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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凉

第5章 恒久忖量 啤酒里脊

落雨凉 金钩金笛 2022 2019-04-08 00:32:13

  柠檬看着郑队长独自翻找的背影怔住了,这个小小的厨房怎么会有冰糖?原本兴高采烈的柠檬有些忙乱,清秀的脸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在灶台盘的柜子上翻找起来。柠檬越找越慌,胡言乱语起来:“冰糖,冰糖···”郑队长听到这小妮子为了找冰糖竟然如此失态,不禁有些纳闷“这小丫头是怎么了?难道冰糖不是食物,而是人名?差池啊,如果是人名,这里肯定是没有的,这小丫头应该是知道的,难道被域外陨石砸傻了?”郑队长越想越差池劲,不外手却没有停,越发勤快地翻找起来。

  好半响,柠檬在柜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牛皮纸包着的包裹,哆嗦地打开包裹之后,柠檬发现了冰糖。一颗颗冰糖静静的躺着牛皮纸里面,柠檬脸上的两行清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一股来自恒久的忖量涌上心头,似乎就在眼前,又有恰似过了无数的岁月,那种似曾相识却又酷严寒的熟识感,让柠檬感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自己的身世是那样的扑朔迷离,却又那样的真实。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柠檬紧紧地将牛皮纸裹着的冰糖抱在怀里,试图要将已化作星星点点消散而去的冰糖紧紧抱在怀里。

  柠檬久久陶醉在伤心的情愫中。一旁的郑队长静静地看着,没有打断柠檬的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柠檬恰似想通了枢纽,眼里噙着泪水,抬头对着郑队长微微地说:“这儿的佐料太少了,好些香料没有,照旧去他们的库房看看,多准备些才好。”

  郑队长轻描淡写所在颔首;“跟我走吧”。

  柠檬柔柔弱弱地随着郑队长,安平静静没有一丁点儿异常。到了库房取了一应香料,柠檬平静地对郑队长说:“将军,能取的佐料都准备了,缺的都是些稀有的,路途中想来有的是山珍野味,珍贵的食材都独占芬芳,有这些也就足够了。”

  郑队长颔首道:“说的是,不早了,带上路上所需,我们回营地。”

  柠檬回到营地思绪万千,没有丝毫的睡意,依靠着树干,抬头望着那满天的繁星。无尽岁月里的往事历历在目,没来由的有些懊恼,自己在开启灵智的无尽岁月中,居然没有学一点儿本事,想起大殿内那许许多多的文籍,定当都是非同凡响的。懊恼之余,柠檬使劲回忆自己和冰糖在闲暇之余翻阅的文籍,想要记起一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头绪,感受在冥冥中抓住了点什么,却又始终抓不住。深夜里的冷风吹拂,柠檬蜷缩着,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地睡去。

  越日,当第一缕阳光射过地平线,军中的军号就徐徐响起,前往西凉部落的军马开始沸腾起来。柠檬也不例外从甜睡中醒来,感受着暖暖的向阳与嘈杂的烟火气息,柠檬一扫阴郁,将自己那份执着深藏心底,快快洗漱完毕。柠檬便与郑队长陈诉要去熟悉军中的伙房,就往伙夫所在的位置钻去。

  “嘿,大叔,你在做什么饭菜呢?要丫头资助吗?”柠檬对着军中正在做饭的一个伙夫古灵精怪道。

  “哈哈,哪里来的小毛丫头。一边玩去,别影响军爷造饭,延长了时辰,你个小丫头可吃罪不起。”伙夫不由气恼道。

  柠檬听闻也不生气,反而自来熟小声道:“大叔你别生气,我来帮你打打下手,保证不碍事。”说完,柠檬轻车熟路地帮着生火,洗菜肴,时不时还往大锅里加一些佐料。

  伙夫老邓看小丫头似模似样,又是郑队长送来,也就没有阻止,任凭小丫头倒腾。没过多久,柠檬所在的灶旁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饭香。周遭的军士闻到饭香,不自觉地围了上来,早早地等着开饭。柠檬自是灵巧,独自盛了一碗给郑队长,让郑队长先吃。郑队长倒也爽快,没有多想,只是吹吹热气,就大口吃起来了。一旁的柠檬倒是越发心急,连忙阻止道:“别急,别急,慢点吃。这一碗也吃不饱,配着点干粮一起吃才好。”说完,柠檬也不理会其他人,自顾自地盛了一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不明就里的军士们边吃边夸伙夫手艺大涨,一觉醒来手艺大有突飞猛进之势。伙夫老邓架不住众人夸赞之词,红着老脸辟谣道:“这顿粥可不是我做的哈,你们别误会,我可没有这手艺,这粥是郑队长领来的小丫头给调制的。”说完,指着柠檬,也不再说话,也大口喝起粥。

  这时的柠檬大口吃着干粮,把小脑袋埋进碗里喝粥,自然没有在意众人齐刷刷投来的目光。其中一个军士打趣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难道是郑队长从哪里拐卖来的?”

  众将士闻言一哄而笑起来,倒是郑队长绝不在意,不急不缓不屑道:“去去去,没遮拦地乱说八道。这丫头叫柠檬,是前两日宁王府送来一起发配西凉部落的。这丫头会些厨艺,饶是校尉体恤军中将士,今天倒是自制了你们几个,可以吃到上京城的美味。”

  将士们知道了柠檬的来历,很是激动,你一言我一语问个没完。奈何柠檬细嚼慢咽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待柠檬吃饱后放下碗筷,双手叉腰,环视众人高声道:“你们绝对是想多了,当这里是上京城的酒肆不成,还‘啤酒里脊鸭’,就算我会做,也要有哪些质料才行啊,你们老老实实的喝粥,收起你们的白昼梦,以后有什么质料就做什么吃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叽叽歪歪,小心校尉罚你们鞭刑。”柠檬说完不理会众人,撅起小嘴,仰面朝天,一副生气的样子。

  众将士听完都哈哈大笑,不外众人并没有与柠檬盘算,只当是童言无忌。这一路上有这小丫头片子一起走,想来会有趣许多。

  很快,柠檬便于各人熟络了起来,没有半点儿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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