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东宁大酒店。
这里算是东宁市消费最高的地方,为了庆祝妹妹通过武者学徒考核,平时节俭的陈母,这次也是大出血了。
大伯陈大龙一家除了正上大学的堂姐,都来了,气氛相当热闹。
陈守义家亲戚较少,爷爷奶奶他自出生起就从没见过,父亲那一辈里,就只有一个大伯,至于母亲那边,倒是有几个兄弟姐妹,只是一些讳莫如深的事情,险些已不在走动。
“我们老陈家总算出了名武者学徒了,真是前程了。”大伯陈大龙过来时就送上一个看着就相当高等的木盒,
“谢谢大伯!”陈星月一脸得体的接过木盒,一看就惊喜道:“啊,这是器物坊的合金剑。”
陈守义看的有些羡慕,冷武器的价钱相差悬殊,自制的有一两千,贵的也有数十万,甚至数百万,而器物坊即是一家中高等品牌的冷武器工艺制造公司。
哪怕最自制的一把剑,也需要一万以上。
大夏国武器管控严厉,像刀剑这样的长武器,最多只是收藏,但这不包罗武者学徒,只要一注册为武者学徒,便拥有随身携带武器的特权。
“太破费了!”陈大伟连忙说道。
“这怎么叫破费,星月能通过武者学徒考核,可不是你家一小我私家的事情。”画着淡妆的大伯母亲昵的搂过陈星月的说道,说着又把矛头指向陈守义:“守义你可要加油了,今年就要高考了吧。”
陈守义躺着也中枪,干笑了一声:“我正努力呢。”
……
这次陈守义依然看着妹妹在宴席上成为众人的焦点,色泽醒目,而他却无人问津,然而这一次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嫉妒,真心为妹妹兴奋。
他感受自己真的成熟了,也越发自信了。
……
星期天,少年武道培训中心训练室。
一个个浅易的木桩被摆成一排,所有学员一个接着一个以S形进行“基本步”绕桩。
“下一个林峰!”
“下一个陈守义”
说到陈守义时,美女老师声音顿了顿,不由看了他一眼。
陈守义等了一会,见前面的林峰一路磕磕碰碰已经快到终点,他才行步向前,脚下形如鬼魅,身体飘忽不定,忽左忽右。
没有丝毫刻意,也没有任何停顿,整个历程都自然而然,流畅的就像一条平滑的曲线。
回来后,陈守义就被一群学员围住:
“陈哥太厉害,我觉得和老师比都差不多了。”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少年,佩服道。
“是啊,简直就像在看教学视频一样。”
“还差得远呢!”陈守义笑着摇头道。
这倒不是谦虚,确实是差得远,也许别人看不出,但作为每天都心神进驻美女老师身体的他而言,照旧可以明显感受到其中差异。
他的身体还欠缺磨练,少了焚烧候,行走之间肌肉运转有种微微的生涩,这需要重复的练习和磨合。
一旁林峰远远的看着陈守义,悄悄握紧拳头。
这个月,他的女友郭倩倩对陈守义一次比一次热情,在以前,他倒也没感受什么,他的女友就是如此,跟谁都能聊得开,而且最最要害是,自己比他长得更帅,也更酷。
就算是郭倩倩这个女友,也是对方主动追求的他。
但徐徐的他就感受到压力,即便再怎么敌视,他也不得不认可,对方那种可怕的武道天赋。
许多时候,同样是新的行动,同样练得时候都是磕磕碰碰,但只要到了下一节课,对方便已经融会领悟,行动熟的简直就跟练过无数遍一样。
这样的人,实在让人感受心中无力。
“啪啪啪!”
补习老师拍了拍手掌,道:“各人都练得很好,说明基本已经掌握,现在我们实验一下对战练习。”
学员们一阵骚动,面色兴奋。
陈守义同样如此,学剑术就是用来战斗的,今天总算可以接触了。
“好了,各人先来领防护服和宁静剑!”
防护服包罗面罩、短上衣、胸甲、护臂、裤子、手套,不仅厚实,穿起来也相当麻烦。
但不得不如此,实战是一件相当危险的,即便不是武者学徒,只要学过一些剑术的人,都可以发作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精密体系的发力方式,让人体脆弱的就像豆腐,基础不需要什么真剑,一根筷子,一根木棍,哪怕是一条树枝,都可以轻易的杀死普通人。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陈守义才终于穿好防护服,随后拿起一把宁静剑,这是一种塑料剑,剑身纤细,相当柔软,哪怕刺到裸露的身体,也没多大杀伤力。
另一边美女老师,也已换好防护服,似乎也准备下场:“现在我来进行分组,郭文龙对陈海亮。”
“文雅对曹芸芸”
“林峰对谢翔清”
……
“至于陈守义,你就跟我练习。”
“是,老师!”陈守义立刻道,他心脏砰砰跳动,倒不是他对美女老师有什么想法。
在影象空间里,他早就看的多了,若论她身体的了解,已不比对方差几多了。
他只是感受兴奋,一种对实战的兴奋,让他感受热血沸腾。
“还请多多指教!”他学着电视里的台词,说道。
随即,他透过老师的面罩似乎看到对方似乎意味莫名笑了笑,还没等反映过来,他就感受眼前一花,对方一个滑步瞬息接近,长剑犹如闪电般接连刺出。
“啪啪啪!”
他的心脏、腹部以及面罩,如被鞭炮炸中一样,微微一震,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你话太多了,如果真正实战的话,就在适才你就已经死了。”她淡然的说道,嘴角微微翘起。
有时候这种天赋横溢的学生,并不讨人喜欢,他会让自己的教学变得毫无价值,甚至怀疑人生。
学员的水平照旧齐齐整整的好。
面对美女老师的怨念,陈守义毫无所觉,连忙规则态度到:“是,老师!”
这次他努力打起精神,目光灼灼有神,可惜依然没用,无论是试图攻击照旧躲闪,美女老师的攻击都如影随形,似乎有预知一样。
陈守义足足被蹂躏了一分多钟,身体都被震的酥麻,差点都怀疑自己是否在哪里冒犯了美女老师的时候。
她终于停了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白气。
“知道我为什么能击中你吗?”
“因为老师您是武者学徒,反映更快,实力更强。”陈守义不动声色的拍马道。
“这只是一方面,你知道牌桌上,什么人最受接待吗!”
“有钱的凯子!”陈守义想了想道,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老师难贺喜欢打牌。
“呃,是新手。”美女老师连忙道:“这种人在赌牌时往往喜怒形于色,拿到好牌,就气势高昂,拿到一手烂牌,就低头丧气,这种人很快被会被人摸透,十赌十输。”
陈守义反映过来:“你是说,我攻击前,就已经袒露了意图。”
“你的目光太专注在你想击中的目标上。只要经验稍稍富厚的人,就能轻易的看穿你的想法,和行进路线,提前进行躲避甚至乘隙攻击。”
原来如此,陈守义马上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那正确的做法应该怎么做?”
“对你来说,最简朴的,就是目光平视,用余光视察,隐藏你的想法,轻易不要袒露意图。
“现在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