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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朱颜不做妃

145撞邪发狂,凶多吉少

只为朱颜不做妃 黎槿熙 2289 2018-07-18 20:01:00

  清晨,皇宫还一片幽静,温凉已踏着晨雾入了宫来。

  皇上早朝还未下,一众大臣正立于阶下倾听天子的训诫。

  修竹急遽忙忙的行进殿中,拂尘一甩,颔首说道:“陛下,燕王府温夫人求见,说是……燕殿下欠好了。”

  “什么?”朱元璋俶的拍案而起,高吼道:“宣她进来。”

  “宣温夫人进殿!”修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迎到门前。

  温凉脚下步履急遽,梨花带雨的跨进殿中,丝帕轻掩口鼻,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哭泣,行到阶下,站定,轻声说道:“温凉参见陛下!”

  朱元璋端坐于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凉声问道:“温夫人,你说……燕王怎么欠好了?”

  “陛下,父皇,您快救救我家殿下吧。”温凉突然痛哭一声,扑通跪倒在地,口中含糊着说道:“殿下……殿下他撞了邪了,狩猎打的好好的,他突然发了疯了,冲进了那个什么竹林里,他们都说,凶多吉少了。”

  温凉说着,声泪俱下,霎时间,面上已挂满了泪水。

  朱元璋眉头蹙紧了,眼中神色有异,冷声道:“什么?”

  齐王朱榑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说道:“温夫人,你说这话我可不信,我四哥那么精明一小我私家,说疯就疯了?凭空消失,呵呵呵,还真是有些可笑啊。”

  温凉轻抬素手,丝帕轻拭面上清泪,哭泣着说道:“可我真真切切的瞧见殿下冲进那竹林中了。”

  朱榑撇了撇嘴,眼神淡漠,直盯盯的瞧着温凉,句句紧逼,冷声又问道:“你眼睁睁的瞧着吗?为何不加制止,就任他往那竹林中去吗?”

  “我……我……”温凉的困窘憋红了面颊,掩不住的失措只好梨花带雨,直说道:“殿下发了狂,力气那么大,我哪里能将他拦住啊。”

  闻言,朱榑打心里觉得可笑,低低的嗤笑一声,不语。

  朱元璋干咳两声,说道:“好了齐王,现在不是追究拦与不拦的时候,照旧找燕王更重要些,此外事都可以待寻回他时再做商议。”

  朱榑眼瞧着温凉,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翻了一眼,回转头,低眸未言语。

  却朱元璋又低低一语出口,似自言自语,又似提出质疑,道:“可这燕王怎么就会发了狂了呢?”

  梅殷随口说道:“是啊,不行能莫名其妙的疯了,总要有个诱因吧。”

  阶下一人说道:“呦呦呦,云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听说那里巫蛊盛行啊,燕殿下该不会真的是……”

  又一人说道:“我听说啊,就药山一带,最放肆了。”

  黄子澄突然轻咳了两声,说道:“各人不要胡乱推测了,温夫人不是说了嘛,燕殿下是冲进了个竹林里,一片竹林而已,还能为难的了咱们殿下吗。”

  齐泰口中嘶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可是听说,药山脚下可是有一片墓竹之林,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怕就怕燕殿下冲进那林子里,可怎么是好啊。”

  “行了,诸位大人,别危言耸听了,没见尸首,就不能妄言生死。”朱榑托着长长的尾音,说了这一长串的话,转而看向温凉,冷笑一声,说道:“温夫人,你就这么回来了,不是放弃了吧?”

  “虽然没有,我怎么会放弃呢?”温凉刚刚止住的哭泣,又被朱榑挑起来,悲从心底里涌上来,满满的哭腔,说道:“靖江王跟蓝令郎还在搜山,他们说……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焦,才差人送我回来的,我也没措施呀。”

  话说着,温凉呜呜呜的哭嚎着,仿若要哭碎所有人的心。

  她自己的心中却无半点伤感,燕王,你就这么死了才好。

  朱榑长舒了一口气,眼角微哆嗦,她哭声难听逆耳,让人心烦,手于额头上敲了敲,似乎自责这张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咂了咂嘴,不计划再说话。

  朱元璋手抚抚额头,良久才低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齐王说得对,没有尸体,他或许还没有死。”

  梅殷忙点颔首,赞同道:“对对对,靖江王曾驻守云南,他定召集了所有官兵放肆搜山了,想必,不日便会有消息了,一定是个好消息。”

  温凉嘴角下撇,沙哑着声音,道:“希望是个好消息。”

  朱元璋满意的点了颔首,淡语道:“好,温夫人,你暂时居于沥福宫吧,让嫔妃公主陪陪你,别太伤心了。”

  简简朴单的交接了几句,温凉便被修竹请出殿外。

  行了几步,温凉脚下的步子站定了,淡语道:“我自己寻获得沥福宫去,你不必随我同去了,门外守着吧,等下皇上要叫人的。”

  语毕,掉臂修竹于身后行礼,温凉便自顾自的前行,嘴角微微扬起,从未有过的舒心:秦河,我为你报了仇了。

  “温夫人!”朱榑于身后叫住了她,快步追上来。

  闻声,温凉敛了面上笑意,徐徐转身,欠了欠身,问道:“早朝还未完,殿下就这么跑出来了?可行吗?”

  朱榑咧嘴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没什么不行的,我跟父皇说,四哥不在,我得护着夫人您,您心情欠好,怎么能让您一小我私家在陌生的皇宫里行走呢。”

  “我不用你陪着,赶忙回朝堂吧,别开罪了皇上。”温凉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抬步便往前行去。

  朱榑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一侧轻扬起奇异的弧度,快步遇上,面带一丝玩味的戏谑,坏笑着说道:“夫人您,很畏惧跟我说话啊?”

  温凉心头一惊,敛了眼眸,闪躲着,只淡淡的说道:“你乱说什么?”

  “没乱说啊。”朱榑一脸的无辜,转而又问道:“你若不怕,怎的这么急着离开呢?”

  温凉低眸转了转眼珠,扯了扯嘴角笑意,轻语道:“我自是不急的,只是怕误了殿下。”

  朱榑抽了一抹冷笑,眉头轻挑,说道:“父皇是我的父皇,自然没什么开罪不开罪的,现在什么事,都不如与夫人您说上几句更重要。”

  温凉心头一凛,下意识的放缓了脚下步子,却故作镇定,凉声冷语道:“皇宫中,虽是叔嫂,也照旧不行走的太近。”

  口中虽是不悦,但温凉却是胆怯的,她不似别人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以混淆视听,她怕,不小心就会说漏了嘴。

  朱榑往后倒退着走,面上笑意不减,说道:“其实……我总觉得你很眼熟,很眼熟!”

  温凉只觉得有一个瞬间自己的意识涣散,瞳孔在放大。

  却朱榑乐呵呵的转过身去,随口说道:“也许上辈子,我们也是叔嫂吧,呵呵。”

  一路上,朱榑再未说话,但温凉的心却始终不平静。

  她不记得,七年之前,她与秦河依附燕王府之时,有否见过这个……与燕王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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