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别老是想着她了,那个家伙不适合带回家里。”那个家伙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铁棍狠狠的敲在他的头上。
“疼疼疼......”
“你是我们卡博文姓氏里族长的唯一继续人,就得体现的有继续人的样子才行......唉......也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早知道那个时候就把你挂在十字架上烧死算了。”他挥了挥手,带着厌恶的心情看着面前这个瘫倒在树干上的家伙:“赶忙给我起来,别像个废物一样。”
“老爷子你这么凶干什么?”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真的很疼的。”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棍子敲在他的脑袋上,棍子甩起来的速度快的甚至都难以辨认。
“真觉得疼就给我起来。”他又补了一脚,然后转过身去:“现在的太阳晒得我难受,我先回去了。今晚在餐桌上我要看到你,否则有你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个被称作卡博文唯一继续人的家伙吃痛的揉了揉头,那棍子是用的混杂了灵魂的质料,这一棍子下去足以让一个正凡人精神瓦解。
可是这个家伙只是揉了揉就绝不在意了。
那是虽然了,他可是有着卡博文这个姓氏,名为多恩的家伙。
至于那个拿棍子抽打他的家伙,是名为古诺纳德的吸血鬼族长,跟芙拉梅林一样,卡博文同样是一个吸血鬼的氏族。
而恩纳德兹是古诺纳德的挚友,他们曾在月黑风高的时候配合坐在宅兆上喝着酒。
不外那是因为娜莎跟多恩因为聊的好,两个小崽子划分相当于是王子和公主的那种职位。而且从某种水平来说在兴趣喜好上都有相似的地方,可以说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两个家长就顺理成章的把婚约订好了,顺带还能拉进两各人族的关系。
但是现在两个家族的关系那叫一个僵,这个的原因就是有一天多恩的脑袋被挂在了门框上......也不知道古诺纳德的是怎么把多恩又救了回来,似乎是被泡了什么工具后塞进棺材里放在宅兆里埋了几年......
横竖不管怎么样,那个婚约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了,因此就让两个家族的联系慢慢的断掉了。
当多恩复生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地就炸毛了,然后想要去找自己老爹讨个说法。
然后他就挨了一顿毒打……真的是毒打,身上骨头断了一半,颈椎都断了三段。
古诺纳德跟恩纳德兹的教育要领区别很大,恩纳德兹至少会跟娜莎讲原理,就算是不听,也会哄着她尽可能的乖一点。
但是古诺纳德纷歧样,自从得知自己的儿子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失常,就从来都没有手软过。那根铁棍原来比现在长三倍,愣是打断了十频频后才成了这个长度。
不外对于多恩来说已经习惯了,他现在感应郁闷的,照旧自己和娜莎的婚约就在自己长眠的这段期间没了。
其时他跟娜莎起了口角上的争执,在辩说什么血最好喝时,居然打了起来……并不是各人谣传的他耍流氓一样碰了她的腰。
而且那怎么可能?对他来说,异性只有在被切成碎块的时候才气感应一丝欢愉。
“我居然没打过她……哦,我真是个废物。”多恩捂着自己脑袋,看着天空:“她是怎么在这个年纪学会的中阶魔法?而且身体强度居然都快遇上老爷子了。”
他看着天上的太阳,突然叹了口气:“我果真照旧一个废物……”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她啊……没想到居然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这让我该怎么杀掉她呢?”多恩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横竖就算是她在,我也杀不掉她啊……”
一边想着,他扶着树站起来,从地上拾起来一把很容易就会和袒露在外面的树根看混的棍子……哦,棍子的前段还挂了一个镰刀头。
这算是他的武器,一看就是随随便便就粗制滥造出来的玩意,甚至凭借他自己的身体强度都能直接将它遮断。
其实原来有把稍微强一点的,好歹是人族的工匠用钢铁敲出来的。只不外被娜莎随手就用手刀破坏了。
多恩看着手里的镰刀缄默沉静了几秒,慢慢的举起来,对着自己的手腕砍了已往。
镰刀头在砍上去的瞬间就断掉了,从这足以看出他身体强度的优良之处。
但是他的胳膊上,一刀血口子看着令人惊心动魄。
“为什么呢……”他摸着自己的伤口叹了口气。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他挥着那把钢铁的镰刀砍到娜莎的身上时,就连红印都没有。
同样都是吸血鬼,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吸血鬼的身体强度并不是一样的,其实这种生物的身体强度原本就不能解释。其中娜莎在这群怪物之中,更算是怪物。她的身体柔韧,但是却结实到了一个让人感应不真实的水平。
“就凭我这样,靠什么说要杀了她啊。”多恩叹了口气,再次坐下。
其实他原本不应是这样的颓废,在复生以前,他对自己的天赋相当的自信。究竟他们是吸血鬼,有着五百年起步的寿命,在这相当漫长的寿命面前,努力和天赋反倒不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究竟他们,有的是时间。
但是在见到娜莎后,多恩突然就觉得自己居然是这么的废物……
多恩看着天上的太阳,今天的太阳真他娘的烈,晒的沼泽地上都冒烟了,跟别说他了。
其实这会他家那栋跟娜莎结构类似的大屋子里靠着冰晶石之类的工具把温度压到了一个相当舒服的田地。
可是他却没法让自己在那个大屋子里慢慢发霉,因为他要训练,最近这段时间,他拿着那把镰刀锻炼技巧。
他的老师就是自己的老爹,那个家伙的武器是一把矮人们忙了很久才鼓捣出来的家伙,跟自己手里这把玩具基础没法比。
原来努力是件好事,可是他的老爹却很对他这努力的行为感应诡异。
因为他才二十三岁,他完全没须要学的这么早。要知道,他自己在接近两百岁的时候,才肯拿着镰刀挥着练习。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接近三百多岁的时候在镰刀上已经锻炼到了一个大师的田地。
寿命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而有着漫长的寿命的家伙,一般都不会勤奋。
多恩叹了口气,两手交织着盖住了自己的脸。
真是窝囊啊,他这样想着,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发呆。
……
不远处,一个架在平原上的别墅如同在这田亩中的稻草人。
这个用大理石搭建的别墅上带着青苔,可以看出有不小的年份了。不外却是很是洁净,预计有人经常的对它进行扫除。
这里就是多恩的家,他住在这个如同拿熨斗过了一边的平原上,是一个庄田中的贵族世家。
卡博文的家族,从家族建设后就在这个庄园里生活。和娜莎的家族弗拉梅林一样,住在这里的家伙一个个都充满了吸血鬼特有的孤僻,没个家伙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房间,只要没有充满威胁的家伙踏入那个房间,那么天大的事,都于他们无关。
多恩漫步在自己的家里的酒田中,环视麦田,白色的骷髅套着亚麻体例的农夫穿的袍子在田地里诺隐诺现。
他在那个太阳的照射下,照着照着,就睡着了。
现在,橘红色的太阳从天空堕落,慢慢的没入远方的地平线,月亮也即将升起。
“少爷,令尊托我转述,今天的客厅里有客人,让你不要搞出很大的消息。”不知何时,一个仆人装束的女孩泛起在他的旁边,她的眼睛妖红,带着笑容看着满身都乱糟糟的多恩。
这是一个比多恩稍微矮一点的女孩,说实话长的蛮悦目的。但是她的笑容看久后,在那温暖的表层之上,一股如同游蛇划过脖颈的感受,让人忍不住的打一个寒颤。
可以理解,究竟她同样也是一个吸血鬼,虽然和娜莎的心里扭曲失常纷歧样,她是个很正常的吸血鬼,这代表着她带着吸血鬼特有的肃杀之情。
“客人?”多恩挑了挑眉头:“哪里来的?”
“一个黑羽部落的族长。”女仆回到:“半个小时前才到的,似乎只是在远程移动中路过。令尊是他的朋友,因此要在我们这里修整一夜。”
“唔……乌鸦吗?”多恩愣了愣:“哪一群的族长?”
“黑子的父亲。”女仆想了想说:“还记得那个家伙吗?”
“那个爱吃腐肉的家伙?哦,先祖啊,别告诉我她也来了。”多恩嘴角抽了抽:“那味我是真的闻不惯。”
“放心吧,她没有来。”女仆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不外,这不是一件好事。”
……
“再喝点吧,这会让你好受点。”古诺纳德把自己面前的空酒瓶推开,然后再从手边的架子上取下来一瓶香槟。打开后倒在面前那个趴在桌子上跟一个死鸟一般的家伙前的酒杯里。
倒了满满一杯。
因为他会需要这些……这个家伙现在只有靠这种工具才气让他感受好受点。
这家伙身上穿着是犹如神官一样的袍子,身后一对偌大的玄色翅膀伴着他的哭泣声微微哆嗦。
也难怪,究竟自己的女儿找不到了。
“你说黑子她会不会是被哪个活该的家伙抓起来了吧?”他慢慢的抬起头,那张脸上,黑眼圈中的充血的眼睛看着古诺纳德:“那样的话,她……”
“放轻松,没事的,相信我。”古诺纳德伸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子。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话:“喝的时候记得回味一下,这瓶香槟可是个好货。”
“哦。”他允许着,然后一口把整杯酒灌进了肚子里后,继续趴在桌子上。
古诺纳德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后,啜饮酒液。
虽然用高脚杯来喝香槟听起来很扯淡,但是古诺纳德可不舍得自己那些红酒被这个醉的和烂泥一样的家伙分享那诱人的库存。
“这是怎么了?”多恩路过大厅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在露台上的一对酒友。
“黑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仆人轻声说:“你刚复生,有些事你还不知道。”
黑子走的比娜莎要突兀的多,因为原来黑羽族就是一个住在短时间内就能搭建出来的屋子里,几个月不到就要搬迁的族群。
所以憧憬自由就是这些家伙的信条。
可是……这不是离家出走连张纸条都不留的理由。
娜莎好歹还跟自己妈妈打过招呼,所以恩纳德兹也就是对自己没有在屋子旁边设置屏障的悔意,最多叹两口气。
但是黑子就纷歧样了,在他爸看来,就是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后。
发现自己女儿丢了。
于是他爸找了一年多,路过的地面都像被木剓过了一边的找了一年多。别说行踪了,就连有没有在世都没个消息……
那其中年人慢慢的抬起头,撇了一眼那个路过的男孩,看着他走进了屋内:“他不是……”
说到这,他突然止住了声,显然是想起来这不是件应该被随口被提出来的事情。
“不必隐讳,他简直是死了。”古诺纳德说的似乎就跟自己的儿子出去玩了一趟后回家了一般。
“你用了自己的血把他复生了?”黑子的父亲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呢?你不是总说自己的孩子是个该下葬的家伙吗?”
“我妻子死了,我没法有此外孩子了。”古诺纳德顿了顿:“总得有人继续我的遗物。”
桌子上的气氛突然平静下来,良久,都只有酒水划过喉咙的声音。
“……那你,还能活多久?”
“不久了。不外我已经活的足够长了,长的让我有点腻了。”古诺纳德顿了顿:“我要死的事就别乱传了,我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宅兆,不希望有人打扰。”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