。”
话音落下,跟来的黑衣人不寒而栗,立即就要拔剑。
然而——
“噗嗤,”
刀剑刺进皮肤的声音不停想起。
“令郎。”子言递上帕子。
北昱棠接过擦了擦手,
“这里收拾一下。
北俊彦选出来的果真都是跟他一样没脑子的人。”
“是,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