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哗啦一下,将龙星图围在了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
“龙师爷,讲故事真的有赏钱吗?”
“厉二爷想听戏班和杂耍班的故事,说是讲好了,每人可以领到十文钱呢!”
“龙师爷,您想听哪一段啊?咱村来过许多几何戏班子,有意思的故事可多了!”
“龙师爷……”
龙星图耳朵嗡嗡作响,她伸手叫停,“各人静一静!听我说,厉二爷所言不假,但是各人排队一个一个的讲,好吗?”
村民们赶忙照做,一个个激动雀跃地排成一列。
龙星图眼神情不自禁地瞥向厉砚舟,他淡然无谓的接受她的审视,恰似刚刚发生的不愉快基础不存在,笑容依然如沐东风,令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她抿抿唇,神色略显庞大地走已往,脚尖轻轻一点,跳上戏台,在他身畔坐下。
厉砚舟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言语。
龙星图拳头握紧又松开,重复频频后,刚刚沉下心来,面对村民扬声道:“赏钱不会少,但必须是真实的故事,若有人弄虚作假蒙骗本师爷,不仅没有赏,还要受罚啊!各人听清楚了吗?”
村民们立即高声嚷嚷:“听清楚了!”
龙星图颔首:“好,开始吧!”
人性本善,亦贪婪,有钱使得鬼推磨,既然无人敢明目张胆的举报领赏,那么他们便换一种手段,迂回巧战,大浪淘沙,从一堆无用的故事中,提取有用的线索。哪怕只是一丁点,或许即是破案的要害。
“上个月庙会,村里请来了武阳县最有名的温顺戏班,结果啊,两台甫角争赏,竟然大打脱手,班主气坏了,就地没给厥已往。”
“龙师爷,我听说戏班有个名伶叫小凤仙儿的,被张员外纳成第七房小妾了!”
“龙师爷,两个戏班争土地的事情算吗?”
“……”
眼看村民越扯越远,龙星图故作不经意地插了一句话:“咱代家庄本村人有唱戏的吗?”
闻听,正值热闹的村民们,陡地平静下来,一个个心情明显异样,再没有人争抢着说话!
如此反常,精明如厉砚舟便徐徐一笑,语调轻快道:“各人不用忌惮什么,龙师爷就是随便问问,想要赏钱的人,可别错过时机啊!”
缄默沉静片刻,终于有一其中年男人低声说:“龙师爷,其实咱村里没有唱戏的人,因为……因为老族长不喜煌7子。”
龙星图惊奇,“哦?为什么?”
男人却迟疑不决,“这……”
见状,厉砚舟拿出一两银子,摊在掌心里,“好好回覆龙师爷的问题,它即是你的!”
一众村民马上双眼发光,惊叹连连,“许多几何钱啊!”
于是,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男人生怕银子被其他人所得,立刻豁出去的说道:“龙师爷,我告诉您,老族长希望大令郎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大令郎偏偏喜欢唱戏,所以老族长立下族规,凡代家庄子民,皆不行学戏,否则逐出代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