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寒酸的婚礼
“噗…”青苔忍不住笑作声“你啊,好好念书才是正道,咱们贫苦的黎民,只能通过念书才气出人头地!想当年…”
“想当年?”青松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胆小的姐姐为何突然强势了,不外这样的姐姐,他更喜欢。
“没什么,别想那些没用的了!”
青苔坐在他的身边,思绪却飞到九霄云外,想当年,她也是山沟里念书出来的,她想脱贫致富,终于考上了大学,而且学了经济,成为一名投资分析师,哪成想小资生活没过几天,竟然穿越了,而且最不能忍受的是——比以前更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原来不婚主义的她,最瞧不起通过结婚翻身,嫁入权门的女子,而如今自己竟然也要靠结婚来脱离这个称不上家的家了。
“先把蘑菇收起来,一会儿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嗯,我最爱吃姐姐做的工具了。”青松终于露出了笑脸。
青苔也是欣慰,青松比自己想象中的变现还要好,这么小的年纪,又在衙门大牢关了一晚上,换成此外孩子,不哭闹,恐怕也要抑郁两天吧。
看到青松现在的状态,青苔也就放了心,拿着蘑菇,去后头的锅灶那里做饭。
这个锅灶搭在院子的角落,若是遇上阴天下雨的,基础就不能做饭,青苔怕自己的茅草屋失火,也不敢把灶台搭进屋,只能搪塞着过。
有时机一定去镇子上看看能不能做啥小买卖改善生活。
简朴的蘑菇就像是变魔术般在青苔的手中升华,明明是不起眼的工具,却被她做的香出老远。
“好香啊姐姐,姐姐好厉害。”
“厉害吧,喜欢就多吃点儿,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用饭可以长大个儿。”
青苔将炒蘑菇盛了出来,又用荞麦面煮了些粥,放了些蘑菇碎,很快一锅香菇粥,也做好了。姐两个盛上饭,端进房间,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纷歧会儿,刘氏气呼呼的跑到后院。
“青苔,你这天杀的丫头给我滚出来!”
“呦呵,大伯母咋这么大的火气?跟王婶子打架打输了吗?要不要喝碗粥,压压火气哦。”青苔嬉皮笑脸的说。
“你这丫头,别以为你打什么鬼主意我不知道,告诉你,婚书我都给你办妥了,温家外甥那里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刘氏叫骂着。
“我知道啊,我既然允许了,就肯定会嫁已往的,我只是想给青松正了名声而已,总不能我弟弟从衙门放了出来,但是就没这码子事儿了吧,知道的是我弟弟冤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弟弟是送礼走后门出来的呢。”
“你!你知道就好,知道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出嫁,别想些此外幺蛾子!”
“我肯定没啥幺蛾子啊,只要大伯母没有就行。”青苔绝不在意刘氏的恼怒,横竖亲事也定下来了,自己若是失事,她照旧得让青缨嫁已往。
“对了大伯母,我们姐俩可没粮食吃了,不知道我们姐俩的地这几年结了几多粮食,以后我也不在家了,青松又跟我走,这粮食我也应该带走啊。”
刘氏面色变得难看,“没有没有,这几年闹饥荒,哪儿结啥粮食,啥也没有。”
“那现在地里的呢?有空我把我们姐俩个的粮食收了吧。”
“收啥收?还没长熟呢,你这是想糟蹋粮食咋着?”刘氏立刻翻脸,“告诉你,现在还没抢收呢,别给我打粮食的注意!”
“切!”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青苔结婚的日子。
大伯青永贵一大清早便在门前挂上灯笼,又象征性的点了炮竹,他面露伤心之色,前来祝贺的左邻右舍,深知他对刘氏的惧怕,如今不情不愿的嫁掉了侄女,又被人戳了脊梁骨,他怎么开心的起来,各人心知肚明,却没人点破。
之后,青永贵谢绝了乡里的祝贺,各人也都理解,简朴的闹腾一翻,也就各自散去。
“青松的户籍呢?”青苔摊开手,“没有户籍,别指着我上花轿,若是亲事搞砸了,到时候看谁难看!”
“你还以为嫁出去真能翻身咋着?那个姓莫的丑八怪是老温家的外甥,他一分钱也捞不到,你嫁已往可不是做少奶奶!”刘氏讥笑。
“那就是以后都事了,也不用大伯母费心!”
“哼!你可别忏悔!青松留在家里,以后另有老青家给照顾着,你若是执意带走,以后哭了,可别指着我!”刘氏翻脸。
“我肯定不忏悔,我若是把户籍给留下才真的忏悔呢,咋了?大伯母不想给咋着?照旧我把本该给我们姐俩的粮食也带着?”
“哼!讨债鬼,白眼狼,真是白养了你们这么大!”刘氏将户籍扔给青苔,扭着屁股离开柴房。
青苔本就对这桩亲事无感,她穿上嫁衣,索性连脸都没洗,便直接蒙上盖头,等着莫流觞迎亲的队伍。
不外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莫流觞竟然比她更…寒酸!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宾朋满座,莫流觞穿着一身红蟒袍,头发简朴的用一根红色的带着束起,身后随着一个六旬老伯。
隔着盖头,青苔基础看不出莫流觞的心情,她手中牵着红绸的另一头,追随着他的脚步向外走去。
行至门口,青苔觉得自己一下子被腾空抱起,鼻尖闻到一股阳光和青草的味道,很洁净。
不外青苔还没来得及反映,便被他抱着放置车上,对,是车,照旧马车!
“你就用这个来娶我?”青苔开口。
“青松已经接到温家了。”莫流觞答非所问,“出发吧!”
青苔不语。
一路上,莫流觞赶着马车,哼着歌,开心的不得了。
“夫人,我家爷可是铁铮铮的男人,夫人嫁给我家爷算是享福了。”
“夫人,我家爷那是相当有责任心,又有爱心,从小喜欢小动物,未来一定对夫人好!”
“夫人,我莫家有家训,莫家男人不纳妾的!夫人以后家里就是您说了算!”
“爷终于结婚了,老奴就是死了,也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主子了…”
蒙着盖头的青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好想堵住莫伯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因为她们是契约关系,她并不体贴莫流觞是什么样的人,她只想知道他有没有银子。
“夫人,您是不是怕羞?您怎么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又没有别人,咱们家没那么多考究的。”莫伯疑惑,这新娘子也太文静了吧,在温家大院,这个性子可呆不了的。
“莫伯,夫人预计是怕羞,您喝口水歇会儿吧。”
莫流觞打断了莫伯的话语,青苔心中谢谢。
一路颠簸,在马车上坐的晕头转向的青苔,被莫流觞从温家后门抱进房间。
刚坐到床上,青苔自顾揭开盖头“我说你这新郎官也太寒酸了点吧!我以为我最惨,没想到…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青苔抬起头,看向莫流觞,不在隔着盖头,她看的更清楚,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换上红色的喜服以后,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雅痞邪魅中带着些孤苦,脸上狰狞可怕的疤痕更是给他填了一丝冷漠,不外这些都丝绝不影响他浑然天成的贵气,这照旧那个无能的男人吗?果真是人靠衣装。
青苔拍拍自己的额头,真是的,难不成酿成了自家的男人,就觉得他帅了?
“怎么了?”莫流觞深沉的嗓音从青苔头上传来。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