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真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云封似是思索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沉吟道:“未必不行。”
诸位大臣和蒙越的使者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对谁说。
慕容晚此时倒是极智慧,立刻意识到事情或许另有转机。她一气呵成:“这样一来于陈国与蒙越的邻近之好有益无害,何乐而不为?”原先说这话的壮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公主的眼神实在太骇人!看上去与平常无异,但他们这些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要是再拦她回到蒙越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在公主没有好果子吃和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之间,蒙越国使行动一致,绝不犹豫地选择前者。虽然王上为此事责罚他们是不行制止的事情,但与公主的手段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嘴角扯起一抹笑,这冥月公主所言还真是中他下怀。
“不外,刚刚这位使者所说的已有婚约又是何意?”云封挑着眉,状似无意地扫了宋允一眼。从始至终,他不发一言,默默坐在位置上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酒,似乎这一切,均与他无关。
“本公主确实有婚约在身,”慕容晚绝不在意,语气豪爽,“但只要你愿将他赏给我,我便向母后请旨退了这婚约。”
苏易宁身侧的孙美人掩唇低笑,不必猜,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身后站着的丫鬟亦低声说:“娘娘,这女子忒不知羞耻了!”
紧接着即是一声柔柔的轻斥:“休要胡言!”
横竖苏易宁是没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什么斥责来。不外她倒是很欣赏这个冥月公主的做事方式,激动是激动了一些,可这久违的真诚她没措施拒绝。
好戏正式开场。
她如意糕也不吃了,半靠在座椅上,看着一脸无畏的红衣少女,眼睛望向在座众人时皆不躲闪,唯独盯着身侧那人时,迸发出耀眼又悦目的光。一袭异域的彩裙,里面藏着的恰恰是她所渴求的自由炽烈。
奏乐仍继续着,舞姬们法式妖娆。
云封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对着宋允道:“意下如何?“
“但凭圣意!”他这才从位置上站起来,拱手朝着他道。
慕容晚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只差一点点,她将嫁给他。
君长阳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声色俱厉道:“皇上,此事万万不行!”
云封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他不跳出来他才奇怪,跳出来实在正常不外!
“冥月公主既有婚约,岂能另择他人?这实在是有违常理。再者,自古以来,即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拆人姻缘,有违人德。皇上三思。”听他这样一说,那些看不外去的,或者跟他站一队都纷纷说道:“皇上三思!”
“公主与宋大人郎才女貌,哪里来的拆人姻缘一说?”苏易宁看他皱着眉说着违心的话,最难吐出的四个字非“郎才女貌”四字莫属!
众人又息了声,你是皇上你最大,说什么即是什么!做臣子的默默憋着不说话。
君长阳欠好再说下去,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拆天子的台。满腹怒气地坐回位置上,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
“此事就这样定下了。”他眯着眼,苏易宁抬眼看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