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皇兄那样儿找他还不如直接让你拿主意!他眼里心里除了那女人照旧那女人,以前倒还好,可自打那女人被诊出无法孕育子嗣,他倒是越发疼惜她了!
皇嫂在时也没见他这么深情过的!更不要提如今就因为那女人提了句想去江湖上,他还真敢看看直接扔了朝政大事给遥之自己陪着那女人逍遥快活去了,你说说,你们找他有个什么用他能干些什么?!
要我说但凡他在皇嫂去后能稍稍分出来哪怕只是半点的心思在遥之身上,还会泛起今天这种事?!
人家看中的不就是她爹不疼没娘管觉得人好欺负?!真到哪天她失事了看他往哪忏悔去!!”
好一通说道这还不算完的,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风寒:“另有你,
你说你这个闲散王爷当的,还得替他们费心这费心那哪儿像个闲散的王爷了??
他们如今敢这样做不就是仗着有你在你会资助费心?依我看我们还不如及早离开了京都眼不见心不烦。
就他整出来的那破事儿合该让他自己费心去别再来烦着我们。
另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另有偷偷联系过他,我——”
话音落下风寒适时又贴心地递上杯水道:“渴了吧,来喝点水解解渴。”
慕姝:“……就你机敏,得嘞,我不说了,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吧,横竖我就是个……算了,我累了,你今儿个自己在书房打地铺吧。”
——
刚醒来的风遥之有点小烦,看着头顶粉白色的帐子她现在小性子起了。
因为平歆还没找到她带她离开这地方。
这都已往一天了平歆那家伙还没找来。生气。
等她回去了一定扣光她月钱哼。
她一边扯着被子一边把自己往被窝里钻。
生气,她要再睡会儿。
此时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随之而来另有一道着略显稚嫩的女声:
“风女人,你起了吗?”
“嗯,”
“需要奴婢进来伺候女人吗?”
“不必。”
如此简朴的对话事后又是一片静默。
待把自己收拾好了打开门适才的婢女还在,
“女人请随奴婢来。”
前厅里,听棋已经等在那里。
“小师妹……”
“你叫我风女人就成。”
那令郎微微一笑,对身边人道:
“子言,”
“是,令郎。”
子言上前,一封信被放在风遥之面前。
“这是……”
她狐疑地拿起信打开看起来。
!!看了眼信再看看这位自称听棋的人,风遥之依旧难以置信。
真真人生路上随处都有惊喜呵!师父他老人家还能再来个“惊喜”吗?!
按耐住心里的气恼她再抬头看向听棋的目光里又多了一丝抗拒。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怎么说动我师父的,既然他说了你是我师兄那你就是吧。”
她直接坐下拿过碗筷就用饭。
昨夜怕被谋杀她都是跟在这人后面下筷,这人又没有吃几多,她吃的还更少,她已经很饿很饿了。
既然身份都被确认了,那她暂时是宁静的。
酒足饭饱之后风遥之被听棋部署了女婢带着四处闲逛。
好不容易甩开领路的女婢后,一路走走停停她停在了一处偏僻地。
警惕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很好,没人。
她吹响了口哨。
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扑凌着翅膀飞落在她脚边。
“真乖。
就知道你肯定跟来了。”
掏出随身准备的吃食蹲下喂给它吃她在一边静静看它。
她的眼光果真没错,这么智慧真不愧是她亲自投喂的爱宠。
她又撒了一把吃食。
心里则默默追念着那封信里师父留下的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