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好是十五,天气也不错,刚吃完饭,大太太便喊了玉玲,说要去四周的寺庙上香。
这四周的寺庙不少,但最着名的要数万佛寺了,万佛寺离易天门不远,也就七八里路。
丁易听说这事后,便派了两小我私家驾着马车送她们已往,眼下这世道,女眷出门不派两小我私家随着,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横竖上午也没什么事,丁易便想溜到红香那里跟她聊会儿天。
自从来到伊犁府,一直没去找她,丁易心里几多有些过意不去,他可不想给红香留下喜新厌旧的印象。
轻轻推开房门,丁易发现红香刚洗完头,正对着镜子,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
也许是角度的问题,红香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丁易的到来,直到丁易走到她身后,从她手里拿过木梳,红香才发现了他。
红香一下子笑了,绝美的笑靥映在铜镜里,带着几分朦胧而魅惑的美。
……
大太太和玉玲一早就出去了,可直到中午的时候,还没有回来,大伙都以为是在万佛寺里吃斋饭了,也没太在意。
可是直到天黑,丁易派出去的两小我私家才带着大太太回来了,却唯独不见玉玲。
那两人一见到丁易,就“扑通”跪在他面前,一个劲的扇自己耳光,说自己没有掩护好三姨太。
通过二人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话,以及大太太的增补,丁易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这件事情概略是这样的,这二人将大太太和玉玲送到万佛寺后,并没有随他们进去,而是在外面的马车上等着。
进了万佛寺后,大太太和玉玲上完香便与随那寺里的住持去听讲经了,大太太本就是信佛之人,因此听得很是入神。
而三姨太玉玲,兴许是在宅子里闷得久了,而那讲经的事她又不太感兴趣,因此听到一半的时候,便抽身到万佛寺里闲逛,不想这一逛就逛出了事。
待大太太听完讲经后,发现玉玲不在身边的,一下子也慌了神,便喊来了丁易派已往的两个易天门门生一起找,可三人在寺庙里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玉玲,这才回来找丁易。
……
这个时候,外面天已完全黑了,由于是十五,月亮很圆,倒也可以看清路。
离开易天门的丁易心急如焚,他知道,要想找到玉玲,今晚可能是最后的时机了,这兵荒马乱的,越往后拖,难度越大。
趁着月色,丁易首先来到了万佛寺,万佛寺不愧是四周最大的寺院,占地足足有几十亩,饶是丁易轻功了得,也花了泰半个时辰,才将万佛寺简陋找了一遍,找了一遍后,丁易只看到几个在寺院里行走的僧人,并没有发现玉玲的踪迹。
丁易心里不甘,又用了一个时辰,仔仔细细的在寺院里搜寻了一遍,这一次,依然一无所获,丁易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这样一个年轻的女人,失踪这么久,丁易都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不外,就在丁易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屋子突然亮起了灯。这间屋子,离万佛寺的大门很远,位置也很偏,要不是突然亮灯,丁易压根不会注意到这里。
丁易迎着灯光,蹑手蹑脚的走了已往,可是待他快走到屋前时,里面的灯突然又灭了,这一变化更让丁易心生疑虑。
丁易转头扫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便稍稍一提气,飞身上了房顶,轻轻揭开了一片屋瓦。
不外可惜的是,尽管丁易行动很轻,屋里的人照旧发现了他,不是此外原因,而是今晚的月光太亮,屋瓦一揭开,一束月光立马射进了屋里,一下子惊动了里面的人,不外,里面的人并没有转动,而是屏息躺在床上。
借着透进去的月光,丁易隐隐约约看清了屋里的情形——一张床,一张桌子,三个凳子。
不外,这些都没什么问题,让丁易奇怪的是,桌子上竟然依稀有一把长长的剑一样的工具。
丁易将身体向一旁侧了侧,尽量让月光透进屋里,这回,他终于看清了桌上的工具,确是一把长剑无疑。
在这万佛寺里,竟然会有人佩剑,这不得不让丁易怀疑起屋里人的身份来。
确定了那是一把剑后,丁易再不迟疑,飞身下了屋顶,落在房门前,一抬脚,“砰”的一声将门踹开。
丁易之所以故意将踹门的消息弄很大,就是想惊醒夜色里隐藏的人,不外,似乎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屋里的人一听,知道装不下去了,只得起身。
丁易进房间时,正悦目到了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人。
那人先发话了:“贫僧万佛寺枯玄,见过施主,不知施主这么晚到万佛寺来踹门,是何用意?”说话的功夫,那人点亮了屋里的灯。
此时,丁易才看清那人的模样,此人生得很是普通,浓眉方面,是个三十上下的僧人,没有什么特此外地方。
不外,丁易现在体贴的明显不是这个僧人,而是桌上的这把剑。顺着丁易的目光,那僧人也发现了桌上的剑没有收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张皇,虽然只是刹那间,但照旧被丁易捕捉到了。
此时,丁易险些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僧人肯定有问题,因此也不计划与他绕弯子,便对枯玄道:“这么晚打扰大师休息也是万不得已,还请大师行个方便,把我贵寓的眷属交出来吧。”
枯玄一听,心里明显更慌了,不外却尽力的掩饰道:“施主泰半夜的,到万佛寺来向我一个僧人要人,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