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仔仔细细地带好人皮面具,披了件外衣就往出走,推开门便见外面来了几个衣着华美,面容姣好的女子,身后随着几个丫鬟。
一人被蜂拥其中,无论容貌,照旧衣着妆扮,皆是特殊,在一群莺莺燕燕里极为出众。
黎落一眼便猜出她的身份,将军府里行事如此高调,又容貌不俗的年轻女子,除了她那个庶出的妹妹落茗玉还能有谁?
几人瞧着黎落出来,骂声顿停,不约而同的看着她,见她懒懒地靠着门框,面色无一丝紧张抑或不安,心中难免有些讶异。
落茗玉睨着黎落,眸中嫉妒一闪而过,她不明白,澈王爷那般高屋建瓴的人为何会与这个丑八怪有所交集,她曾经主动向澈王示好,澈王却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她!
只是她还未曾开口,身边一个容貌稍稍逊色的女子刻薄道:“哟,丑八怪,今天敢出来见人了?被澈王救了一次春心萌动了?”
“澈王怎么可能看上他?有没有自知之明啊。”
“就是啊,这个丑八怪肯定会妖术!”
“在祭天台那么久都没烧死她!自制她了!”
“我看她就应该被烧死才对!省的她那张恶心的脸污了我们落家的门面!”
“我看澈王救她不外是顺手而已,落悠歌!你别自作多情了!就你这样的下贱坯子还想肖想澈王吗?”
……
一群人在院子门口吵吵嚷嚷,难听难听逆耳。
黎落漫步走下台阶,开口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声音很是淡薄,她并没有刻意释放冷意,但那群女子却齐齐打了个颤,要知道落悠歌从前见到她们都是绕道走的,更别说反驳她们的话了。
虽然她们险些也从不来这冷清的院子,怕惹了晦气。
“不外是一时好运而已,妹妹,澈王虽救了你,但你可要认清自己的天职。”落茗玉端着自豪的架子,看起来比落悠歌这个正经的嫡小姐身份还高。
黎落十分感伤,她以前活的还真是窝囊,随便一个小喽啰都能欺负到她这个嫡巨细姐头上,爹不疼娘不爱的,哦差池,她基础没娘,好不容易有个像样的未婚夫还被别人拐跑了。
诶,可悲啊。
不外,她既然承了这幅躯体,就该替她好好地活下去。
今后,黎落,即是落将军府的巨细姐落悠歌。
她默念了几遍落悠歌这个名字,免得听别人提及自己时反映缓慢,惹人怀疑。
落茗玉见落悠歌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时有些愤然,她恨恨地开口:“落悠歌,我的丫鬟无缘无故地就被青姑折断了手,你说说这该怎么算呢?”
落悠歌这才看向地上捂着手腕,疼痛难忍的丫鬟,看得出那手腕已经断了,而落茗玉正怒目看着青姑。
原来青姑那丫头竟会武功,否则,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为何能生生折断人的手腕?这一定是练过的。
落悠歌有些意外。
“二小姐,是非正道,黑白昼理,明白是芳月先对我家小姐出言不逊,我不外是教训她而已。”青姑跪在地上,衣裙有些褶皱。
“主子说话哪有奴婢插嘴的原理!”落茗玉说着便要打青姑,悠歌眼一沉,上前一步拦住她,又狠狠甩开,道:“妹妹,别说一个丫鬟了,就是你,若是惹的我不痛快,心悠阁的人也照打不误。”
“你敢!”落茗玉恼恨道:“我如今已是二皇子未过门的妃子,落悠歌,今时差异往日,你一个还未婚就被退婚的女人凭什么和我争?况且你还差点被烧死在祭台呢,也不觉得晦气。”
她走近一步,低声道:“你还记得去年你去二皇子府寻他那日吧,那时候我就在他身下承欢呢,二皇子雄姿英发,果真是人中之龙呢,呵呵呵。”
悠歌只觉得恶心,想来那个二皇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落茗玉这个闺阁女子丝绝不见避嫌,虽然也不排除是落茗玉主动的。
而已,奸夫配淫妇,有什么好稀罕的?
只是可惜了那个真正落悠歌的一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