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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朱颜不做妃

194她找妙锦,一个死人

只为朱颜不做妃 黎槿熙 2150 2018-09-05 20:01:01

  入夜,人静,徐府院墙边,两抹黑影,面劈面站着。

  谢金燕警惕着四周,压低了声音,口中絮絮的讲述着晨时的事。

  立于她劈面的,是一个穿着大斗篷的神秘女子,她幽幽冷冷的开口,道:“你投毒之事,已被徐童潇知晓,我不会再送毒药给你了。”

  谢金燕眉头紧蹙,自顾自的思忱,说道:“不行能啊,那药她一碗不落尽数喝了,我的侍女亲自看着她喝的。”

  神秘女子依旧低首,冷语道:“我给你的是毒药,毒性不弱,她连喝了几日就如饮水一般,还不是提早有了预防,加之今晨她制止郡主试药,便不会错了。”

  谢金燕不解,仍旧摇了摇头,低低一语,道:“我做事很小心,怎么会被她察觉了呢?”

  那神秘女子冷哼一声,抽了一抹冷笑于嘴角,冷声低语道:“你以为徐童潇是什么人物,若是肯轻信他人,恐怕她早已丧命。”

  谢金燕猛地抬起眼眸,说道:“你的意思是……”

  神秘女子颇淡漠的说道:“蠢,她从一开始就防着你呢,是你自作智慧。”

  闻言,谢金燕不由得心头重重一颤,当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洞察时,她一时五味陈杂。

  神秘女子声音阴冷至极,幽幽出口,道:“咱俩也算做过一段时间的盟友,我劝告你,一时最好别再有此外行动,否则保不齐她会反咬你一口,到时你忏悔都来不及。”

  谢金燕弱弱的开口,声音小到极致:“可是她看起来……”

  未待她说完,神秘女子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话音落,谢金燕慌忙拉住了她的斗篷,口中颇有些焦急,说道:“那怎么办,你再帮帮我,再帮我一次吧。”

  神秘女子拂去了她的手臂,摇了摇头,继而淡漠转身,说道:“她已经对你生疑,没用的,我们的相助到此,以后即是陌路,你好自为之,告辞。”

  谢金燕敛了眼眸,长叹一口气,拖沓着步子行回院中。

  神秘女子徐徐抬起头,俨然是唐秋木的模样,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心头暗道:徐童潇,这一次,便算你赢了。

  撤去了毒药,徐童潇踏实的养了几日,终于盼到身子见好,天色正好适合晒晒太阳,携了辛夷,跨步出门。

  小院中,一株芙蓉开的正好,刘清砚素手轻抚,脸面慢慢靠近,轻嗅一下,嘴角徐徐晕开一抹笑意,好一幅美人图。

  徐童潇轻咳作声,笑笑问道:“郡主,你何时来的,怎么没叫人通传呢?”

  刘清砚闻声抬眸,微微一笑,颇随意的说道:“通传做什么?大嫂到小姑的院子里走动,哪里那么多规则了?”

  也掉臂徐童潇惊讶的神情,刘清砚转而轻语道:“你身子欠好,让人通传怕是会扰了你,再说,你已将院中下人尽数遣走,哪里另有人能为我通传呢,我瞧着你院子里这一株芙蓉开的不错,一时贪看,便忘了要进屋去了。”

  徐童潇舒展了眉头,笑笑打趣的说道:“不易不易,我盼着郡主你这一声体贴,也着实是盼的久了。”

  “别叫我郡主。”刘清砚面色微凛,似嗔的凉声,转身走回来,却又缓了语气,微微笑意漾起,温柔轻语:“你已认祖归宗,即是实实在在的徐家人了,日后便唤我大嫂吧。”

  闻言,徐童潇抿唇一笑,后抚了抚身,道:“是,大嫂。”

  见她如此,刘清砚也是噗嗤一笑,自顾自坐到石桌边。

  徐童潇也凑了过来,却是抬头四下里瞧了瞧,问道:“诶,姝儿怎么没跟你同来呢?”

  刘清砚挑了挑眉头,笑语道:“又去哪里疯玩了吧,她白昼里很少在家的。”

  “怎么好好的小丫头,性子这么野呢?”徐童潇口中说着,转而咧了嘴角笑了,自嘲一声,道:“比我还野。”

  刘清砚徐徐抬眸,看向徐童潇,轻叹气,道:“她呀,总是惦念着找回三姐跟外面的姐姐,虽说大海捞针,可也总算让她寻回了你来,这下子更是满心的斗志了。”

  闻及一个禁忌,徐童潇心头狠狠的一坠,冷冷抬眸,冷声问道:“找回三姐?她在找……妙锦?她在找一个死人?”

  尤记得初见姝锦那日,小丫头不住的问她是否认识三姐,她那时未曾多心,只当是认个熟人,不想姝锦竟是一直在找寻妙锦的踪迹。

  刘清砚点了颔首,无奈轻叹道:“妙锦离家时,姝儿还小,只说三姐姐离家去了很远的地方,今后几年杳无音讯,直到死讯传来也没有告诉她,算是给她留个念想吧,所以就连妙锦的牌位,我们也没敢立进祖宗祠堂。”

  “你似乎忘记了说一个理由。”徐童潇面色转的极快,这一刻又是嗤笑了一声,说道:“她为叛臣谢再兴做事,所以被除去宗籍,隔离亲缘,逐出家门,而她死后亦禁绝行丧,禁绝供奉,徐家很在乎这个的。”

  刘清砚目光一滞,对上徐童潇玩味的眼神,只觉得她的笑意充满了讥笑。

  在刘清砚的人之中,徐童潇有时候体现的很善良,很懂事,而有些时候,她给别人的又是满满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她甚至有些自负,自以为掌控全局,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刘清砚于是缓了缓心神,叙叙的说道:“有些事,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妙锦当年为叛臣做事,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怕连累家里,是自请隔离亲缘,销声匿迹的,所以她的名字,仍在族谱之上。”

  闻言,徐童潇不禁一惊,她试探性的开口:“那她照旧徐家三小姐?那我……”

  刘清砚道:“自然也是徐家三小姐,从你认祖归宗那一刻起,徐妙锦即是徐童潇,徐童潇即是徐妙锦了。”

  徐童潇略一思忱,便恍然明白,所谓义女也好,私生女也罢,哪里有资格上徐家的族谱,进徐家的宗庙呢,于是她呵呵一笑:“所以……我即是徐家已故的三小姐了。”

  刘清砚道:“进过祠堂,拜过祖宗,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徐家三小姐了,那么生与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明白。”徐童潇颔首笑了笑,像是自嘲,说道:“不怕你笑话,我想过回徐家,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回来,但是进祠堂拜祖宗,给父亲的灵位上香磕头,我从前想也不敢想,是你疼我,你尽了力,给了我最好的结果,我明白。”

  她说着说着便又笑了,眼中有些晶莹,似乎马上便会有泪珠子落下来。

  她这般楚楚可怜,看的刘清砚也有一丝心疼了,她原本只想用族谱一事挫一挫她的气盛,不想竟叫她伤感了起来。

  “哎呦怎么说着说着还……你不会等下要扑进我怀里失声痛哭吧?”刘清砚这样说着,手却照旧不自觉的握住了徐童潇的手,她能感受到,那只手也紧紧攥住了她。

  只一刻,徐童潇便掩去了悲悼的神色,抽回手,变回了平日的模样,只道:“郡主啊郡主,你怎么一点也不给人亲近的时机啊。”

  刘清砚掩口笑了笑,随后又将话锋转回前头,说道:“姝儿之所以对找姐姐的事情那般执着,都是因为你二哥,你们的事情,都是你二哥讲给她听的,或许讲的都是好的部门吧,姝儿格外喜欢,也盼着能见到你们,每日就如脱了僵的野马,在外头疯玩。”

  徐童潇眼神中仿若闪过了一丝光线,她突然笑的像极了一个孩子,满目憧憬,似是疑问,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二哥哥?他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见她翻书一般的变脸,刘清砚柳眉轻蹙,随即恢复如常,轻语道:“他叫增寿,是最温文尔雅的儒士,与你年老的性子,恰好相反。”

  徐童潇连忙追问道:“那他……在朝为官吗?他很忙所以不常回家吗?为什么我回京这么久,也回家这许多天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刘清砚面色微僵,她徐徐转脸,淡淡一语道:“他离家游学也有几年了,未曾回来也很少写信,没人知道他还要在外头浪迹到何时。”

  七年前,徐达死后,徐增寿请旨出门游学,多年未归。

  而徐童潇,她没什么过多的在意,对这个二哥哥,她的印象还不错,放肆着心神,天马行空的想象着他的模样。

  徐增寿,徐家二少爷,温文尔雅的儒士,面容俊朗,温润如玉,又满腹诗书的好人。

  没有见过的这个徐家人,在徐童潇的脑海中,或许有了一个影像,最美好的哥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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