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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座

一百一十四章 闹事者李白是也!

大唐首座 水叶子 3482 2018-07-26 18:00:00

  事实证明,饥饿营销的手法即便穿越一千三百年也依旧有效,尤其是在市场开发初期的口碑营造上。

  第二天当柳轻候听说有人买票时一并要定断肠酒的消息后,整小我私家马上坐不住了,这都是钱,都是钱哪!屁股着火般蹿出去开始购置种种原料,酒曲什么的是来不及弄了,太耗时间,还跟上次一样直接买的就是成酒,而且是味道很不坏的成酒。

  直接用成酒虽然成本高,却既省时间又降低品质风险,他只需要做个蒸馏提纯就行,在当下打响知名度的阶段真是再合适没有了。

  质料一搞定,柳轻候跟九娘子交接一声后又窜回了漏春寺。

  无色迎出寺门时满脸疑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有车夫在侧柳轻候也没说什么,“这个稍后再说,赶忙来资助”

  工具卸完摆好,定了约期的车夫们也离开之后,才对无色说明了情况。

  柳轻候跟无色说时有意装叉,那语气叫一个云淡风轻的平淡,其实心里就盼着看无色狂喜的样子。一瓯五贯哪,属貔貅的无色还不得疯?

  结果……结果无色听完后很是淡定,淡定的简直是云淡风轻。

  预想和现实的反差实在太大,柳轻候面对无色的云淡风轻感受自己要疯了,“无色,莫非一瓯五贯……你还嫌少?”

  无色闭目低头,双手合十,“无花,咱们是佛寺,这是酒啊。阿弥陀佛!”

  柳轻候深深的看了无色一眼,就在这一刻他对无色有了更多的认识。

  不外,酒照旧要吊的,熊熊的灶火再度燃烧,蒸馏器也被架了起来。两人轮换着休息,灶火不停的整了三天两夜,这次吊酒才总算结束。

  熄火后两人都累瘫了,委顿在两个大树桩子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之后无色才哑着喉咙道:“无花,这样不行啊”

  柳轻候摆摆手,“我知道。有这次的这些就尽够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用自己吊了,要不人得累死。”

  无色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自己以后不用再受这样的累而庆幸,照旧为漏春寺挣脱了跟酒的牵扯而庆幸。不外按他既往的体现来看,是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无色,寺里很快就有钱了,你想翻修寺庙,另有给师父建灵骨塔都可以开始准备了,这次要建就建好的,别怕没钱”。

  “你卖酒的钱?”

  这不是空话嘛,柳轻候都懒得说话,径直点了颔首。

  “不能用这钱建佛寺,更别说师父的灵骨塔了”无色顿了顿,尔后照旧坚定的把话说了出来,“这是亵渎!”

  我……靠!

  柳轻候“唰”的一下从木桩子站起来瞪着无色,无色平静的与他对视,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无色平静而坚定,虽然脸上满是疲惫且还带着烟熏火燎之色,但这份平静坚定中的虔诚却让容貌平凡的他隐隐有了几分宝相庄严,凛然不行侵犯的意味,也使得柳轻候刚刚勃然而起的怒火黯然消退。

  “不用就不用,不用我自己花,有钱还怕花不出去!”柳轻候嘴里的嘀咕听着像使气,更多的却是自找台阶自己下。

  无色没搭理他,两腿往硕大的木桩子上一盘,眼一闭,双手合十的诵起了经,更太过的是他诵的竟然是忏罪经文。

  我靠靠,真是太太过了!柳轻候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再度蹭蹭乱冒,“无色,你连个度牒都没有的野僧人学人忏什么罪念什么经?别说咱这是野庙,就是长安城里那些大寺谁不是广置寺产?做酒算什么?佛寺里藏污纳垢的事儿还少了?”

  无色依旧没搭理他,只是口中念佛不停。

  实在看不得他这鬼样子,柳轻候甩甩袖子起身走了。穿越两年多,漏春寺里的两个小僧人中,“无花”变了,无色也变了。

  又或者是无色基础没变,只是以前从没有时机看到他这一面而已。

  当夜两人谁都没理谁,柳轻候辗转反侧中想到他跟无色也只能苦笑。自己身穿僧衣却心向红尘,无色是身无度牒佛心坚稳,看来指望这个野僧人师兄讨老婆生许多小僧人是再也没戏了。

  唐朝啊唐朝,唐人哪唐人,嘿!

  第二天上午,前几天送货回来时定好的马车准时到达,柳轻候照看着酒都装好之后走到了照老例送他出门的无色面前。

  “真想当僧人你就当吧,你的人生你做主。另有,那些酒器都烧了吧,既然你想要个真正的佛寺,那就如你所愿”

  无色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哎呦喂,心里酸酸的柳轻候实在受不得他这个,摆摆手上车走了。一路上心情都有些郁郁的,直到马车驶入富贵的长安城中才强了些。

  酒直接送到了醉梦楼戏场,分装的事情自有九娘子部署人干,柳轻候则回到宣阳坊闷头大睡了一觉。

  已往几天吊酒本就熬的很,昨晚又没睡好,柳轻候是真难受,再则他骨子里有许多后世的工具基础没变,也变不了,好比说不想刻苦,也吃不了苦。

  一直到日影西斜的黄昏时分才睡醒,就着冰凉的井水洗漱事后人才从懵懵的状态清醒过来,尔后晃晃悠悠重又回到醉梦楼戏场。

  见他来了,九娘子欢喜的迎过来,然后柳轻候就闻到了一股酒味,一股只有蒸馏酒才有的酒味儿。

  不用说,今天灌装那些断肠酒时九娘子又没闲着。柳轻候皱起了眉头,这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

  以九娘子的年纪来说,过多饮酒,尤其是蒸馏酒的危害很大,不管是对她自身的身体发育,照旧未来的生儿育女都是如此。这一点必须跟她说清楚。

  谁能想到这么个精灵般漂亮可爱的丫头居然会是个小酒鬼呢?看看她再想想无色,哎,身边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活人难哪!

  看着九娘子察觉到什么有些切切的心情,柳轻候知道现下不是说这事儿的好时候,遂眉头一挑笑问道:“酒都装好了?”

  见他笑了,九娘子放心的靠过来,不外身体另有意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都装好了”

  “之前那些都卖完了?”

  “一天五十瓯基础不够卖”,九娘子眉飞色舞,“许多几何人不仅在戏场里喝,还要买了往家带,五十瓯险些是一抢就空,许多人想买买不到,戏场很难办”

  听到断肠酒这么火爆柳轻候彻底放心了,本有些郁郁的心情也好起来了,“这两天杨家的人可找过我?”

  闻问,九娘子悦目的眉毛猛然一飞,“你怎么知道?”

  酒水的市场和利润有多大基础不用多说,堪称技术性飞跃的断肠酒又有多大前景也无需赘言,而以杨家消息之灵通、嗅觉之敏锐,以及与醉梦楼之间的关系之密切,他们要不找上门也就不配成为豪商巨贾了。

  “既然来找了,那我今晚就在这儿等着。对了,科考的事情这两天可有消息?”

  “没有准消息,不外各人都说这三两天榜单就该出来了”。

  “嗯,小戏搬演也该开始了,你先去忙吧。若是见着杨家来人就领到这儿来说话”

  九娘子起身都走到门口了,却又被柳轻候从后面叫住,“小戏搬演结束后到宣阳坊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九娘子身体一颤,脸瞬即就红了,红的那么透彻以至于连耳朵和后颈部门都像染上了胭脂一样,“都那么晚了,不……欠好吧,大姐会骂的”。

  看到九娘子的异常,柳轻候随即也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愕然的同时身上莫名的有些隐隐发烧,燥得慌,“去吧去吧,小丫头片子想的还挺多”

  九娘子逃一般的走了,柳轻候呆在这个公务房一般的屋里没动。心里的躁动事后开始考虑见到杨家人时该怎么谈条件。

  酒肯定是要卖的,但具体怎么卖可就值得费思量了。

  刚刚想出个或许,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柳轻候应声叫进,杨达推开引路的仆役走了进来,他也不落座,口中径直道:“走吧”。

  “去哪儿?”,口中虽在问着,柳轻候人已经站了起来。

  杨达上前两步攀住柳轻候的肩膀,边勾肩搭背的往外走边口中说道:“既然要谈酒的事情,自然到有酒的地方谈”。

  作为穿越以来接触最多的人之一,柳轻候一点都不讨厌杨达,甚至说得上喜欢,这是个相处着很舒服的人,而又不失一点真诚。那一次他对自己屡试落第的痛苦回忆实在让人影象深刻。

  所以柳轻候没介意他的勾肩搭背,两人如连体人般出了公务房,正要往醉梦楼前院走时,一墙之隔的戏场内突然传出了喧哗声。

  隔着一堵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由此可以想见戏场里的喧哗声之大。柳轻候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算算时间小戏搬演现在即便还没开始也是马上的事儿了,这是要砸生意啊。

  柳轻候转身走回去,杨达没说什么跟在身后。

  刚回来就见到个急慌慌的仆役,叫住问过之后才知道是戏场里有个客人在闹事,原因则是他已经连续来了三天,却连一瓯断肠酒都没买到,气急松弛之下就开始发飙了。

  “跟他纠缠什么?多去几小我私家把他请过来,当务之急是恢复戏场的平静,不能扰了小戏搬演”,柳轻候把“请”字咬的很重,仆役心领神会的去了。

  杨达跟柳轻候一样看着仆役消失的偏向,“这个酒是怎么来的?这么烈的酒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

  “因为以前就没有,这是我自己想出的法子,简而言之就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怎么样,杨兄现在该放心了”。

  “这就好,跟智慧人说话就是省事”,杨达搓着手嘿嘿笑着,“不外无花你连造酒都市,还一脱手就是断肠这样的极品,简直活是个妖孽”。

  柳轻候笑笑没说话,因为这时候仆役们已经强行架着一小我私家走了过来,但等他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之后却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的一脸尴尬。

  “放开放开,不得无礼”

  柳轻候迎上前去招呼完那些仆役放手后,向那被强行架过来的人一拱手道:“太白先生别来无恙,当日公主别馆诗会一别之后,在下对先生的诗才风仪可是难有一日或忘。请!”

  谁能想到这个在戏场里闹事并被强行架过来的人居然会是李白,偶像驾到,柳轻候认真是秒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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