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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楚暮归

第四十四章

静待楚暮归 塔塔抹茶 2114 2018-05-20 15:41:57

  早上闹铃响起的时候,我不禁忏悔这个时间对于我实在有些早。我掀起眼皮看了看,唔,还挺黑的。翻过身,继续睡。

  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时钟的指针已经完全指向十二点了,可是屋内照旧一片漆黑,我对着窗户的防线眯着眼睛辨认了许久,才勉强看到那边缘渗出几缕光来,我再看看床边,晏静秋的位置空空如也,连被褥都是凉的。我满意的点颔首,看来是他走的时候拉上了帘子。

  我慢条斯理的爬起来,轻车熟路的去盥洗室洗了洗——莫雅楠女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的洗漱用品尽数搬进了晏静秋的屋子,无论白昼我怎么搬晚上都市神奇的重新在这里冒出来。久而久之我也就随它去了。这边洗完,我整了整床铺,晃悠着开了门。

  刚打开我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清脆甜美,做作的有点像凌春高仿低配版。我爬到楼梯上往下一看,小月正抱着晏小白在沙发那里转圈,像是在和猫咪跳探戈,我正奇怪她是不是发了什么病,她一个裙摆飞扬,我看到那飘飞的白裙间隙,露出晏静秋冷漠的脸来。

  我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直到李叔拍了拍我。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往下看。

  “李叔,”我小声说:“晏家另有这么悦目的衣服吗?给佣人穿的?”

  李叔瞟了一眼,冷冷的摇摇头。

  “她自己的。”李叔说:“我需要管管她了。”

  我耸耸肩,转身下了楼。

  我刚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就听见小月一个尖叫,看起来是被裙摆绊倒了。然后她花容失色的,向着一个角度直接倒下去。

  唔,是晏静秋的偏向。

  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快起来。

  晏静秋似乎是惊醒过来一般,身体一斜,小月就扑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小月啊,你这舞跳的,”我说:“你像是加入了某种传销,或者在膜拜什么邪教。”

  懒得看她什么脸色,我狠狠的瞪着晏静秋,他抬起头看见我,微微一笑,伸手把耳朵上的耳机拽下来。

  “阿暮,”他说:“你醒了,饿不饿?”

  “你在干嘛?”我说:“别人都快把你当邪神朝拜了,你感受不到吗?”

  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小月。

  “我在听音乐,”他说:“凌春说这个音乐有很好的助眠效果。”然后对我招招手,示意我去听耳机,说:“我试了试,不怎么吵,你晚上可以用音响听。”

  啊,我名顿开。

  李叔已经把小月带下去了。我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里微微有些阴了下来。

  我把她带回来,到底是对是错呢。

  正在我入迷的时候,晏静秋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已经挺习惯他这样了,平静的靠着他不动。

  “阿暮,”他声音低低的压在我耳边,引了我半边脸的战栗,他说:“你是不是嫉妒了?”

  “虽然不,”我说:“你想多了。”

  他不吭声,但我觉得他似乎基础不信。

  我急于解释,连忙说:“她是我带的人嘛,我看李叔每天为了她头疼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才生气……”

  “哦,”他说:“所以你生气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瞪了他一眼,他的脸近在咫尺,睫毛扫在我的脸上,有点痒。

  看我还要说话,他轻轻的“嘘”了一声。

  “好了,我知道了,”他微微笑着说:“去用饭吧。”

  我坐在桌边,直到喝完一整碗粥,心跳才平复下来。晏静秋最近挺喜欢笑的,虽然只是微微一挑唇角,但那张脸若是不冷着,实在让人看着内心火热。

  “小姐,小姐?”

  “啊?”我又开始发呆了,抬起头,李叔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小姐,有事和你说。”

  预计是小月吧。我叹口气,点颔首,说:“我很歉仄……”

  “不,小姐。”李叔说:“是我很歉仄。”

  我抬头看着他。

  “老爷准备回去了,”他说:“我需要陪着老爷回去。”

  “哦,所以?”

  “这段时间,要辛苦小姐了。”他说:“夫人性格生动,另有些淘气,希望小姐照顾好她。”

  “至于少爷,”李叔顿了顿,说:“只要小姐你,不要伤他的心,就好了。”

  李叔走后,我在桌边坐了许久。我可以照顾好人,但我实在不懂,如何去照顾人心。

  冬日下午的时光总是慵懒的,莫雅楠女士一直没有泛起,她卧室不时传来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我抱着晏小白躺在客厅里,思索着如何去画那些咖啡厅的主题画。

  其实说起“怡红”和“春景”,我实在说欠好它们两个哪个更抽象些,就算体现出来,也说欠好哪个更适合放在那家看着雅致大气的咖啡厅。我也一直认为,绘画起源于生活,但一定是要高于生活,才气体现其“艺术性”。但现在冬日暖阳,和这花红柳绿春景辉煌光耀似乎也不怎么沾边。

  思及此我忍不住叹口气。生活不易,挣钱越发不易啊。

  晏静秋下午去了公司,似乎照旧他那个体墅群的设计问题。我看的出他是真的很热爱他的专业,我曾经许多次都见过他半夜起来改设计图,甚至昨晚在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就着手机灼烁研究图纸。没有人的乐成是真的靠所谓天赋的,晏静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小月从早上被带走就没有再泛起过,我也懒得去找她,想到我的花房,靠人不如靠己,索性自己起身去伺弄。

  花房很平静,也许是进入了冬季,哪怕是恒温,里面的花也开的不如夏天那般辉煌光耀,有些懒洋洋的。我找到我的小雏菊,挑了自己最喜欢的角度,搬来躺椅坐着,心里开始构想起来。

  为了确保没有人来打扰我,我反锁了门。等我确定了纲要,抬头看玻璃外,已经是日暮西山了。这季节总是让人无端伤感,我应景的忧郁了一会,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摇摇晃晃的往房中走去。

  晏静秋打电话说要加班,嘱咐我吃完饭早点休息,基础不考虑吃完躺着会长几多斤的肉。我嘴上允许了他,心里盘算着今晚的去处,没等我想完,李叔告诉我说老爷找我,让我去他屋子,而且强调只能我一小我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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