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已经燃到了烟嘴,释放出了刺鼻难闻的气味。烟嘴燃烧带来的炽热也传到了罗瑞的两指之间,刺痛让他下意识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下去。
放下手机,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拨回去,却发现未知来电基础就无法回拨,也无法生存联系人。
就像奎因德尔失落地回到风帆,卡萨却突然忏悔了一样。但是船已经开走了,不会再有人来小岛找他了。
“女朋友?”王宛低着头,来回踩着脚下的一块小石头。
罗瑞摇了摇头。“我没有女朋友。。‘叫我杨漂亮’,你应该知道她。”
“哦,”王宛应了一声,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到路边。
“二牛又怎么了?”罗瑞问道。
就在罗瑞听电话的这段时间,二牛的钟馗再一次泛起了失误,险些和上一次失误如出一辙。抓住时机的孙尚香还不等钟馗逃回塔下就已经打出了足够的输出,把钟馗击杀。从角逐开始到现在两小我私家打得险些是有来有回,简直就是回合制游戏。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二牛钩空了,孙尚香收掉了他。”王宛微微摇头。
“我看到了,我想问你的是,他是故意的吗?”罗瑞说。
“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就像之前影响他的闪光灯。这次他出钩的时候,主持人解说的声音似乎吓到了他。”王宛神情有些微妙,“我了解他,他很好懂,我刚刚清楚地看到了他被吓了一跳。”
“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罗瑞道。
王宛点了颔首,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罗瑞刚想说点什么,可是他停下了。思考了几秒钟后徐徐说道:“那我们爽性不要想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原来就无权干预干与。等角逐结束,他要是想说,会主动告诉我们的。”
“你觉得我们,呃,不。你觉得他还能拿到那代金券吗?”王宛说。
“那只能看这代金券是否也在他的计划中了。”
......
卅泉市,庆正酒店。
王难还没有回来,赵哥和王勤已经不再隔着老远优雅地相互敬酒喝,而是把椅子靠在一起,勾肩搭背地拼着酒。
赵哥把空的酒杯砸在桌子上,看样子似乎已经醉了。
“吗的,你小子年龄和酒量是正比吗?”赵哥咧着嘴笑道。
“没有没有没有,我早就喝多了。跟,跟你比照旧差远了。”王勤双手端着酒瓶,给赵哥蓄满。
“诶,你把你的也倒满,快点快点。”赵哥指着王勤半满的酒杯,他没注意到他放在一旁的手机亮了起来。
“电话,赵哥。”王勤半眯着双眼看着桌子上的手机。“老板?哈哈哈,怎么着,你都是老板了,咋另有个老板?”
赵哥慌忙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按下了锁屏键,急遽解释道。“呃,咱以后的潜在客户,客户可不就是咱的老板吗?”
“对,赵哥说得对,主顾就是上帝,客户就是老板!”王勤举起酒杯一口吞了下去。
“那哥哥先去接一下,别让客户等着急了。”赵哥指了指门外。
王勤摆了摆手,指着赵哥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小子从小时候就总骗老子!”
赵哥汗水从鬓角滑落,佯装镇定道:“你这话说的,我在你心里就这熊样?”
“啊,就这熊样,你肯定是想出去躲酒,你说我说的对差池。”王勤一副我看透你的样子。
赵哥听到这番话后,长舒一口气道:“唉,既然让你发现了,那我接完电话回来我再自罚一杯,你看这样中不?”
“行,你去吧。”王勤夹了一块鸡腿到自己碗里。
赵哥三步并作两步走出门外,全然没有注意到王勤的妻子那异样的目光。
轻轻关上门后,一路小跑来到走廊的尽头,旁边就是紧急出口的大门。
推开门仔细确认了楼上楼下都没有人后,才接了这通神秘的来电。
“郭老板。”赵哥全然没有包厅里那喝醉了的模样,他此时精神的就像是刚刚慢跑完的青年。
“这么久才接电话?”伪装过的机械音从听筒处传来。
“我.......”赵哥刚想解释什么。
“别空话,事情办利索没有?”毫无情感的机械音让人感受毛骨悚然。
“快了就快了。”赵哥连连颔首,哪里另有什么年老的样子,看样子完全就是一端茶的弟弟。
“这一票干完,你在中国就彻底没有朋友了吧?”
“没了,真没了。我女儿,我女儿在哪?”赵哥抹了一把汗。
“哼,你女儿已经到了新墨西哥州,你后天的飞机。新的身份,新的生活,至于你能不能在那混下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谢谢郭哥,谢谢郭哥。”
“但是这一个也不能有任何差错,只要我在明天的北京时间二十三点五十九分还没看到汇款,你的女儿就别想在美国看到日落了。”话筒传来的声音就像来自深渊的低语。
“一定,一定,一定。。。”赵哥不停重复着,但是那头早已挂断了电话。
“诶哟,点挺幸,我以为得下到一楼去呢。”王难突然拽开没有关死的宁静出口大门。“哟,赵叔!”
赵哥慌张皇张地把手机揣进兜里,一滴汗水被甩在地摊上。
“这么热吗?”王难皱了皱眉,看着赵哥说道。“他们这此外不说,温度还挺适宜的呀?”
赵哥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是不热,叔一喝酒就喜欢冒汗。倒是你,你咋从这下来了?”
“甭提了,这帮人有病。”王难故意抬高音量。“给我弄到他们老板办公室,不给我送回来。”
“哟,这庆正酒店名头可不小,侄子面子够大呀。”赵哥和王难并排往回走。
“大个屁,那个楼层没有普通电梯,只有专用电梯,不刷卡不往下走。”王难高声宣泄着不满,“原来我寻思回办公室找那美女小秘书借一下电梯卡,没想到她tm锁门了,怎么敲都不开。没措施,我只能走楼梯了。”
“嘿,那你能见识一下庆正老板的办公室也算是不亏。”赵哥说。
“我倒是没觉着。诶,赵叔,你适才跟谁打电话呢?”王难斜着眼看向赵哥。“你在那一定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