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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钟塔!

八十、赫兰美术馆

再见,钟塔! 安芙朵琳蒂 2920 2018-05-10 16:30:36

  几日之后,小雪有事向我请假。本以为我会独自一人渡过这极其无聊的一天,然而我的门口又泛起了一男三女,他们自称是认识我的人,在我眼前,却如此陌生人。

  “小洛,你,全都不记得了?我是苏齐!”

  恒久以来对种种情况的陌生让我习惯于先审察人,苏齐白白皙净,衣着老练,谈吐也很得体,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他语间眼神不时的关切,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若不是因为失忆,想要更多地了解以前的自己,或许我们这种关系几多会让我尴尬到不想讲话吧。

  妮子是个细心的女人,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于是我们的话题里有着更多的共识,她是唯一了解最多关于我和罗志森已往的人,虽然只有很少,但是lio和骆昔的故事,终于有人为我打开。

  小迪和小雪不愧是姐妹俩,都是心直口快的人,原来我们曾因为误会差点成了情敌,罗志森曾以骆昔的身份泛起在作为lio的我身边,我们尚未晤面,他又阴差阳错地走进了小迪的视线……宿命的齿轮,为何总是让罗志森进进出出于我的世界。

  而这位叫“来秋”的女人,看小迪和妮子的神情,我们应是不太熟络的。她只说我们是故友,小亮的胸中竟藏着她儿子的一颗心,我对她无比的同情又谢谢,也就忽略了我们相识的场景,或许是这颗心的驱使,也或许是我缺失的这段日子,来秋陪伴过小亮,聊天间,他们相处得也甚为融洽。

  短短的相聚,我细心地聆听着每小我私家口中对那些年的感伤。越日,妮子最先回去了南城。小迪简朴询问了小雪的情况,除了小雪请了几天假之外,我回到江城以后和她也没相处几天,小迪听到小雪这几日不在,并未因为妹妹的缺席而感应遗憾,这倒叫我甚为奇怪。至于我的前夫嘛,看起来是个很靠谱的人,我不知道当初自己是如何离开他的,他似乎对我的事也依旧体贴,敏感的我很快便觉察到了这一点,于是当他提出多停留几日的时候,我婉言拒绝了。无论如何,他们的泛起,让我的那些曾经都似乎变得丰满了一些。

  几天后,小雪如期地回来了。

  “黎姐,辛苦你啦!”小雪推门解下背包,满头大汗。

  我本想告诉她小迪来了,但适才还兴高采烈的她,眼神一撞见小迪,就立马变得乌云密布。

  “洛,我出去一下。”小迪似乎在躲闪什么。

  两姐妹一晤面不应是兴奋团圆的局面吗,为何会剑拔弩张,是我尚未回忆起来什么,照旧在我离开的日子里错过了什么。

  “黎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小雪在小迪出门之后迅速转成了阳面,这倒让我欠好去问她们之间的事了。

  “你这是去哪里了?小雪?”

  “黎姐,我在赫兰美术馆似乎看见纠缠罗年老的那个女人了!”小雪水都没喝上一口,迫不及待地要告诉我这件事,然后她似乎胸口咽不下口气一样接着说,“这个女人和其他男人也不清不楚的!”

  这句话也着实地惊呆了我,我离开琼州的椰海也有数日了,罗志森并没有联络我,这几日陆陆续续泛起的人填充着我脑袋里的一些好奇,眼下看来,唯一不解的就是他的不辞而别了,这些又会和这个神秘女人有关吗?到底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拥有多个男人追求她的魅力。

  “你说的赫兰美术馆在哪里?”

  “就在怀述道3号。”小雪说着拨弄出了手机舆图。

  于是下午我便出门,凭据小雪所指的偏向,找到了怀述道3号,两组温热带绿植高耸地守卫在落地玻璃墙内,红褐色的亚光金属板制成若干组简朴的造型装饰在外立面上,这一切透着十足的简约现代感,大门顶端则是“赫兰美术馆”的匾额,落款处的签名很是特殊,只能隐约看出其中一个两点水偏旁的字,想必是个各人吧。预计失忆前的我对艺术就不十分热衷,会不会罗志森也是因此才和富家小姐走近的。大门紧闭,门口立着今日闭馆的提示。我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后面的大门响了一声,我快速向前踱步,侧身躲在一桩粗树旁,来之前我还没想过如果见到罗志森该说些什么,究竟对他的回忆全部都是靠旁人转述的,唯一清晰的也只有我此时的情感,万一真在此相遇,若是亲眼见到他将手搭在此外女人肩上,我如何蒙受?这样想着,手机里突然窜出一串陌生号码,八成是哪个楼盘的销售照料,我赶忙将它调成了静音,心脏差点就要跳出来。

  我凝视着不远处,似乎是一男一女正走出美术馆正门,前面的女人如此熟悉,后面随着的男人中发齐肩,身材应该是比罗志森还要横跨半头,走起路来的气势却不似罗志森轩昂,一股文艺气息。

  他们站在门口攀谈着什么,我躲在这边终于等来那个熟悉的女人回了个正身,我确认是她,沈立瑶。文艺男点起一根香烟,将双手架在她的肩膀上,俯身注视她的心情,他吞吐着眼圈,无奈地望向两侧,似乎有些歉意又有些痛惜,他们的关系应该也纷歧般。沈立瑶简直认识罗志森,而此时她与另一个男人的关系,我更无从理清,这些似乎与小雪的口述有了某种契合。但沈立瑶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美好的,我无法认定这个女孩就是小雪怨愤口吻中的神秘女人。

  “黎姐?”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微笑着看我。

  “我是程翼啊,黎姐!”他盯着我,托付不要期待我能想起点什么了,“对了,听我妈说起你的事了,我刚从外地回来,还没去家里看你。”

  “程毅?你妈是?”

  “你们的吴阿姨。”

  “哦。”我拍了一下脑门,“歉仄,我全不记得了。”

  “没关系,慢慢来!至森哥呢?没和你一起吗?”

  “说来话长……”

  “哦,你怎么在这里?”

  “我,碰巧,碰巧在这里看见了沈立瑶。”

  “喔,你们是在琼州见过面的吧。”

  “嗯,她身边的男孩是谁?”

  “那是立瑶之前的男朋友,也是美术馆的副馆长,高余赫,他家世代做文墨生意,在江城也小有名气,但是沈家生意太大,不太满意高家不温不火的小家族企业,尤其是董事长夫人,一直想给沈家物色更般配的乘龙快婿,高家呢,世代与文人相交,家境是书韵雅风,做生意更是考究传统和诚信,也瞧不上沈家唯利是图的铜臭聚财……”

  “那你说的高余赫是立瑶之前的男朋友?”

  “哎,有这样的家庭配景,他们两个很难在一起。这个美术馆照旧罗阿姨当年拿出钱帮他们筹建的呢,美术馆的名字也是罗阿姨凭据他们两人的名字起的,其时余赫提出让立瑶做馆长,罗阿姨就把‘赫’字放在首了,‘兰’字据说是立瑶小的时候,罗阿姨给她取得,立瑶从小每幅作品的落款都是‘兰’……”

  “哦,原来是这样,罗阿姨又是谁?”我发现了解的越多,我的问题也越来越多。

  “罗阿姨是至森哥的母亲,早年著书,厥后以‘凌道飞’的艺名身份,投身绘画艺术了。”

  看来这块匾额就是凌道飞落笔的了,罗阿姨、罗志森、沈立瑶,看来他们应该一早就很熟的样子。

  “立瑶是个好女孩,余赫也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原来我和罗阿姨都希望他们能挣破家庭的束缚,有朝一日终成眷属。余赫天生就有着艺术人的浪漫性格,只是这心性始终沉不下,他永远在寻找自己的理想型,他的身边也从不缺少女孩子的追逐,立瑶成了他途经的一处风物。”程翼说这些的时候,掩饰不住对立瑶的痛心,如果说余赫身边不乏女孩子的关注,那像立瑶这么好的女孩旁边也一定少不了像程翼这样男孩子的倾慕吧。

  “可怜的立瑶。”我摇摇头。

  “黎姐,我送你回去吧。”他指了指另一边的车说道。

  “哦,不用了,我溜达回去就好。”

  “快四点了,你不去接孩子们吗?”

  我低头一看时间,哎呀,差点忘了小家伙们,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好吧,照旧搭你的车子好了。”

  随着程翼走向他的停车处,我情不自禁地转身望向赫兰美术馆门口,余赫潇洒地抽身离开了,只剩下沈立瑶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她就像个该谢幕的舞蹈演员,门前高峻的杨树,枝叶斑驳却唯独遮不住她头顶的这片残日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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